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哥有权利挑选自己喜欢的人,当初这门亲事,你们根本就没有问过他本人。”突然的一个替司马炎抱不平的人,声音很好听,难得一见的美人,看上去应该在二十岁上下。注意看的话,她的眉眼,跟嫣然居然有七八分相像……
“盈盈,闭嘴,吃你的饭,没你的事。”话音刚落就被另一中年男子劈头盖脸的骂过来。
“我说的是事实,炎哥哥不喜欢她,还死皮赖脸的想要嫁入司马家。”司马盈盈带着几分恶意的看着埋头“静静”吃饭的林妙音。
“盈盈,饭不准吃了,给我滚回房间去。”
“哼----”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猛然起身,凳子就倒在地上,瞪了一眼林妙音,“不要脸。”然后愤愤然的离开。而刚才骂她的中年男子被气得干瞪眼。
司马盈盈前脚刚走,后面司马沁就偷偷的跟了出去,“盈盈姐……”
还在边走边数落的盈盈转身,“沁儿,你干嘛也出来了?”皱皱漂亮的眉。
“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呆着就不舒服,出来透透气。要不我们去看看炎哥哥,听说炎哥哥带回来的是个小美人哦。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盈盈姐漂亮。”
“你这丫头,没点正经。”话这么说,却拉着司马沁往后面快速而去,很显然,心里跟表面可完全的不一样啊。其实司马盈盈已经快二十,跟落霞山庄的小姐一样是江湖的三大美人之一,练武的资质很低,也不知道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嫁人。
到司马炎的小楼,没人,就去了他母亲的住处。
“炎哥哥----”还在院门外,盈盈就大声的喊道,倒是真的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矜持。
“盈盈,沁儿,你们怎么来了?”司马炎有些意外。
“当然是来看看嫂子啊。”盈盈笑嘻嘻的说道,漂亮的眸就开始寻找嫣然的踪迹。看到的却只有一个背影,懒散的趴在窗边的背影。似乎她并没有回头的打算。
盈盈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有过去,不由得从心里冒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因为没人开口,反而让嫣然有些好奇了,转身,看到盈盈的第一眼,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在盈盈身上有一种感觉,让她不怎么舒服的感觉,却并不排斥。
司马炎来回的扫视两人,无意间注意到盈盈的脸,心里突然间一颤,暗叹,“不会这么巧吧?!”可是,司马炎知道盈盈是庶出,听说她娘亲难产而死,但,却没人知道她娘到底是什么人,几乎没人见过。不过现在,司马炎可不会愚蠢的认为就那么死了。
将司马沁拉到外面,“沁儿,有没有觉得盈盈跟某个人长得很像。”
“有吗?谁啊?”司马沁微微的皱眉,在努力的回想。
“嫣然。”看到她这个样子,司马沁好心的提醒。
“对啊,当初见到嫣然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些眼熟,现在想想居然跟盈盈姐有几分相像。盈盈姐是我们家最漂亮的,却一点都不像我们家的人。”说道此处,司马沁猛然的抬头,“炎哥哥,你突然的问我这个,你莫不是以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仅仅是怀疑,又或者是盈盈的娘跟嫣然的父或母存在血缘关系。”关于雪族的事,司马炎还没有亲自去验证,不过现在却已经完全的相信。而几乎肯定盈盈跟嫣然之间必定有关系,表姐妹,或者根本就是亲姐妹。
回来的时候,应居然在嫣然的身边没完没了的叽叽喳喳,而难得的是,嫣然似乎并不反感。
“今晚的夜空不错。”嫣然看着外面,根本没在意盈盈都说了些什么。
盈盈也好奇的抬起头,“嗯,是很美。然然,你会不会武功,人家都不会耶,如果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一定很好玩。”她的眼中充满了向往。
嫣然抬头看她,这么干净的灵魂在司马家,着实的可惜了。突然而动,带着盈盈消失在房间。司马炎跟司马沁出去,随即就听见盈盈异样欢喜的声音。站在房顶上的盈盈,张开双臂,像一只渴望飞翔的鸟儿。而嫣然在她身边,静默而立。
夜风挽起两人的发,在夜空中飞舞,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唯美。
司马炎两人也飞身而起,落在他们的旁边。近处,才发现,望着夜空的嫣然,眼中是空洞的,寂寞的,看得司马炎有几分心疼。真的好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的安抚,填满她的寂寞。
突然的回头,看向盈盈,“这里不适合你,有机会就离开,不然,这里只会是你的坟墓。”
盈盈有些不明所以,司马沁同样如此,只有司马炎知道嫣然在说什么。如果盈盈真的是她姐姐,如果继续留在司马家,她是不是脸自己的姐姐都不放过。
看着嫣然此时的神态,“好像。“司马沁喃喃自语,真的跟她看到的某个时候的嫣然很像,可是在仔细一看,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完全的不一样嘛。
“嫣然,回去休息吧,夜风凉,小心着凉。”
