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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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吩咐凝香道:“以后王府送过来的东西都不要用,尤其是吃食,其余物品一律找一间屋子存放起来,我们要用到的物品,我们自己备,粗使下人这些也要再筛选一遍,只留些忠厚老实的,实在要紧的,就从秦幽那里调些人手来用,不过也不可让人看出端倪。”

“是。”凝香道,“我这便去吩咐。”

“嗯,忙完便早些歇息吧,不用到我这里来了。”云墨衣点头道,突然觉得有些累,万事皆要小心翼翼,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凝香走后,云墨衣看了会书,再练了会心法,便睡下了。睡到夜半时分,院子中突然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将云墨衣从梦中惊醒。

云墨衣披衣下床,隐到窗户后往院中一看,一个黑影趴在院中央,在月光下蜷缩成一团,待仰起脸来,却是破劫的脸!此刻正痛苦地哼咛,仿若受了伤。

云墨衣大惊,赶紧推开房门奔向破劫,将他抱在怀里,手搭上他的脉搏,大骇,好重的伤!是谁竟能将天下第一杀手的破劫伤成这样?

凝香听见响动也出得屋来,看见院中的情形,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云墨衣忙向她喊道:“凝香,去烧些热水送到我房中来。”

“哦,哦。”凝香回过神来,飞奔向厨房。

云墨衣将破劫抱起,走进房中,放于榻上。点亮烛火,看向破劫,后者已经痛得昏了过去,平日精神的脸此刻暗黑一片,甚至还透着一股死气,嘴角挂着血,血色发暗。云墨衣撕开他的上衣,其胸前赫然印着一个手掌印,掌印发紫。“五毒魔掌”!云墨衣暗惊。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掏出一粒药丸塞入破劫口中,再为他喝下些许水待药融化。伸手迅速点了破劫周身几个大穴,将其扶起半坐,双手抵背,缓缓将真气输入,一直过了大约两柱香时间,两人头上都冒出丝丝白烟,破劫的脸色才渐渐由黑转红,退却了死气,再过了两柱香时间,破劫“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云墨衣才缓缓收功,暗抒口气,接过早已等候一旁的凝香递过的浸湿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

凝香将破劫平放于榻上,拧干另外一张毛巾,替他擦着脸上的血污和汗珠,一边问道:“小姐,破劫这是怎么了?”

“他中了‘毒仙子’的‘五毒魔掌’,此掌不仅狠厉,而且毒性霸道,是‘毒仙子’的杀手锏,如果不是破劫内功深厚,恐怕早已是一具尸体。我已替他将体内的毒逼出,他暂无大碍,只是内伤需要修养。”

“又是‘毒仙子’?破劫去监视叶梦熙,怎么会惹上‘毒仙子’这号人物?”

“此中缘由我也想知道,只有等破劫告诉我们了,想他不大一会便会醒来。”

果然,盏茶功夫,破劫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过来,看见两人,道:“我还没死吗?”

凝香骂道:“说的什么话?有小姐在,你死得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来?”

破劫闭了闭眼睛,回忆道:“我夜里本来呆在树上监视叶梦熙的举动,正当我要睡著时,叶梦熙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房中走出,行至王府外墙边,看左右无人居然使出轻功跃出墙去,我赶紧跟上前去,她轻功很高,我跟她来到一个树林,林中居然有一个老妇在等她,我本想近一点听听她们在说什么,谁知那老妇武功奇高,被她发现了我的行踪,我不得已与她打斗起来,中了她一掌,顿觉体内真气混乱,完全不受控制,我自知敌不过,便拼命逃去,谁知她们紧追不舍,我藏在树上,极力忍住气息,终究没有被她们发现,只听那老妇说:‘他中了我一掌,必定活不过天亮,熙儿你先回去吧,以免暴露了行踪,有事去林府找我。’等她们走后,我才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得回来。”

云墨衣道:“想来那武功奇高的老妇便是‘毒仙子’了,她与叶梦熙是什么关系?”

破劫道:“属下也不知,只是感觉她们两人状似关系十分亲密。”

云墨衣点点头道:“你刚才说到,她让叶梦熙有事去林府找她,看来‘毒仙子’与林府还有关联,这林府,不简单呐。‘毒仙子’已经在江湖失踪了几十年,突然出现,我感觉,京城会有事发生。”

顿了顿,又道:“那她岂不是看到了你的脸?”

