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俱乐部,是本城最高级的会员制俱乐部之一,坐落在城西稍偏一些的地方,有一片的高尔区球场加上乡村别墅区,占地上千亩,里面的各类休闲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温泉池,西餐厅,中餐馆,高档酒吧,因是会员制,而入会的条件极为苛刻,所以,能到这里消费的,也都是城内富豪,所以,在这个热闹的平安夜,这里也不像别处,人满为患。
方本乔虽然早就有了会员卡,但他也少有来这里,今天为了营造气氛,才带着银欢来这里。
开车到这里时,因为要穿过整个城区,所以,时间长了些,等他停车时,银欢已经在微微的入睡了,俱乐部的低矮别墅区在一片的白雪掩映下,如欧洲的小乡镇,大门上挂着红色条幅,憨憨的圆体英文:MerryChristmas,有两个金色的大铃铛正迎风飘摆。
方本乔他本来兴奋的回过头来想叫醒银欢的,他有些庆幸自己选对了地方,这里,有气氛,却不拥挤,他很想与银欢一起来过个平安夜,但又怕被人打扰,更怕银欢的性子不喜欢这样热闹的节日,但当他扭过头时,才发现银欢已经睡着了,睡得怕不安生,所以,眉间微皱着,俱乐部明亮的灯光打过来,扫在她的脸上,不施粉黛的脸,如清水芙蓉,他虽然与她相处日久,也莫明其妙的被她身上的一些特点吸引,但这样近距离静静的看她,还是第一次,他其实也有些奇怪这样的自己,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以貌取人的,可是对银欢,容貌好像倒是次要的,他从没有感觉过她是让自己眼前一亮的美女,从第一次见到她起,他被她吸引的,都是她身上的那种淡淡的伤感,那种让他忍不住想要拥到怀中的楚楚可怜。
可是,他今天如此近的看她,清秀的脸,眉毛眼睛鼻子,都小巧乖秀的,他看着看着,就感觉身下一紧,竟有一种想把她拥到身子里的冲动,他慢慢的凑近她,近到看到她的睫毛,随着呼吸而动的轻盈,越来越近,越紧张,他竟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那样之大,心下狂跳,二十七年来,头一次如此的心动,却是在对方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
就在他的唇要落到银欢的唇上时,他感觉到银欢的眼皮动了动,他慌乱的退开身子,他刚刚退了开,银欢也醒了过来,揉着自己的眼睛,方本乔按捺心底的冲动,侧头看她,该死的,她手略蜷着,用手背揉着自己的眼睛的样子与她的女儿样子一样,小家伙可爱至极,想来,一些习惯都是源于她的。
银欢睁开眼,并没有看到方本乔脸上的诸多变化,只是直视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哪里,方少?”
这时她才回过头来,见方本乔有些讪讪的,脸色发红,她有些诧异,再问他句:“方少?”
方本乔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下车吧,你也太逊了,这么快就睡着了,在方氏上班让你很累吗?”
银欢嘟嘟嘴,可不敢在他的面前埋怨,怎么说,他也是方氏少主,自己的衣食父母呢,“还好,总监出差了,所以,最近有些忙……”
方本乔笑着下车,走到银欢这一面帮她打开车门,银欢有些受宠若惊,她极少受到这样绅士的对待,下车,向着方本乔轻笑下,方本乔心里自嘲的笑笑,其实他也是头一次对个女人,这样的殷勤。
一边向里走,方本乔一边向着银欢介绍着,刚进门,就有一排服务人员向着他们弯身道:“欢迎光临……”
这俱乐部大堂,外面看着小巧,一进到里面就觉得宽广,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了,银欢好奇的看着大堂内的一切,布置得别具一格,方本乔不奇怪她的反应,因为这里是最豪华而低调的待客之所,从外面看,简单简朴,而里面,却是奢华而别具匠心的。
布置是古雅大气,有着穿旗袍的女子走来引路,身材高佻,这里的服务人员,都是男的帅,女的俏,银欢与方本乔跟着她,顺着铺着的七彩石子路走到了一处包房里。
这里的另一个特色,就是每个包房都不相同,各有特色,他们走进的,是个叫“1987”的房间里。从玻璃窗望出去,大厅里的情景竟还见得到的。
银欢早就饿了,何况地方又美,方本乔是最注重生活质量的,哪家的菜式以什么著名,他都知道的,所以,一点就都是招牌菜。
色香味俱全,环境也好,银欢这一餐吃得不错,始终有轻音乐在流淌,方本乔的特点就是与他在一起,绝不会让人感觉到拘谨,他为人生趣幽默,几次叫银欢不由得宛尔轻笑。
