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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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苏家人都聚在客厅里,苏意年也没有上楼,他与父亲苏源坐在一边的茶几上下象棋,苏老太太与苏夫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银欢在厨房里给大家倒茶水,果汁。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刘婶去开,原是苏顺英回来了。

她一进来就喊热,看着银欢端着果汁从厨房里出来,就先捧了一杯,一口气喝了半杯,这才说起话来:“我不要和周启元过了,他有情人,最近还养起了小三,都被我的朋友看到了,情人的事,我睁只眼闭只眼的就算了,那女的是他的秘书,跟他几年了,在和我结婚之前,两个人就胡扯,这回,我好没面子,我还在姐妹聚会时说他对我不错,当场就让人家揭了底,我不要和他过了,再不回去了!”

一句话说出来,苏家人的心里都是一堵,这苏顺英,才几天不回来闹,这又开始了。

苏顺英的婚姻是商业联姻,不过是才嫁出去不到一年的时间,几乎每个月都要回来说一回离婚。]

第一次回来闹,是蜜月刚过,苏顺英就发现,在英国买的手袋,提在周启元的女秘书手上。

她是一时心血来潮去公司,就看到了,然后就发了泼,闹了一通,直接回了娘家,那时周启元还比较忌惮,连哄带骗的把苏顺英请回了家,还装模做样的,迟了那个秘书。

不过,很快苏顺英就在他的电话里查到那个女人与他的通话纪录,频率之密集,比她这个正牌夫人还要频繁,那个女人,在苏顺英的眼里,明明是又老又丑,她就不知道丈夫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后来,每隔一阵,她总能在晚归的丈夫身上,发现女人的头发,什么衬衫上的口红印啊,还有一次最甚,手机上的相片忘了删除,苏顺英看到,周启元与一个女人,脸贴着脸亲吻,舌头抵出来,恶心至极的样子。

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猥琐的相片,都被删除了,不然,泄露出来,足以成一个新的艳照门了。

而且,这个女人也不再是那个女秘书了,而是一个年轻而放荡的女子。

而周启元,也不再掩着瞒着,直接就对着苏顺英说:“你也不必做出这样气恼的样子,难道你嫁给我之前,并不知道我的性子吗?大家说好听点,是门当户对,难听些,不过是一场交易,以后,我会给你面子,让你悠闲自在的过你周家少奶奶的日子,但你也别来干涉我,面子上咱们是相敬如宾的夫妻,私下里,你可以随意,这样过日子的,又不是你我是第一人,有什么好闹的呢,不信你回家去试试看,咱们这婚离得了不!”

话是实话,不过太扎人心肺,就算跋扈势利如苏顺英,也是有过小女儿的思嫁心态的,想要的,不过是个完美的婚姻,一个爱着自己的男人。

此时苏顺英喊着离婚的时候,不过是泄忿,一次又一次的被刺激,连她自己,也比原来要麻木许多。

只有苏老太太是难过的,苏顺英小时候最受苏老太爷的疼爱,想不到现在,却受着人家的气,连个美满的婚姻都享受不到。

“这个作孽的,怎么能这么对顺英呢!”苏老太太嚷着,苏源皱着眉头,苏意年也皱着眉头,骆珍到还是冷静,看了眼女儿,再看眼银欢,只想着,自己的女儿,倒是没有媳妇的好命。

银欢听着苏老太太与苏夫人轮翻的劝着苏顺英,她只静静坐在一起。

“男人吗?有几个不花心的,你忍一忍,启元正年轻,过了几年,自然就收心了……”骆珍说道。

苏老太太也劝着:“是呀,你是他的正牌太太,以后生个一儿半女,在周家的地位就不会动摇了,他那些都是逢场作戏,还敢真带到家中不成……”