“今天晚上还有好戏呢,回去做什么。”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邪气。没有任何的移动,但是盈盈跟司马沁就要倒下,好在司马炎及时的扶住她们。
知道嫣然来了这里不会安分,没想到才第一天她就准备动手了。“我先送她们回去,司马世家你不熟悉,不要乱走,等我回来。”
等到司马炎带着两人离开,嫣然才低下头,抬起右手,掌心就慢慢的出现一个血色光球,“司马世家?!”狠狠的以一握,啵的一声,血色光球破碎,很快的,消失无踪。
等到司马炎回来的时候,嫣然正抱着一坛子酒,坐在房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身边还放着几坛,顺手一挥,将其中的一坛扫到司马炎手里,“喝完了,差不多就可以去看戏了。”
也不知道嫣然是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的酒,而且只闻酒香就知道是绝对的佳酿。喝完一坛,随手一扔,哐当一声,碎了。司马炎轻轻的挑眉,看了一下下面的某个房间。
“不会吵醒她。”嫣然淡漠的开口。没有看司马炎一眼,却知道他的担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做贼的时候。于是两条贼影开始在司马世家里晃荡,没有目标,如果好运遇到一出好戏的话,那也就相当的不错了。
“就那里吧。”嫣然指指前方,飞身落在房顶上,周围的守卫,没有丝毫的察觉。
很安静,司马炎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戏可看。嫣然却是不以为意的揭开两片瓦片。
对于偷窥这种事,司马炎兴趣缺缺,但是在无意中瞥了一眼,神情立即改变。
房间里,以一个女子为中心,周围密密麻麻的盘坐着好几十人,周围还有一个屏障,就因为这个屏障,司马炎刚才才没有刚觉到里面的人,还以为就只有他那个所谓资质仅次于他的堂弟----司马进跟另外的两个普通人。
而正真引刺激司马炎的是那屏障内可见的白色气流。从周围的人身上抽离,一缕缕的进入女子的身体,被抽离的人神情痛苦不堪,渐渐的就浑身抽搐,可,似乎手脚都动不了,明明感觉到他们在拼命的挣扎,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而女子,接受了那白的的气体,同样的异常的难受,甚至隐隐的身体在膨胀,随时面临炸裂的危险。司马暮进在一边的软塌上,享受着两个美人的伺候,而这屏障的掌控着显然就是他。
时间在无声无息的流失,女子身体鼓起,脸上都快要看不见五官了。
司马进微眯着眼睛,看着女子,眼中尽是危险的光芒。伸手,手掌附在看不见的屏障上,因为他,白色气流加快速度,女子周围的那些人痛苦的神色更甚,就在某一瞬间,突然的身体收缩,而最终剩下的不过一张皮。
这一幕,让司马炎眉头紧皱,而接下来的事,让他起了杀心。
司马进进入自己的屏障,来到头已经几乎成圆球的女子面前,因为身体的膨胀,衣服已经成破,原本应该雪白的肌肤,却密密麻麻的遍布着细细的血丝。
司马进扯掉女子的衣服,隔空取物的转过一把匕首,闪电般的在女子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然后胡乱的撕开自己的衣服,也同样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口子,紧接着就像一头猛兽一般,将女子狠狠的扑在地上,扑在那一张张人皮上,赤红着眼,张口撕咬女子的伤口……
血肉模糊的两人纠缠在一起,而明显的感觉到女子身上一缕缕白色气流从伤口流出,又从司马进的伤口进入他的体内。随着白色气流消失的还有女子的生命气息。
司马炎紧握拳头,似要毁灭一切,不过,他始终还是理智占先。
嫣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欣赏下面的这一出好戏。
大概一刻钟时间,司马进爬起来,整个正面都是猩红一片,而司马炎感觉到,他变强了,还不止一点点。而地上的女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身体,是野兽撕咬而后剩下的。
软塌上的两个女子,恐惧的看着司马进一步步的靠近,张大了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撕开她们的衣服,狠狠的发泄,狠狠的撕碎她们的身体……
这一次,若不是嫣然拦着,司马炎肯定的掀翻屋顶,下去劈了司马进。
强行的带着司马炎离开,在一处僻静的小树林,司马炎扶着一棵树,另一只手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服,好久,有些无力的跪下。
他杀人同样无数,但是,却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情,更何况,那些人是何其的无辜。
嫣然在一边冷眼旁观,斜靠在一棵树上。
好在,司马炎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缓缓的站了起来,“那就是人蛊?”声音平静得过了头。嫣然沉默,自然也就是默认。“司马家的人都是用这种手段提高自己的实力的?”因为极力的压抑,过度的平静,反而形成了一股恐怖的气势,让嫣然都有些侧目。
曾经以为,司马这个姓是荣耀、地位、权势的象征,然而事实上它是肮脏、龌龊、残忍的代名词。既如此,它就该被毁灭。