吃过饭后,方本乔征求着银欢的意见,去参加俱乐部关于平安夜的活动。
银欢看着方本乔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想着人家为自己做了这一切,自己要是拒绝,就太不知好歹了。
于是她与着方本乔来到了二层的活动大厅。
来的都是年轻人,大屏幕上,即时各国的圣诞平安夜盛况,音乐一直是那首耳闻能详的圣诞歌,快活轻松的,这层的服务人员也都装扮成圣诞老人的样子。
苏家是老式家庭,而苏锦英苏顺英她们,一到这样的洋节,就到外面去玩,苏意年五年来,除了生意应酬,一到节假日里,没有应酬的时候,恨不得天天躲到家里,免掉那些骚扰,所以,什么现在年轻人所热衷于的洋节,他根本就没有心思过,他没心思过,银欢自然也就过不着了。
但银欢其实还是年轻人啊,即是年轻人,再沉闷的个性,其实也是向往着热闹与繁华的,她一上来,目光就被大厅里的一切吸引住了,临时舞台上有小丑表演,大家齐声欢笑,拍手唱圣诞歌,这是成人的童话世界,平日那样累,难得有一天,可以卸去所有伪装,开心尽情的玩乐。
方本乔在不停的走来走去的服务生的托盘上拿了饮料,各式的饮品,五颜六色,他挚了一杯在手,又递了银欢一杯,银欢尝了口,清凉甘甜,加之气氛极HIGH,她站在一边,脸上也是喜悦的笑意,小丑其实都是外国帅哥呢,在舞台上挑逗气氛,他一指哪里,柱形光线便打到哪里,然后就变出许多的糖果扔过去,人声欢腾的。
再后来,就是平安夜舞会了,小丑下台,背景音乐换上了激情的舞曲,而大屏幕上,是几位韩国美女在连唱带跳,极为有煸动性的。
这才是活动的高潮,有年轻人开始随着音乐起舞,大家围成一个圈子,什么现代舞,街舞,踢踏舞随着音乐,不停的有年轻人出来PK,最后音乐换上了快乐的拉丁舞曲。
这是方本乔的强项了,他向来最会玩,跳舞更不在话下,快乐的伦巴,桑巴,恰恰,他大方而娴熟的舞技使得周围的人围出一个圈来,大家配合着音乐拍着手,一曲终了,一头的汗,他笑着向银欢伸出手,银欢慌忙的摇着头,她只会一点点简单的交际舞,现在,怎么能拿出手吗?但方本乔轻笑笑,手并不放下,而是更向她递进一步,高兴的人们围着他们起哄:“来吧,跳一个,呜噢……”
是善意的起哄呢,大家都是年轻人,都喜欢锦上添花啊,靓男美女的组合谁不乐于瞧见呢,而且有眼尖的人,已经认出了方本乔来了,这些都是豪门里的公子小姐,对于方本乔这一套见怪不怪,都乐得促成他的好事,有女孩子在推银欢,用力猛了些,银欢直接跌到了方本乔的怀里。
窘得很,银欢还不及站稳,方本乔已经带着她跳了起来。
拉丁节奏明快,动作简单,只要有热情就够了,方本乔也是不专业的,但他带起银欢来还是很快的上手了,银欢从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感觉一头一脸的汗,紧张让她不知所措,但几个转身下来,看到围着他们的人群散了,而大家都各自跳得欢的,再没人对着她起哄,这让她轻松了些,手心里都是汗,滑了下,方本乔拽紧她的手,一带,她的整个人就紧紧被他固在胸前了,银欢愣了下,除了苏意年,薄亦寒,方本乔能如此的与她亲近,这让她害怕,正要挣脱开,方本乔却适时的放开了手臂,只轻笑道:“小心,别摔了……”却全然象是他的无意了。
其实方本乔是看着银欢那通红的小脸,着实的心悸,他刚刚恨不得一吻下去,但感觉到怀内的银欢的抗拒,他适时的松开她,他不想吓跑了她,他知道,对于银欢这样的女人,应该小心谨慎,她是太容易害羞与逃僻的了,她不像现在的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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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银欢与方本乔欢渡平安夜之际,苏意年却意外的出现在了张玉华的**蛋糕屋,张玉华本来已经快打烊了,工人师傅和加班的两个小女孩子都走了,张玉华把店外的卷帘门放下一半,她给自己的儿子涛涛和好友银欢的女儿娇娇做了水果沙拉,两个小家伙正你一个草莓,我一个香蕉的分着,卷帘门那里突然有人敲着。
张玉华从窗子看出去,是个俊朗的男人,只是脸色有些严正,她向来喜欢美男,但店已经要关了,她向着外面喊:“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男人并没有走,只是走过来,隔着窗子指了指娇娇。
张玉华奇怪的看着他,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两个孩子发现了这里的动静,娇娇本来歪身坐在吧台上,她一侧脸,看到爸爸,便兴奋的跳下椅子,她人小,从半开的卷帘门下一下子钻出去。