银欢听着这些,耳朵里也要出茧子了。

第一次苏顺英回来时,苏意年急得要去找到周家打人,被婆婆奶奶一拦,说的也是这些话。

这桩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难道就这样维持下去,真的到苏老太太嘴里说的,生个一儿半女?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自己还不是生了女儿,前一阵子闹得,不是还要离婚的,下意识的看了眼苏意年,恰巧苏意年也抬头看过来。

刚刚苏意年从游乐场回来,就一直沉着脸,现在他看着妹妹这样子,又联想到自己,不由得内疚,所以,看着银欢的眼神里,就不那样的低沉了,银欢正心里难受,想着难道女人就只有这样忍耐吗?便是看着自己不顺眼,屡次出言顶撞自己,对自己不逊的苏顺英,原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就在这时,娇娇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小姑就叫了声小姑好,眼睛眨巴眨巴的,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苏顺英回来,不过是发发劳骚,现在见娇娇来了,她对娇娇还可以,抹净了眼泪,就叫侄女到自己的身边来。

娇娇站在一群大人中间,看看这样,瞅瞅那个,爸爸和爷爷那里,已经结束了一盘棋,银欢给公公倒上杯热茶,捧到公公面前。

“娇娇今天去了游乐场啊,小姑……”娇娇终于开口说话,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来。

小孩子一点的藏不住心思,不过一会儿,娇娇就把游乐场之行炫耀开来,直到她的话里,出现了太多的‘方叔叔’,苏顺英不解的问:“这个‘方叔叔’是谁?”

娇娇笑着说:“方叔叔就是一个很帅的叔叔啊……”

苏顺英诧异的看了看娇娇,再看看苏意年,最后盯到银欢的脸上来。

银欢觉得脸上有些红,想着自己要是说出方本乔的名字,他们会有什么的反应,正迟疑间,苏意年却站起身,他表情平静的,向着妹妹说道:“闹一闹就算了,天也晚了,早些回去吧,早知道周启元是那样个人了,要是真想离婚,我明天就给你找律师,他即不在意,咱们又管什么脸面的……”

苏顺英听了哥哥这样说,惊讶中哑了一样,嘟嘟嘴,终于没有说什么。

苏意年抱起娇娇,再回头看银欢:“娇娇玩了一天,早该累了,哄她早些睡吧……”

娇娇有些不满意,但她还是礼貌的和客厅里的每一位道了晚安。

他们一家三口走上楼去后,苏顺英好奇的回头问自己的母亲:“他们……,就这样好了?”

“算是好了吧,这不人都回来快半个月了吗?”骆珍说道。

“二哥还真好脾气,我猜着,什么方叔叔,没准就是那个方本乔……”苏顺英猜测着。

一边的苏老太太不解的问道:“哪个方本乔,他是谁啊?”

苏顺英略有激动的说道:“就是那个乔公子啊,鼎鼎大名的,上次,和银欢的相片被登上报的那个……”

苏老太太更迷糊了,说:“什么乔公子,什么报啊……”

苏顺英正想详尽解释,却听到父亲站起来,咳了下,清了清喉咙说道:“没事了,就回去吧,那个周启元不像话,你也胡闹,叫我们两边大人怎么做,还说什么有的没的……”

苏顺英一听,就郁闷了,求救的眼神看着母亲。

“不然,就住一晚上吧,天也晚了,明天再回去也行……”骆珍道。

“没什么原因住什么,那周启元难道还能再来接不成,意年说得也对,要是真过不下去,就离吧,不然,就好好的过日子,别三天两头的闹这一回……”苏源说完,也走上楼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老老少少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兴致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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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年上了楼,将娇娇交给银欢,他走进书房,上了会儿网,看了些财经信息,又看了下本地的商讯,他一直的精神紧张,回了家,也难放松,今天心绪繁乱,只点开网页,看了几条,就看不下去了,眼前总是看到自己无意的看到的那一幕,娇娇怎么就能对着那个方本乔笑得那样开心的,而银欢,竟也跟在一边,笑意晏晏的。