“那只是人蛊的一种,最残忍,饲主武功提升却是最快的一种,不过,也是最差劲的一种,一般人不会选择这种,毕竟提升快,一个弄不好就可能走火入魔,也因为杀孽太重,一旦被心魔反噬,就将万劫不复。一般的人蛊是用灵药喂养,对内力的容纳会强很多,对‘容器’损伤很小,时间却相对要长一些,刚才作为容器的女子,显然只是随便抓的。”嫣然虽然忘记了人情世故,但是这些东西似乎一点没忘。
“司马进的屏障是怎么回事,明明我比他强,却感觉不到屏障内的气息。”
“这只是这种人蛊特殊的屏障而已,只要掌握了,跟一个人的实力没有太大的关系。”嫣然现在倒是不介意给他解释解释。
“你现在想杀谁,就杀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急什么,不急,现在多好玩啊,是不是?既然喜欢用人蛊,倒不是不介意帮他一把,给他弄几个上好的人蛊。据我所知呢,这最好的人蛊啊,除了雪族的女子,就是近亲。”
“不要动盈盈。”司马炎急切的开口。
“哦?司马盈盈跟他还是一个父亲的?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当初你直说不要动你母亲,可没别人,我要动谁,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
“可是……”司马炎犹豫了一下,“然然,你自己也应该发现了,盈盈跟你有几分相像,我怀疑她母亲是你们雪族的女子,甚至有可能她会是你姐姐。”
嫣然没有丝毫的惊讶,“就算是又如何,你认为就凭这个我会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万一是你姐姐,让那样一个人渣玷污她,你心里肯定也会不舒服的,是不是?盈盈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我觉得她比我强,在这几个家里长大,却不受影响,毕竟我更多的时间是生活在我外面,如果我一直生活在这个家里,说不定现在就跟司马进一样。”说着,背上有一丝丝的寒意。
“你的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有人来了。”
两人迅速的隐没。看着从前面小道上走过的人,司马炎的情绪差一点又失控,那是让他险些失去娘亲的罪魁祸首,他从小就知道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一点都不爱他母亲,甚至看到他对她的虐待,要说这个家,司马炎最恨的人是谁,那么肯定是他的父亲。
“他似乎要去你母亲那里,他身边的那个丫鬟,貌似就是伺候你母亲的那一个,看样子似乎是想当你的后娘啊。”嫣然淡淡的开口,声音中已经含着困顿。
“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可是人家没有你会睡不着嘛。”嫣然期身上来,缠住他的手臂,微弱的光线下是甜甜的笑,还带着几分魅惑。
司马炎心里无奈的叹气,这样的嫣然虽然惹人怜爱,但是,却让人浑身不自在。“那你在坚持一下,一起去,我想,他应该不会对我母亲怎么样,毕竟我现在还在家,有爷爷帮我撑腰,没人敢动我身边的人。”
“可是人家好累,飞不动了啦。”
伸手搂住她的腰,飞身而起。嫣然却不知道,她有些恶劣的行为,触动的不仅仅是司马炎的心,还有那不属于他的一抹残魂,她不知道那一抹残魂偶尔的苏醒,都有她在场。除了她,没人能牵动那抹残魂。更不知道,因为那抹残魂,以及自己发中的残魂,在无形中,牵引她靠近司马炎。
言其实渴望重生,渴望以真实的自己站在爱人面前。
正如司马炎所料,他所谓的父亲没有将他母亲怎么样,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房间,而庆儿就跟在他身边。突然的转身将庆儿搂在怀里,狠狠的吻下去,一个长吻结束,庆儿两腮通红,气喘兮兮,媚眼如斯。“庆儿这次做得很好,如果你想办法将那颗珠子弄到手,等那女人死了,我就娶你为妻。”
“真的?”庆儿眼中是掩不住的喜色。
“当然……”是假的。又在她额前吻了一下。
司马炎只是平静的看着,现在的场面,他一定都不会觉得奇怪,只是脖颈处突然一股凉气,让他猛吸了一口冷气,差一点,就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那么肯定被发现。
身体有些僵硬,不敢去看嫣然,现在的然然肯定会让人疯狂。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他。带着嫣然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小楼,将她放在床上,一闪身,就没了影子。嫣然有些无趣的理理头发,和衣躺在床上。
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的睁开眼睛,如果能看到大话,会惊讶,神采奕奕的眸,哪里有一丝迷糊。知道是司马炎,才又闭上眼睛,知道他给自己盖上被子。知道他一直坐在床边没有离去,然后,居然在他的注视中再一次的睡着,等次日嫣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有些懊恼,什么时候已经对他司马炎信任到这般的地步----在他注视下睡着,如果他对自己有别样心思,那个时候,自己恐怕就会变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噪杂的声音从楼外响起,嫣然蹙眉,看来找麻烦的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