“爸爸,爸爸……”娇娇直接扑到苏意年的怀里,苏意年抱起她来,她的小手圈得爸爸紧紧的:“爸爸你来了,真好,爸爸带娇娇回家好吗?娇娇想爸爸……”
苏意年的心里一疼,他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呢,尤其是这样的欢乐的日子里,家里除了刘婶就是他,感觉那样的孤寂,今天竟没有什么事,公司里的事,都安排的妥当当的,顾倾城那里已经落了幕,顾四海也正懊丧得如丧家之犬,而自己的成功,只是在公司里,一回到家,看到冷清清的苏公馆,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先到了银欢的新家,却是没有人,他想到手下汇报的,银欢之前所工作的蛋糕店,他知道银欢认识的人有限,也听手下说,蛋糕店的老板娘对银欢母女很好,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这里,不想,倒真的看到了女儿。
抱着娇娇转了个圈,娇娇咯咯的笑个不停,张玉华这时也从店里出来了,诧异的看着他们父女。
“银欢呢?”苏意年问,一点没有尴尬不自在,仿佛他与银欢还是夫妻一样,仿佛他问银欢的去处,是天经地义的。
张玉华听到娇娇叫爸爸,就已经猜到了苏意年的身份,她没有想到,银欢的前夫是个如此英俊伟岸的男子,花痴还没犯够,她愣愣的听着苏意年的问话,就顺口回道:“银欢同乔公子去过平安夜了……”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然后,她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因为,她发现,自己这句话一出口,本来优雅帅气的男人,脸上像是渡了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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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本乔送银欢回家时,还有些意犹未尽,车内的音乐很欢乐,气氛还在继续中,下车后,银欢刚要走,方本乔却叫住她,在她的诧异中,变戏法式的拿出两个大大的平安果来,晶莹剔透的苹果包在漂亮的玻璃彩纸里,用彩带系着蝴蝶节,看着圆润可爱,银欢愣了下,方本乔说道:“这是给娇娇的,告诉她,明天我会带给她份神秘的圣诞节礼物……”
银欢笑着接过来,嘴里还在客套着:“你不要再给娇娇买东西了,你都给她买了不少的东西了……”
方本乔再走回车边,从后座里拿出那大捧玫瑰花,递到银欢手里,好大一捧,银欢又拿苹果,又拿花的,搞得手忙脚乱,正歪着头说谢谢的空,眼前却是一黑,还不及反应,方本乔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下,“MerryChristmas!”
银欢抬头,方本乔笑得无害,银欢暗忖了下,是自己敏感吧,她只得也说了句:圣诞快乐。
在方本乔的目送下,银欢进了楼门,在电梯里,银欢的心情还是很轻松的,她感觉自己一直如个井底之蛙一样,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可爱与疯狂的,她的世界却一直是波澜不惊的,她现在一点点的接受与融入这个社会中,她曾身处豪门,却是这一切的旁观者,现在,方本乔开始带着她,触摸这个社会的肌肤与纹理,手中的花束很大很沉,银欢轻嗅了下,玫瑰的香气,让她心旷神怡,看一眼电梯镜子里的自己,也一样的光鲜亮丽,生活于她来说,是铺开了一个,从没有见识过的新天地。
银欢少有的哼着歌,用钥匙开了门,进门后,放下钥匙在鞋柜上,她弯着身子换鞋,就在这时,她却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室内有人,她吓得要大叫出来,猛一抬头,看向室内。
这间房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在厨房与客厅中间,是个小吧台当做隔断的。
而现在,小吧台上的灯亮着,一式三个,斜着的吊灯,照在吧台上的一个人的背影上。
此时,他正回过头来,银欢要喊出来的冲动,就止在了口里,是苏意年。
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皱着眉看着她,眼神中有一抹纠结的神色:“终于想到回来了……,平安夜的感觉如何呢?”
