银欢这一夜,如何能睡好,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了。
再醒来时,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水流声,蓦的惊醒了,猛的坐起来。
一时间好像以往每一个清晨,少倾才想起来,昨夜里发生的一切,苏意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根本没有听到。
眯了下眼睛,天光大亮,银欢光着脚跳到床下,急步走到卫生间前,厚质的木门,古式的缕花木棂内镶嵌着磨沙玻璃。
他们的卧室很大,这个卫生间,大小好比普通人家的卧房一般,一如室内其它的家具一样,卫生间的门,也是红木的,涂着防水漆,两扇大的开合拉门。
银欢瞧见磨沙玻璃门内,那个模糊且熟悉的身影,眼里的泪,都要掉下来。
手搭到门上,慢慢滑下来,听到花洒被按停了,她忙走回卧室,找出一身衣服来,放到床边上,她坐在椅子上,等着苏意年出来。
苏意年出来了,腰间斜系着浅灰色的浴巾,赤裸的肩背宽阔,双腿修长而有力,一边走过来,一边用一条同色的毛巾,擦着头发。
一边擦一抬眼,看到妻子银欢从椅子上站起来,诚惶诚恐,欲言又止,光润而可爱的十个脚趾头,也此起彼伏在地板上,泄露着主人的紧张,苏意年的心里微微疼了下,说了句:“你醒了!早起凉,你怎么光脚站在了地上?”
银欢自生了娇娇后,身体一直不好,忌冷忌凉,刚她一直想着如何同苏意年解释,竟忘了穿上拖鞋,踮着脚走过去,找到拖鞋,慢慢趿上。
再看苏意年,他正解下浴巾,浅灰色的浴巾掉到地上,堆在地板上成了一陀,银欢瞧见苏意年赤裸的小腿,再向上,她匆匆别过头去。
穿着衣裤的时候,苏意年随意的抬下头,见银欢闪避开的眼神,羞赧如她,即使结婚五年了,也不敢看自己的身体。
总是这样不经意的小动作,让苏意年的心底,升起莫名的悸动来,他轻笑了下,随口道:“晚上你别在家里吃饭,娇娇也让老刘去接,等我电话,晚上我们出去吃!”
银欢愣了下,随即意识到,苏意年是在约自己到外面吃晚饭。
苏意年看到银欢漆黑的眸子,闪出一点惊喜的光亮来,她向后退了下,让出身后的落地穿衣镜,让苏意年照着镜子,她怯怯的道:“有什么事吗?到外面吃,妈妈会不会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