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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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向镇定的云墨衣,难得尴尬地清清嗓子,急速地想着对策,左思右想,却无良策,人家眼睁睁地看着她出招来的,总不能矢口否认,现下之计,唯有一半真一半假了。

“不错,本宫确实是会武功,这能说明什么呢?也不能说明本宫就是谨王爷口中的仙儿,这世上,会武功的女子多了去了不是吗?”楚亦谨呀楚亦谨,我已经不想再与你纠缠,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不好么?我救了你一命,又利用了你的爱来打击别人,咱两就算两清了不好么?微叹一口气,云墨衣情绪有些失落,她真的不想背负这么多感情的债。

“那你为什么要隐藏你会武功的事实?还有,本王感觉不到你身上任何内息的波动,说明你的武功很高,至少是在本王之上,若不是突然一试,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弱女子身上,有这么高的武功。”不能否认她说的的确有理。她一再地否认自己是仙儿,楚亦谨也不确定起来,对自己的称呼由“我”变成了“本王”。

“本宫隐藏自己的武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并没有任何害人之心,还请谨王爷看在醒的份上,替本宫保守这个秘密,好吗?”云墨衣恳求道。毕竟被楚亦谨知道她有武功的事实,不是她所愿,如果再被别人知道,引起某些人的警惕,她就麻烦了,只好抬出闻人醒来,希望醒的面子好用。

“好,只要你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情,本王会替你守密。还有,你是不是仙儿的事情,本王不会放弃,一定会查清楚的,因为……”楚亦谨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深情有些许哀伤,半响才喃喃道:“因为,我爱仙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爱她,明明没有见过几次,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可是,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地驻进了我的心里,我用尽力气也挥洒不去。所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找到她的机会。”后面这半截话,像是在讲给自己听,声音低的,似乎一从嘴里说出来就被风吹散,说完,转身离去,留给云墨衣一个萧瑟却又无比坚定的背影。

云墨衣却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看着他逐渐远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却再也没有游玩的心情,叹息几声,说道:“凝香,咱们回去罢!”

晚膳后,寝宫里,薰香袅袅,是香炉里面燃烧的香木,此外,还夹杂着阵阵药香。

雕花大床上,轻纱罗帐间,云墨衣只穿着白色的锦袍,卧在床上,身上盖着红色的锦被,闭着眼睛,似乎在熟睡,一只如玉般的手,露在锦被外面,凝香上前,轻轻拉开锦被一角,小心翼翼地将那只手放进被子里,再细细掖好被角。

转身正要离开,却差一点撞到身后之人,凝香抬起头,大惊失色,欲要行礼问安,被来人一个手势制止,只得噤了声,默默地福了一个安。

来人指指床上,用唇语问道:“她,可好些了?”

凝香摇摇头,指指放在床头小柜上的一碗药,无奈地摆摆手。

来人看着那碗药,皱皱眉头,又用唇语问道:“一直没喝?”

凝香点点头,那人又问道:“用过膳了吗?”

凝香摇摇头,也用唇语回道:“什么也吃不下,都撤下去了。”

来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似乎能夹死只蚊子。正要说话,床上的人开口了:“你们两个要说话就大声说罢,叽叽咕咕地,扰的人心烦。”

凝香吐吐舌头,走到一边不吭声。来人终于大声说话道:“朕这不是怕打扰到你休息么,听说你病了,好心来看看你,倒是朕的不是了。”说完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床上一脸病容的女人,说道:“昨夜就告诉过你,别在院子里站太久,虽说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夜里还是风大,你倒好,在院子里站了一夜,这下病了吧?朕想不明白,你有什么烦心的事么?”

云墨衣睁开眼,看着他冷道:“多谢皇上关心,我的事还不劳皇上费心。”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只是因为很多事想不明白,才站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夜风。

楚亦寒一片好心,却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色也不是太好,但一看那女人一脸苍白,没有血色,又不忍心起来,叹道:“你怎么老是对朕冷言冷语的?朕总是觉得,你好像对朕有敌意一般,朕哪里惹到你了吗?昨日薛淑妃过来告你的状,说你在宫里与四弟勾勾搭搭,朕还维护你来着,不仅把她骂了回去,甚至罚她禁足一个月,朕这样维护你,还有哪里对不起你吗?”