“意年,怎么是你?”银欢轻声道,手里一直抱着的两个平安果叽哩古噜的滚下去,她也没有心思去捡。
“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苏意年说道。
银欢心一紧,只问道:“你怎么能进来?”
苏意年哂笑一下,说道:“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我有钥匙,有什么稀奇的!”
银欢心里很乱,苏意年这口气太熟悉了,是他发怒的前夕呢,她有些害怕,然后又气自己的不争气,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不必再看他的脸色了,怕什么呢。
“可是,你已经把房子给了我,我们离婚了,你没有理由可以随意出入这里的!”银欢鼓足勇气说道。
苏意年愣了下,有些意外的盯着银欢,他的眼神让银欢承受不住,银欢愣了下,手中一大捧的玫瑰花,抱得吃力,她看到苏意年的眼神,直落到花上,那眼神如果是一把火,怕这捧花早就被烧化了。
“看来你这平安夜是过得不错了,收到玫瑰花的感觉如何呢,不过,乔大公子也太俗气了吧,竟然是红玫瑰!”苏意年都不知道,他的语气有多么的酸。
银欢有些气恼,把花放到了进门的塌塌米上,她走进来,苏意年看她不理会自己,气恼更甚,接着说道:“看来你过得不错啊,与情人约会,连孩子都不管不顾的……”
“娇娇?张姐说今天帮我照顾她的!”银欢说完,看到苏意年皱紧的眉头,不由得有些理亏,娇娇这孩子太孤僻,一直拒绝和自己亲近,因为离婚的事,娇娇好像全然的怪到了妈妈的身上,女孩子一向和爸爸好,虽然以前,苏意年和娇娇在一起的时间都有限,但如果认为娇娇和他不亲,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银欢看到苏意年的眼神,她忙跑到了娇娇的睡房里,果然看到娇娇被子盖得好好的,甜甜的睡在那里,银欢松口气,再回头,苏意年已经站起身来,银欢看到,他面前的吧台上,一个剩了一半的红酒瓶,她一愣,原来苏意年在自己回来前,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莫明其妙的,银欢不知道苏意年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自己,她不会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如此惦念的,他是想着女儿吧,银欢一边想着,一边走到自己的卧室里,她想着把大衣脱下来,就在她走进卧室,刚要关上门时,却发觉苏意年的手伸过来,用力的挡住了门,根本没有让她关门的意思,甚至趁着她一愣神的时候,一把把门推开,他整个人挤进来,反手关上门,背靠在门上,定定的望着她,他不胜酒力,这样近看他,果然双目赤红,气息粗重的。
“你干什么,意年……”
“你怕什么?你想我会做什么?”苏意年说道,开始解自己的扣子,银欢一惊,近身更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紧张的看着苏意年,:“意年,你喝多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请你出去……”
“我不想出去,怎么办……”苏意年说道,他看到银欢那种抗拒,与她那噤若寒蝉的样子,心里很烦闷,一面对自己,她便是这样一副全副防备的样子,这不得不让他气恼。
“你,你要做什么……”银欢愕然的说道,后退了一步,这卧室并不如他们在苏家的那个卧室大,所以,银欢这样退了又退,已然退到了床边,她的小腿已然抵到了床沿,蓦的心里一紧,心跳加速,竟害怕了起来,她不由得紧张的说道:“这里现在是我的家,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你不要做什么,你这是非法入室的……”
苏意年已经解开了衬衫,双手扒下它,扔到了地板上,以前都从不敢正面瞧着他身体的银欢,现在蓦的见到他脱下了上衣,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苏意年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又气又笑,他长腿向前迈去,银欢却更敏捷,连滚带爬的跳上床,然后急忙从另一侧跳下去,苏意年到了床边,她已经绕床跑过去。
他们两个像猫和老鼠一样,一个追一个逃,银欢只觉得不能让他捉住,现在他喝醉了,做一切事,明天醒来都可以说一句,我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回事,我喝多了,而她不一样,她好不容易从他给自己的阴云下走出来,不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同他再发生什么,那样,她以后怎么办,他也许是一时冲动,而她,就要整日整夜的陷入难堪与自责当中。