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好像应该推迟了下午的工作,不该去那子公司去视察,关了电脑,他回卧房里洗了澡,再出来时,听到银欢在走廊里走动,看来,女儿已经睡下了。

果真不一会儿,银欢轻步走进来,端着拖盘,拖盘上放着牛奶与糕点,递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你早些睡吧,我去看会儿书……”银欢说。

苏意年看着手中的杂志,头也不抬的低应了声,略为平淡的翻了一页。

银欢见苏意年并没有意见,就轻声走了出去。

关门前她回下头,苏意年半倚在床头,灯光照到他的脸上,如雕塑一样的侧脸,棱角分明。

苏意年听到银欢走出去,门虚掩上,他放下杂志,叹口气,端起牛奶,温度适宜,糕点也是惯常自己喜欢的那两样,随手捻起来,吃了几口,抬头看眼墙上的钟,九点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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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欢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眼睛乏了,她就歪到沙发上去,闭目养神,到底不是做学生那会儿了,有时候,拿着书,半天才有情绪,今天更是烦躁,书架边垂着的吊钟,钟摆不停的摇摆着,银欢盯着它,黄铜的颜色,因为时间的久远,温沉而泛着黝黑的光泽来。

今天的后来,太欢乐了,以至于盖住了中午那餐饭的无奈感。

但现在夜深人静的回想,薄亦寒唇边的浅笑,他无意识的右手小指敲击着桌面的节奏,都开始鲜明起来。

甚至,他一点点,温柔的给那个刑莉莉切着牛排的样子,都仿佛历历在眼前,银欢把书放到自己的脸上,遮住室内的光线,那书还是崭新的,有着油墨味,清幽幽的,是银欢喜欢的味道。

小时候,发了新书,总是最先包上皮,压到枕头底下,第二天上学,和同学比,谁的书皮最好看。

她最喜欢新书的味道,那是一种兴奋的味道,总想一下子就看完了。

现在,她的女儿娇娇,有好多好多的书,富贵人家的孩子,什么都不缺,都是丰富的,银欢笑,仿佛是为了弥补自己小时候的不足吧。

娇娇的世界,是那样的完美,婴儿画报,从未出生起,就挂了满墙,然后,随着她年纪的增长,而变幻着内容。

从开始的识图认物,到后来的汉语标音图,现在,已经变成儿歌和唐诗了,童话书也是一摞一摞的堆着,什么洗澡书,布袋书,全是自己之前,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

这便是口含金匙出生的富家子的好处,从一出生起,就拥有平民家孩子,看都没看过的一切。

银欢轻笑笑,拿开脸上的书,看了眼墙上,十一点过一刻了,看来今天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书了,起身走出书房。

先到了儿童房,娇娇的房间,是名符其实的公主房,粉色的主色,搭配着淡淡的草绿色,一进入,就感觉像是进入童话世界一样,甜美浪漫。

壁角的灯,是昏昏的黄,照着白色的床,床上铺着粉白相间的条纹床品,娇娇早睡着了,银欢走过去,见她小小的额头上,冒出细汗来,银欢将她的被子向下拽了拽,露出结实的小胳膊,圆乎乎的,银欢吻下去,亲到女儿的小胳膊上,娇娇的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来,仿佛在梦中,也感知到母亲的爱一样。