破劫摇摇头,道:“这倒没有,我一直用黑巾蒙着面。”

“嗯,叶梦熙见过你,若是让她看到了你的脸便能认出你了,恐怕会对你不利。现今你的内伤需要好好调理,你便好好养伤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便好。凝香,你把破劫扶去房中吧,这段时间就好好照顾他。”

“是,小姐。”凝香扶起破劫走出门去。

云墨衣关上房门,独自沉思,这京城的水越来越浑了,表明平静下暗涛汹涌,这林府的人,这叶梦熙,都得好好提防才是。

目前来说,还是先做好与闻人醒合作的事情。

由于破劫受伤,凝香需要照顾他,云墨衣只得一人出门去寻找建造卖场的合适之地。

看来得去找秦幽再多要些用的着的人,否则身边一旦缺了人,倒是极不方便,云墨衣一边走一边想。

天还是那么冷,寒风肆虐,寒意钻进裸露在外的皮肤,引起一阵阵战栗。云墨衣裹紧了狐裘,在街上四处巡视。

忽见街边围了一大群人,众人纷纷议论:“真可怜啊,这一大把年纪了。”

“是啊是啊,一大早上便躺在这里了,也不知怎的了。”

云墨衣最见不得有年纪大的人受欺负,推开人群一看,中央地上躺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脸色发紫,全身颤抖,口吐白沫。正待要上前去查看,人群另一边挤进来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看见眼前情形,向身旁侍从喊道:“快去请个大夫来。”

小厮正要离去,云墨衣道:“不必了,我会些医术,让我来吧。”

说完上前,细听老人的脉搏。

少刻皱眉说道:“他只是久未进食,十分饥饿,又由于衣衫单薄,抵不住这严寒所致,想是这样又饿又冻很久了。”说完脱下身上的狐裘,裹住老人的身体,又看一眼周围的人,道:“有人认识这位老人呢吗?知道他的亲人何在?”

众人纷纷摇头,突然有人道:“这不是那卖鱼的田大爷吗?他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住在京城外乡下,平日常常钓些鱼到集市来卖,想必是这天寒地冻的,钓不上鱼,没有钱粮,才饿冻在这街上,真是可怜啊。”

云墨衣想了想,对刚才那位贵公子道:“把他扶到客栈,寻一暖和的屋子,多盖些被子给他发发汗,再备些热食给他吃下,便会没事了。你让你的随从搭把手吧。”

那公子向侍从点点头,后者横抱起地上的老人,老人虽说弱不禁风,但毕竟是一个成年人,那侍从打横抱起来,居然轻松得像抱着一团棉花一般,云墨衣不由得多看了那公子两眼。

刚才没有注意,此时才不由得暗叹:这楚国真是出美男的地方啊。完美无缺的五官,凛冽桀骜的眼神,一身贵气盈然的紫衣,手指上带着一个青翠欲滴的玉扳指,不同于闻人醒的阳光和南宫牧的让人心疼,这是一个霸气冷峻的男人。

两人跟在侍从身后,寻了一处最近的客栈,吩咐小二开了上房并在房中生了火,并让他多拿被褥和准备些热粥来。看见老人脸色渐渐趋于缓和,云墨衣便待离开,临走时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和一锭银子转身递给小二,吩咐道:“这张银票待老伯醒来便给他,应该让他不致于再挨饿受冻了,这锭银子给你,好好照顾老伯,不许懈怠。”

小二唯唯诺诺接过,云墨衣便转身欲离开,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子道:“姑娘留步。”

云墨衣一惊,转身问道:“你怎知我是姑娘。”难道自己扮男装真的有那么差吗?上次被闻人醒看穿,这次又居然被一个刚见面的人看穿。

那人严肃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笑意,道:“姑娘天生有女儿家的气质,平常人也许不会察觉,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出來的。”

好吧,只好承认自己扮男装很失败,考虑以后是不是要放弃女扮男装了。

那公子脱下自己身上紫色的大衣,披在云墨衣身上,手一挥阻止侍从正要说出的话,道:“姑娘如此拯济一位路人,倒教在下惭愧了,如今已是午时,不如让小二送些饭菜上来,用过再走吧。”

云墨衣这才注意到自己也是又冷又饿,便也不推辞,点点头,由着那侍从跟小二点了一堆菜。坐下来,一边给老人问脉,一边说道:“这位老伯真可怜,大冷的天倒在路边也沒人管。人们都说这楚国的皇帝是位明君,我看倒是个昏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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