只是,她刚走到卧室门口,还不及打开门,整个人就被苏意年从后抱住了,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他的怀抱还是那样的霸道,吓得她大叫了一声:“意年,你别这样,你放开我,你让我出去,我们有话好好说……”
苏意年整个人的力气似乎全压到了她的身上,把她挤压在门板上,他的手,紧紧的抱着她,怕失了她一样,他的头紧紧的靠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让银欢浑身都紧绷起来,她伸出手去,要扭开门,苏意年却笑着说:“银欢,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论我们离不离婚,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那些身体里的欲望,被她的挣扎全然的勾了起来,他一低头,吻到她的脖颈上,滚烫的唇,一路向下,向内,他不满意现在的姿势,略松开怀抱,将银欢扳正身子,使她面对着自己,他低头吻下去。
“你放开我,你还知道我们离婚了……”银欢气急而哭道,还不及说完,就被苏意年的双唇堵住了嘴,她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的吻还是让她心神一震,她的愣神,已经让他趁虚而入了,他的舌熟练的伸进去,如以往一样,灵活如蛇,轻易的捉到了她的,纠缠辗转,再不放开,而他的手,也轻车熟路的滑到她的衣下,从衬衫下轻易的滑到她的背后,熟练的解了她胸衣的搭扣,再游到了前胸上。
一切都如五年来,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一样,他激动,她何尝没有惊慌,一如以往的天旋地转,她从来都抗拒不了他的热情,单单一个吻,就已经让她缴懈投降。
等得苏意年的双唇离开,银欢才惊觉自己已经瘫软到了他的怀中,相对如此之近,她清楚的看了苏意年眼中的自己,竟还是一个慵懒娇柔的女人,这让她恐惧至极,这样不对的,他们已经离婚了,不可以,不可以再这样瘫在他的怀里的。
以前尚有婚姻给她的沉沦做保障,现在,她有什么理由,让自己这么轻易的就倒在他的怀里。
“意年,你放开我……”她轻声道,双颊绯红,眼睫如蝶翼,挂着泪珠。
苏意年的眼睛深沉的如海,他只盯着银欢的眼睛,不让她逃开,他不信她没有窒息的感觉,不信她的身体里没有战粟的欢愉,她的双唇因自己的深吻,而变得红肿,鲜润欲滴,她的整个人都是诱人的,“别骗你自己了,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不想要吗?”他低头,再轻啄下她的唇,他虽然喝了酒,但只是借酒来生情,但人是再清醒不过了。
苏意年不等银欢的答话,径自一把抱起她来,重新朝着床走了过去,待得银欢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扔到了床心里。
床心太软,她刚挣扎着坐起,苏意年已经弯身俯到她的面前。单手撑床,一手抚着她的脸,她呼吸急促,胸前因着呼吸而猛烈的起伏,这无疑是太让他把持不住了。
银欢开始害怕,他嘴里的酒气喷到她的脸上,使得她也头晕目眩的。
“我想你,银欢……”苏意年说道,他低下头,吻到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压住她在床上,男人在力气上天生就有优势,何况,他还带着酒意,银欢是连挣扎都挣扎不动了。
手被他死死的压在头顶,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近着,他说得对,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她的身体是那样的紧绷,连一双足,也在床单上,用力的绷直了,苏意年开始解她大衣的扣子。
酒气熏着银欢,她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不可以,不可以的,她轻声的叫着,苏意年吻着她的泪水,使得她身体里关于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一切,一下子都涌了起来。
那些暗夜里的沉沦,那些晨起时的欢爱,那如偷欢一样的海边车上,还有,花儿纷扰下的秋千架,他们在彼此的身体里,曾如何的开疆拓土,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比他们自己还要熟悉。欲望一经点燃,就再难平息,苏意年的手,抚到银欢那紧绷平坦的小腹上,她的身材那样之美,他想起自己驰骋于上的快感。
“我想你,银欢,你却与别的男人去过平安夜,我们,都没有一起的过过……”苏意年说道。男人不讲理起来,与女人一样,是胡搅蛮缠的,银欢想同他分辩下,到底他们之前,没有过过什么情人节,圣诞节,到底是谁的错,他可有把她当个情人一样的哄着捧着过?
可是,现在,苏意年明显没有与她讲道理的心思,他此时只想一件事,就是得到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