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偶遇楚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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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完便转身朝我的方向走过来,准确地说我正好突兀地堵在通往大门的方向。

“钟楚承,你欺人太甚,你说清楚,我是谁的替身?”

谢琳琳气得暴跳起来,冲着男人的背影尖声吼叫。

如果说在男人转身的那一秒,我还恍惚觉得自己认错了人,那么在听到‘钟楚承’三个字时,我百分之百的肯定,他就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

偶然从叶子口中听说过他几次,消息大多来源于原先的个别中学同学,十年过去了,同在一个城市里的我们,这是第一次正面相对。

当初的少年早已褪去了青涩,黝黑的肤色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被岁月渲染成了成熟男人具有的古铜色。

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亦抬头同样定定地看着我,因为发怒而残留在脸上的暴戾之气,仿佛在认清我的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留在眉宇间的,是疑惑,是诧异,亦有惊喜。

我们就那样对视着,静静地,定定地凝视着对方,良久,到底是他先开了口:“诺诺,是你?”

好熟悉称呼,除了妈妈,记忆深处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叫过我,‘你是我的舒舒你是我的诺!’‘舒诺的诺加钟楚承的承,就是一个承诺,一个要永远在一起的承诺。’

十六七岁的年纪里,我们竟然那么轻易,许下稚嫩的肩膀难以承受的诺言,少男少女的感情是那么纯粹,那么莫名其妙又那么让人欢喜,仿佛深深地在脑海里烙了印记。

不然,那些话,怎么会还记得那么清楚?

他竟然还记得我?

我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欣喜,可惜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因为在我只轻轻对楚承点了一下头后,他身后的谢琳琳便如红了眼的兔子,踩着高跟鞋几步蹦上前,那情形就像是我突然窜进她的地盘,抢了她的胡萝卜,断了她的口粮。

谢琳琳鼓起双眼怒视着我锐声逼问:“你们怎么认识?你跟楚承是什么关系?”

这就是跟我流着相同的百分之五十血液的妹妹,此刻,她在面对我这个所谓的姐姐时,用的就是这种态度这种表情。

虽然我根本不屑有这样的妹妹,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从楚承身上收回视线,用淡漠得不能再淡漠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原来这就是市委书记家的教养?”

我脚步轻盈地迈开,留下那对怔怔的男女,驾上我的新车,一脚油门便离开了那个事非之地。

我承认,在那一秒,我把谢琳琳带来的不悦,本能地迁怒到了久别偶遇的楚承身上!

大概我二十八年的人生里,留在记忆里的美好的东西太少,所以,我才会在见过楚承一面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过去与他相关的点点滴滴。

大概是在初二的上学期吧,有一天上晚自习,我跟叶子经过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巷时,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群小混混,一个个头顶上那笼草染得红红绿绿,隐约看到正中间围着一个人,不用说,这是打群架的架式!

或许是好奇是什么人那么荣幸,居然让对方耗费如此大的阵势,就为了他一个人,然后我不经意间忍不住多瞥了一眼。

那张邪气得不可一势的脸,从包围圈的缝隙里,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只需一秒我便认出,那个圆圈的中心正是小船那个尖儿上的钟楚承。

我不禁觉得奇怪,这家伙平时进入学校,总是前呼后拥威风八面的,今天怎么就突然落单了?真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啊!

迟疑中离开没有几步,我突然觉得不能再对这场战争置之不理,见死不救不是我的优良作风,更何况这个钟楚承再不济,也算是我辖区内的子民。

我顿住脚步思忖了一会儿,对着叶子耳语几句,她好像对我的举动不甚理解,抬头诧异地看着我,不过片刻之后,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问,便按我的指示向学校内跑去。

那帮混混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对中间那个插翅难飞的倒霉蛋,发泄多日积聚在心口的怨气,然后也就顺理成章地动手解恨。

这个钟楚承肯定是平常上课全梦游去了,连‘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的千年古训都不知道,都沦为人家案板上的肉了,还大言不惭重声嚷道:“那么废话干嘛,要打要杀痛快点,今天打不死我,别怪我看不起你们!”

然后,毫无悬念,惨不忍睹的一幕上演了。

一顿噼里啪啦的捶打声过后,我看到那个宁死也要贴张面膜的英雄,煞时沦落为成功瘫倒在地的狗熊,倒把我这个看免费电影的观众,急得十个脚趾着抓得脱了皮。

“等等!”

在看到有一个猪八戒分量的黄毛混混,抬起猪蹄对准楚承的肚子就要落下时,我惊得大呼一声,连忙几步冲上前去。

半路杀出来我这么个不自量力的黄毛丫头,倒仿佛古装剧里而突然插进一把机关枪,还是一把没有子弹的机关枪,那群混混纷纷看向我,眼睛里除了意外,剩下的全是挑衅。

我灵机一动,迎面讪笑,态度讨好得近乎狗腿:“误会了误会了,我是来报仇的,对象是这个人。”

我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钟楚承。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我便调动我身体里所有的演戏天分,装模作样地对着楚承奚落起来:“钟楚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呵!”

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他,微微撩起眼睛皮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又懒懒地耷拉着,仿佛周围的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也是料定以他的脾气,不可能跟我一一对质,才会灵机想到这么一个主意。

我转身楚楚可怜地跟在场的人控诉,说钟楚承坐在我的后排,上课时是如何用黑墨水在我的白色毛衣上泼墨作画,然后还用红墨水渲染梅花朵朵开;

又说他是如何用刀片在我的新羽绒服上开膛破肚,弄得教室里鹅毛满天飞,还夸张的形容我那羽绒服,是我妈妈起早摸黑卖菜赚钱给买的…………

一群黄毛怪就像看戏似的,饶有兴致地盯着我这朵苦菜花,诉说着往日的怨和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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