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欢头靠在方向盘上,一时想娇娇,一时想如何和自己的母亲说,一时又想到苏意年声嘶力竭的向自己吼:“难道我只有叫你恶心,你竟说你恨我……”
不是的,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恨,也觉得厌恶,但并不是自己说得这样的绝情的!
如果绝情,就不会几次三番,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如果绝情,便是知道他出轨的那一天,就已经决裂。
就在他温柔以对之时,她何尝不是压下心头所有的不适,而以笑脸迎承他,他们,其实都是想把那个伤口掩住,想粉饰太平的,毕竟有五年的婚姻,没有爱也有情,便是被岁月磨砺出来的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意。
毕竟他是她的丈夫,他们还有一个女儿,银欢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真有这样的问题摆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决择,面对出轨的爱人,该如何做,接受他的歉意,还是一拍两散。
于是这些天来,在理智与情感间,银欢纠结了这么久,还是选择了对他的出轨包容。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再容忍,委曲求全,才让人家有机可乘,不过,银欢笑笑,随它去吧。
也许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
连同这段感情,这段婚姻,这豪门内的一切,自己永远的要不起。
只是,可怜了娇娇,银欢轻轻呻吟声,听着婆婆的口气,即使离婚了,也不会叫娇娇跟着自己的,是的,苏家家大业大,养个把个人,不在话下,何况,他们富贵人家,向来视血脉比人金贵。
可是,不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唯娇娇,我是一定要带在身边的,银欢在心里喊道。
这样一想,眼睛又疼,刚分开不过一会儿,却总是想到娇娇的样子,可怜的宝贝,她现在,可有睡着了,自己不在她身边,而且娇娇胆子小,刚刚一定吓坏了,他们,可有哄好了她?
耽误之急,是找个好律师,银欢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站到苏意年的对立面,他的身后,是庞大的苏家,而自己,却只是一个人,甚至,自己的亲人,怕都会跑到人家的立场上来训斥她,叫她低头认错的。
她与他,从来都不是站在一个平等的层面上,从当初到现在。
这样一想,心就纠结成了一团,疼到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