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懵逼一头雾水的我,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儿后,后知后觉地猜出事情的原委所在。
在本姑娘沉浸在回忆里神游期间,只觉得腰间有点动静,当时只以为是钟同志在护花,没曾想,原来是猥琐男的咸猪手。
靠,这也太特么恶心人了吧!
不得不感慨,运气还挺不错,看年看月地拉着保护神挤一次公交玩儿,竟然还真给了他一个英雄护美的良机。
相较之下,猥琐猴的运气就太特么背了点哦!
其实,运气最背的是我好不好?
光天化日之下,传说中的咸猪手竟然降临到了我的腰上,还是一个长相这么影响市容的渣渣!
真恶心!
我嫌恶地横了猥琐男一眼,扯了扯楚承的衣袖:“走,下车!”
见他沉着脸咬牙瞪眼,似乎两大拳头还解不了恨的样子,我忙扬声叫司机师傅开门,然后先他一步逃似的挤下车。
就在我两只脚刚落地,突然听闻身后‘啊’的一声惨叫,那一声‘啊’音叫得,真叫一个惨绝人寰!
回头一看,妈呀,俺家男朋友大哥得多大一腔余愤啊,临走了不忘往人屁股上踹一大飞脚。
不知道一车的观众作何感想,许是麻木,许是震惊,许是正义使然认为猥琐男罪有应得,总之,没一个人发声,包括前头的司机师傅。
以车身想阻隔的现场一片沉寂……
于是乎,我默默地勾起俺家英雄哥的臂弯,佯装镇静,步子从容地离开案发现场。
“小样儿,瞎着狗眼撞到哥枪口上来,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条命,我揍不死你!”都已经上了出租跑了几十米远,楚承仍旧愤气残留。
我侧头打量了他两眼,摇头笑着打趣:“要是不把你拽下车,我估计那混蛋现在该进抢救室了!”
他斜起眼角睨了我一眼,倏地掉转枪口指向我:“还说呢,那王八蛋都把手落你腰上了,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上次在医院对付谢琳琳的时候,你不是挺能的吗?”
这是什么情况?我是受害者耶,被咸猪手恶心了不算,还得吃他一顿训。
我怎么没自我保护意识了?还不是以为……哼!
还有,为嘛突然提起谢琳琳,难不成……
“那么久的事都还记着,该不会是看谢小姐被我虐成那样,疼到你心坎上了吧?”我脱口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语气要多酸有多酸。
不知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他反而三缄其口了,用讳莫如深的眼神深盯着我。
一秒,两秒,三秒……
我身体里突然生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别开目光看向前方,冷冷淡淡地说:“真够难为你的,憋了这么久!”
腰上乍然袭来一股大力,猝不及防间,我半截身子被箍着转了个大圈,猛地倒在他臂弯里,旋即败倒在他的封唇功之下。
他居高临下以欺压之势覆上来,不顾我倔强的抗拒,用力吸吮着,一步一步撬开我紧闭的牙关,逼得我几近窒息,才慢慢松开了嘴。
我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一手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处,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良心的坏女人!”他伸手在我腰上重重掐了一把,嘴里愤愤不平地发泄着不满。
我偷眼瞄了一下前排的出租车司机,庆幸前后排之间隔着铁护栏,也还好亲爱的的士小哥掌着方向盘心无旁骛,否则,我真是臊到家了。
奋力撑起身子摆脱他的束缚,我红着脸横了他一眼,往边上挪了挪,压着声音警告他:“你看清楚了,这是在出租车上,你安分点!”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嘴角一勾,偏着身子凑过来,端着一张大写的流氓脸问:“这么说,回家以后,我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哼,变脸比变天还快!!!
“好啊!”我点点头,回他一个极其妩媚动人的笑,“但前提是,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然后,然后,这厮眼神迷离地盯着我好久,直到出租车司机一声‘两位,到了’,似才恍然回神,声线魅惑如丝地在我耳边提醒:“女人,小心惹火烧身!”
怎么说呢,如果他是一把烈火,那我便是冰天雪地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早就沦陷在他的光和热里,并有种心甘情愿被他火化成灰的坚定。
随着夏天一起到来的,不只是高温的炎热,还有一大波嘤嘤嗡嗡的苍蝇。
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的小虫小怪,对付它们的方法多的是,完全不足为惧,但偶尔被它叮咬上一口两口,也着实痒得挺让人心烦。
车一梦说到做到,警察这条道行不通后,又请了律师前来交涉,不知她是丧弟之痛太深,还是命中跟钟楚承不对付,就像《白蛇传》里面的法海,扛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对白素贞穷追不舍。
这事,我是在律师前来交涉的两天后,才在吃饭的时候听楚承提起。
在复古屏风隔离成形的小包间里,环境清幽清新凉爽,可这事听得原本清凉惬意的我无名火起。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反过来安慰我:“你不用担心,本来就没什么事,她喜欢玩,我就陪她玩玩当解闷呗!”
“你的乐观大法修炼得蛮到家的嘛!”我捻起筷子戳了戳面前的什锦豆腐粒,玩笑着问,“嗳,你要不要找个出名一点的风水师,帮你做做法念念经消一下灾呀?”
他嗤笑:“你好歹也读了十几年的教科书,脑袋里居然还装着那些迷信的东西!”
不识好人心!
我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双手撑在桌上端起下巴:“难道你不觉得,你最近这阵子跟倒霉俩字特别有缘吗?”
“倒霉?”他认真想了想,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点点头,“好像还真有点,而且不只是这阵子,确切地说,应该是从去年开始,运气就一直不怎么好。”
楚承随即像是摊开了记事本,将过去近一年的倒霉事,一件一件提溜出来跟作回忆报告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