云墨衣白他一眼,不屑地道:“皇上只不过是不信她罢了,另外,我对皇上还有点用处,如此而已。”哪里惹到她了?看来这皇帝对他胡乱指婚的行为毫无所觉。

楚亦寒郁闷起来,真心地关心她,也被她说成别有用心,在她眼里,他这个皇帝就真的如此不堪?试问,哪个女人见了他,要么就是战战兢兢,要么就是巴不得往他身上贴?可她倒好,一再地向她示好,却总是惹来她的冷言冷语,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她的心是石头做得不成?

“朕只不过真心关心你一下,你倒总觉得朕别有所图。罢了,病人为大,朕不跟你计较,你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不怎么好,皇上事务繁多,还是去忙吧。”

“无妨,凝香说你一直不喝药,你自己也算大夫,怎的讳疾忌医起来?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

云墨衣紧皱眉头,不言语,她能说,她十分怕苦吗?

楚亦寒见她眉头紧锁,忙问道:“怎么?很不舒服吗?”又朝凝香喊道:“凝香,快去把药热了来,服侍你家小姐喝下。”

云墨衣摇摇头,阻止道:“不用了,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不过是受了些风寒罢了,睡一觉捂捂汗就没事了。”让她喝那么苦的药,还不如让她去死。

楚亦寒又道:“不喝药,总得吃些东西,听说你晚膳也没用,这怎么受得了?让御膳房给你做些清淡的吃食来吧?”

云墨衣撇了他一眼,这楚亦寒今天忒的奇怪,没事来管着她吃喝做什么?“皇上今日很闲吗?若是无事做,去别的妃子那里好了,别在这里烦我。”正好今日是月圆之夜,她不想看见他,更不想让他看见她痛苦的样子。

“你!”楚亦寒气结,每次都能被这个女人气的有想要掐死她的冲动,莫名其妙地对他有敌意就罢了,好心总能被她当成驴肝肺!堂堂一国之君,身边之人连给他摆个脸色都不敢,更何况受这种冤枉气,当下想要甩袖而去,却在门口又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说道:“朕是来告诉你,三天之后,朕要上路去大圜山祭天,来回三天,你在宫里一切要小心。”说完不等云墨衣回话,径直出门而去。

行至外面,想了想,又不忍心,回身吩咐跟在身后的小贵子道:“去吩咐御膳房,给贵妃娘娘熬些滋补可口的粥送来。”

“是。”小贵子正要亲自去御膳房,楚亦寒又说道:“今晚就不宿在行云宫了,朕哪里也不去,就在自己的寝宫歇下了,也不用招侍寝的妃子,朕想清静清静。”不知为何,在她那里吃了憋,连带对别的女人也没了兴趣。

四月十八,楚国皇帝楚亦寒,带领朝廷要员,从京城出发,往南面的大圜山去进行三年一度的祭天仪式,立时宫中和朝中的人去了一大半,诺大的皇宫,霎时变得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人声。

在床上养了三日,云墨衣病好得差不多了,楚亦寒出发去祭天,宫里所有的妃子全体出动,去宫门送行,唯独云墨衣躲在自己宫里,看看天气尚好,宫里也挺清净,便下床来去四处走走,只有凝香一直跟在身侧,细细照顾。

这几日躺在床上也快憋坏了,云墨衣正在花园里伸展筋骨,突然一个不明物体直直地向她扑过来,她侧身一躲,那个物体稳稳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叫唤,云墨衣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通体发黑的猫,正瞪着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别样的情绪。

她宫里哪里来的猫?煞是诡异,这猫,似乎有人性,就在那一动不动,蓝色的眼睛溜溜地发着光,死死地盯着她,“喵--喵--”地不停叫唤,仿佛要告诉云墨衣什么一般。

云墨衣左右看看,此地就她和凝香两人,没有见到猫的主人,也不知道猫到底想要做什么,寻思半天,摸不着头绪,便不加理会,自顾自地仍做运动。

那猫见云墨衣不理会它,急了,“喵--喵--”地一声比一声叫的更急,甚至来咬云墨衣的裙角。

“哪里来的野猫,走开。”凝香本来看这只猫长得挺讨喜,许是有人养着、教着的,定不会伤人,便没有管它,结果看它去咬小姐的衣服,一下子火了,挥着手,踢着腿地去赶那只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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