银欢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关上门。

回到房间里,室内是黑的,想必苏意年早就睡了。

她简单的洗漱了下,脱掉外面的睡衣,只剩得两根细肩带的睡裙。

绸制的睡裙,滑得如水,她上床,小心的拉开被子的这一边。

苏意年并没有睡着,翻来覆去了好久,终于听到妻子进到房间里,他佯装着睡着了,直到此时,他身侧的床,轻轻的陷了陷,他的心也陷了陷。

有淡淡的幽香袭来,银欢没有洒香水的习惯,那香气里,有着淡淡的浴皂的香,伴着她的体香。

如前文所说,苏意年是个克制的男人,尤其是五年的婚姻生活,性早已经是调味品。

便是他们最初的几年婚姻里,也从没有夜夜春宵的时候。

甚至,在顾倾城回来前,苏意年与银欢的房事,很有规律的减少了,一是工作的上压力,二是,银欢每次都有忍受的感觉,让他也很难尽兴。

后来,他被诱惑,也不能不说,是一直克制情欲,而遇到一个热情如火的女人,便激发出他身体里的欲望来。

顾倾城与银欢不同,她热情而在床上放荡,尤其是五年后的重逢,他进入她的身体里时,她轻轻的哭,并在他的耳边说:“我一直没有男人……”

那一刻的震撼,也不能不说,没有一点的感动。

该死的,这时怎么要想起顾倾城,苏意年懊恼的想,翻转过身子平躺,胳膊无意的碰了银欢的后背一下,感觉银欢轻抖了下,然后慢慢的向她那边挪了点。

她还没有睡着,但以为自己是睡着了的。

她或许从心底,就是排斥自己的,连偶尔的亲近,都要避开。

幽幽的香,更加明显,苏意年开始心猿意马,有人做过研究,说男女之间的两情相悦,其实在气味上,也有一种相悦的过程。

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体味,只是,这是过于细微的味道,平素并不曾让人们发觉,相爱的两个人,首先是气味上的吸引,对于他(她)的气味不排斥,才会互相吸引。

爱情上,根本来说,也是要“臭味相投”的。

苏意年就不排斥银欢身上的味道,而且,他能仅凭味道就把她与别的人分别开来,当然,他所有过的女人有限,除了银欢,只有顾倾城,但顾倾城习惯用香水,即使不用,也有过多的残余的化学香气。

而银欢不同,他从一开始,在电梯里相遇,他就闻到她身上的,那种幽幽的香气,他的强大,迫出她的微弱来,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局促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低头如认错,也被着她的味道所吸引,他轻嗅,在她不敢抬头的时候,他微笑,那时只是喜欢她的拘谨,是个如此羞赧的女生,在他的世界,头一次接触,那样的女生。

苏意年想到这里,手慢慢的滑过去,先碰到的,是她的后背,细肩带下,光裸的背,如水的肌肤,银欢的美,是毫无攻击性的美,温言柔语一样,让人慢慢的成瘾,戒之不掉。

初一看,只是平常,细琢磨,却如珍珠,圆润,有光泽,却不耀眼。

身材好,细腰丰臀,大腿匀称,小腿修长,胳膊细弱,寸寸如无骨,当她搂到你的脖颈上的时候。

苏意年想象着那双手臂缠上自己的脖子的感觉,每次那样,他都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愉悦还是难受。

他慢慢的翻过身去,银欢没有动,他发出了求爱的信号,她却只做不知,还是真的迟钝。

他的身子慢慢的贴上去,感觉到她在自己贴合到她的后背上时,她又抖了下。

无声的,他亲吻她的头发,柔得如海藻,铺阵在枕上,他手轻轻的抚开,露出她细腻的脖颈,他亲上去,慢慢的摩挲。

银欢感觉到苏意年的唇,与他的呼吸,让自己发痒,她缩了下肩,他的手开始搂到自己的身体上。

银欢想动一下,想回过身子来,知道他想要自己,她心跳也在加速,他唇的力道在加重,她怕明天白天,脖子上,会不会留下痕迹来。

苏意年感到银欢要转身,就用力的搂了下银欢,示意她不要动。

他一直是主宰,从来是发号施令的。

“意年……”银欢小幅度的动下胳膊,却不再回身。

苏意年不应她,手拽下她一侧的肩带,另一侧有些吃力,压在她的身下,也被他拽了下去,睡裙慢慢的被他扒了下去,到了她的大腿上,他用脚代替手,踩下睡裙,脚尖滑着她的腿,一直滑下去,直到踢到脚下去。

