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
都是我,问题都出在我这儿!是我太自私,是我不够勇敢,是我临阵退缩。
多想伸出双手环在你的腰间,感受你怀抱的温度;多想再亲亲你的眉眼你的唇,回味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多想附在你耳边,说无数遍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回家吧!”
我极力控制住想要回抱住他的双手,抑制住心中的五味陈杂,平静下声音里的波澜,语气淡然地说:“回家吧,你喝酒了,我来开车!”
“然后呢?”他搂在我腰上的双手紧了紧,无限心灰意冷地问,“把我安全送到家,你就要走……是吗?”
走是必然,可是能去哪儿?我可以强逼自己离开,可是我的心,却是落下了,完完全全地落下了,带不走了。
“明天……”我紧闭着双眼,悬着的双手紧握成拳,“明天我会……”我慢慢睁开双眼,目无焦距地望向他后方,暗暗地吸气吸气再吸气,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艰涩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明天我会搬出去。”
“我不答应!”他猛地抬头,双手傍在我肩上,红着眼眶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字一顿,“我不答应!”他逼近我,证据蛮横地咬牙切齿,“你说分手就分手,没门!”
我心虚地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声音弱弱地辩驳:“楚承,你答应过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
“我的生日愿望,你说过,一定会实现。”
他气得更甚了,简直要发疯了的节奏:“你给我下套?你居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给我下套?你一边跟我亲密无间,一边就已经在盘算着跟我分手?”
我被层层逼问得无话可说:“我……”
我能说什么?他说的都是事实,我如何辩驳呢?
“说呀,怎么不说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马上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休想逃得掉。”
他大概真是被气得狠了,语气愈发咄咄逼人,直把我逼倒在沙发上,不得不仰头迎上他居高临下地逼视。
“你要说话算话!”这已经是我此刻想到的,唯一有点说服力的理由了。
“说话算话?”他冷冷地嘲笑道,“你居然好意思让我说话算话?”饱含怒气的脸逼到我眼前,他目光阴寒地盯着我,“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说话算话?”
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将我严严实实地压在沙发上,覆在我唇上,脖颈,胸前等片,粗鲁地,肆意地啃咬,有种恨不得将我拆了吞到肚子里的气势。
我惊慌失措,结结巴巴:“你……要干什么?”
他制住我的手脚,语气蛮横地说:“你做了我的女人,这就是你的义务,这就叫说话算话!”说罢,不由分说,再次低头覆在我的前胸。
“楚承……楚承……你疯了吗……放手……”
我挣扎着,推着,喊着,怎奈像座巨型肉塔般压在我身上的他,根本就充耳未闻。
被我气得失去理智的楚承,就像一头饿了八天八夜的狮子,把我当猎捕嘴的小羊般,疯狂地啃着,咬着,发泄着。
来吧,来吧,如果说这是你留在我身体上最后的纪念,那就来得更猛烈些吧,最好,留下些一辈子都难以抹掉的印迹。
不再抵抗,不再挣扎,亦不再喊不再求,我就像他案板上的鱼肉,纹丝不动地躺着,任由他或煎,或煮,或炸,或炒,或蒸,或炖。
待他发泄得够本,神智渐渐回归冷静终于慢慢停下来时,我已被折腾得衣衫不整,皮肤表层上的那一道道咬痕,早已疼得麻木。
他气喘吁吁地趴在我身上,头紧紧埋在我胸前,能感觉得到,他心里不好受,一点也不好受。
“回家吧!”我语气平静得,像是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或只是进行了一场明天将是晴还是雨的争论。
他身子一僵,隔了许久许久,才慢慢放开我坐起身,表情复杂地凝着我。
对视片刻,我低头扫了一眼胸前的一片狼藉,才发现一字领的毛衣领口,已经被撕扯着露出了半边肩,入目处,是白皙香肩上的一道道红痕。
抬手轻轻地细细整理了一下,我手撑着沙发慢慢坐起来,侧头看向虚无的前方:“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他眸子定定地盯着我,不说话,也不动身。
“别走!”
我刚站起身,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恐慌,听得我心里一阵发酸。
不敢回头,不敢出声,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内心深处的脆弱,亦没有强制自己抽出手,就那么站着,放纵自己,把手留在他干燥而温热的掌心深处。
僵持了许久,许久,久到他如一锅沸腾的涨水渐渐冷却如常后,他站起身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强硬不允许一声反抗地命令我:“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以后也不准你再提,现在,马上跟我回家。”
“……”
我回头,正好与他凌人的眼神撞个正着,想说的话就像个滚烫的大汤圆,生生卡在喉咙口。
夜已深,心已累,人已疲,罢了,先就这样吧!
这厮固执起来真是要命,白天喝了那么多酒,还不顾我的劝阻,将我塞进副驾驶,坚持着要自己开车。
车子起动前,我攥着他的衣袖最后一遍叮嘱:“时速六十,不能超!”
“???”他眸子里写满了无数个问号,定定地盯了我半晌,微微带着讽刺地问,“你很怕死吗?还是你怕跟我死在一起?”
如果能跟你死在一起,我想说,其实我倒是挺知足,只是楚承,我要的不是你死,我要你活,要你好好地活!
都已经决定好了明天就走,今天该睡哪儿呢?犹豫了很久,我最终还是上了床,睡到了原来的那半边床上。
楚承在卧室的阳台上已经站了好久,其实也不是单站着,有酒,有烟,还有那满心的怒气想伴。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他能扇我几耳光,或是踹我几脚,要不就直接划我两刀,只要他能解气,那么,我也少了许多许多的担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