银欢被他调弄得,想回头,又不敢,想迎合,又被他拒绝,他不许她回头,不许她转身,只那样抱着她。

苏意年的手,轻轻的抚到银欢细弱的腰间,一圈圈的抚摸,再慢慢的滑向上来。

好久了,他都没有动,他那里也没有软,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一处不疼,他再不结束,她一定会死掉的,一定会死掉的。

“意年,意年……”她反应过来,轻叫他。

“嗯?”他好久了,才应她一声。

她放心下来,随即心里又好笑,刚刚,她好像在担心,他就这样,死在她身上一样。

“好……,好了吗?”她问道。

“爱我吗,银欢?”他突然的问道。

慢慢的,他支起头来。

眼睛看着眼睛,唇对着唇,他呢呢的亲,呢呢的问:“爱我吗?银欢,爱我吗?银欢……”他仿佛也是不确定一样。

如他一样的强势,竟拿不准她的感觉。

他问她,爱他吗?

如不久之前,她问他的那一句话一样。

慌乱而紧张,她闷闷的,好久没有答,再过一会儿,感觉到身体的叫嚣都终于散去,她动了下,他却没有动。

她轻轻的推开了他。

浓重的喘息,灯光下,他的脸,俊美如昔,而欢爱过后,露出的满足,那样的明显,让她不由得面红耳赤,刚刚的他,多么的勇猛啊,这一刻,却如个孩子。

孩子似的脆弱,孩子似的忧伤,他孩子似的贪恋。

她开始迷糊,难道他是真的爱自己……

她起床,腿软了下,险些的瘫倒,扶着床,稳了会儿,让血回到头顶,刚刚太疯狂了,血气都上涌,她奇怪男女的体质怎么相差这么多。

不过,这一次,她好像扳回了一点,他也累得睡着了呢。

头一次的,她为他清理着一切。以前,好像都是他讨好或愧疚的给她收拾的。

这一夜里,苏意年睡得很沉很沉,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动一下。

银欢却听了他一夜的呼吸之声。

欢爱过后,奇妙的安静踏实感觉,世界仿佛都静下来。

只身侧人的呼吸之声,让你觉得,这一刻,便是天荒地老也可以。

银欢开始反思,自己对苏意年的感觉,他后来,不论温柔还是冷漠,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他根本就无法进入她的内心。

因为她的心是关着的。

不仅在遇到他之前,已经进去一个人,而且还是,你会爱上一个强奸了你的人吗?

她开始回忆,他们的相遇,他们的纠缠,他们的纠结,他的霸道和缠绵,她的忍让与退却。

而现在,他睡在自己的身边。她仔细的看他的脸,他是多么的好看,她奇怪,自己好像从来不曾这样看过他的脸,剑眉,长眼,鼻子挺挺,唇是刚毅的,带着棱角之感。

她俯过去,吻了下他的唇,果然的有着棱角的,她轻轻的笑,见他眉头微皱,她忙敛了呼吸,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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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苏意年起来时,一身的腰酸背乏,他突然想起来,昨夜里,自己的疯狂,他抬头,看到银欢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小圆桌前等着他了。

见他醒来,她笑着凑过来,乖巧的递过脸来,他在吻着她的脸的时候,还在想,昨天,是不是弄得她很疼,她是不是有些厌恶自己了,可是,他却看到她脸上,升起了些红云。

“衣服……,我都准备……好了,你穿上吧!”银欢说道,有些羞赧的没有抬头。

苏意年扫一眼床边的衣服,轻笑下。

“你今天准备做什么?”苏意年问道。

“妈说今天银喜回来,叫我回家……”银欢说道。

“噢,银喜回来了,对了,你告诉她吧,下周就到苏氏来实习!”苏意年说。

“真的?谢谢你!”银欢说,看到苏意年在笑。

“夫妻俩,你还我和说谢谢……”苏意年轻笑,起身,光着身子。

银欢忙僻开眼,苏意年好笑下,下了床,银欢低着头的目光中,看到他修长而有力的腿,扫过自己的眼前。

苏意年去洗澡,浴室里有水流声,银欢忙去打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泄进来,打开窗子,新鲜的空气也迎面而来,她深深吸了口气。

淡青色的天空里,有一只飞机远远的飞过去,银欢愣了下,刚刚她上网看到,薄亦寒给自己留言了,他今天早六点的飞机,不会那巧的,就是那一只。

她终于知道了,薄亦寒的同居女友就是刑莉莉,长得倒是好看,只是,刑莉莉感觉好小,而薄亦寒是成熟稳重的。

也许老人说得对,夫妻都是颠倒配的。

苏意年走出来时,就见到妻子立在窗前发呆,他好久之前,就发觉自己不知道这样的银欢在想着什么?

他轻轻走过去,银欢听到了,并没有回头,感觉到苏意年从身后抱住自己,他的唇,贴到自己的肩头上,印了一个吻:“亲爱的,想什么呢?”

他的双手揽在她的腰间,她突然觉得很累,就想这样被他抱着,永远不动不想才好。

“噢,没想什么,有些晚了,下楼吃饭吧!”银欢说。

早起的晨光,是这样的安静,站在这个窗口,仿佛这一生一世,就要这样的过去了,虽然说着要下楼吃饭,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动。

也许是昨夜里缠绵的欢爱,还余留在他们的身体里,那些纠缠的记忆,将他们紧紧的连在一起。

怎么可以,怎么能够,有些人,这样之后,还会分开。

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没有人像我与你这样的亲密。

--------------

银欢从自己的衣柜里,挑了两件衣服,自己和妹妹差不多的身量,她只比自己高一些,她有好多衣服,都不曾上身的,连商标,都没有撕下过。

她把这两件衣服,做为自己与苏意年的礼物,送给妹妹银喜,她知道银喜最喜欢衣服啊,首饰啊,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银欢与银喜的姐妹之情,有一点点的淡薄,许是很小的时候,两个人没有在一起成长,所以,多了些隔阂,而且两个人的性格,追求什么的,都是截然相反的。

银喜念的是一家学费极高的商学院,后来又念了两年研究生,所费也是不菲的,都是银欢出的钱,其实,相当于是苏家供完了银喜的大学生涯。

这就是银欢银喜之间最大的区别。

银欢能为家人,为了不给任何人添一丁点的麻烦与困扰,她会把重点大学的通知书,偷偷的藏下来,而只念了本城的一所有三流大学。

而银喜,则要一切她想要的东西,哪怕那东西与她是如何的不合适。

银欢是下午到的银家,上午送了娇娇后,她感觉有些累,看书看着看着,就在书房里睡着了,直到刘婶进来叫她接电话,她拿分机接起来,是苏意年打的。

“你还在家里,还以为你回去了!”苏意年说道。

“我想下午过去,有事吗?意年……”银欢问道。

“倒没什么事?”苏意年说道,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还好?昨天夜里……”话说到这,就没有说下去。

银欢窘了下,刘婶还在一边站着,她有些脸红的说道:“恩,我在看书啊……”

苏意年听了,就不再问下去,薛佳丽进来,拿个文件让他签了,又走出去,苏意年见门又关上了。想了想,才问道:“有没有想着我……”

说出来,有些觉得太别扭,自己先笑了,不知道怎么了,说些甜蜜的话,就像有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的难受。

银欢这里也是吃惊的,再看眼刘婶,刘婶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轻咳了下,然后低声道:“有……”

电话那边的苏意年笑得一发不可收,银欢放下电话,自己也觉得好笑,打个电话过来,什么事也没有,干巴巴的来问自己想不想他,又不是十年八年的没见面,早上刚分手的。

刘婶走出去了,银欢才有开心的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都非常的甜蜜,银欢在回家的路上,还在笑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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