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江歆语听到他威胁的话,果真被气得想杀了他,他竟敢拿江母威胁她,够狠够卑鄙!
想调头便走,可是又惧怕他说到做到,她跺了一下脚走到车边,愤怒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一次说个明白!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伍默谦难得惊见江歆语会被自己气得跳脚抓狂的举动,他笑落眼底,指了指副驾驶位置:“想知道去哪里,就上车!”
“我不!”江歆语见这男人嘴角扬起的邪笑,顿时认为是陷阱,步子后退,“上你车我就犯践!”
“那行,我去会会前岳母!”伍默谦挑了挑眉,举步便要迈向医院。
“站住!”江歆语心口一惊,想到江母被气疯的神情,她闪电拉住他前进的脚步,瞪着那张流露小人得志的笑脸,她恨不得脱下脚下的铆钉鞋,把这个男人当成丧尸狠狠爆头。
“伍默谦你就是个浑球!居然这样逼我!”
“是你自己不上道!”伍默谦毫不掩饰嘴边的得瑟。
“你狠!”
真的没想到,几年没见,这个禽兽会变得如此难缠!
钉死人要偿命,江歆语脚下铆钉鞋无处发泄,只能往劳斯莱斯锃亮的车身狠狠地踹上几脚。见那车身又刮花几个印子,她才泄愤钻入副驾驶,砰一声巨响甩上车门。
“嘶!这么凶悍!”伍默谦看见刚新换好的车身被江歆语几下就踹花报废,难得没有生气,还出奇嘴角笑意越发浓烈,真心觉得江歆语真是率性可爱极了。
以前的江歆语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他一个板脸,这女人就瑟缩一旁。看来艰苦的岁月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能将人直接从绵羊变成小悍妇。不过这样的转变,伍默谦真心觉得很好,因为能看到江歆语千般万化的表情真的是一件很趣的事情。
“我宁愿承认犯践也上了你的车,你是不是应该开开金口告诉我,为何这么践一再缠着我?”
当劳斯莱斯滑入车流,江歆语如剑般的视线盯向专注开车的伍默谦,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将那雕塑美的侧脸灼出一个洞来。
“到了地点我再告诉你。”伍默谦不用转头,也能感觉到身侧恼怒的仇视正直直飙升。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开最慢的车速,压根就是要无视她,偏开慢车急死她!
江歆语瞟了一眼40的车速,差点没给气吐血爆粗,忍隐着撇开脸,放在膝上的两只手,尖尖指甲早已自虐地掐入掌心。
“厌恨我真到了需要自虐的地步?”
一旁突然沉默,伍默谦扭头瞥一眼,不料意外瞥见这个女人两拳紧握,连血脉都贲涨可见,这到底有多恨?
江歆语突然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笑!原来他还知道她恨他!
她自嘲一笑,鼻子哼道:“不然呢?难道我应该表现出以前犯傻爱你的模样?高兴得手舞足蹈花痴的说爱你?”
“这意思是说你很后悔曾经爱过我了?”
“何止后悔?我TM悔得连肠子都青了!”江歆语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这个男人。
“如此甚好!”伍默谦早料到她会像刺猬一样说话带刺,可虽心里早有准备,终难免心口被刺了一下堵得难受,说不出任何话来。
当年是他将她的爱残酷的关在门外,现在她恨他后悔爱过他,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暗不明,视线也艰难从她脸上抽离,然后目不斜视注视着前方,思绪澎湃。
江歆语不明白他那句如此甚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不想知道。见他沉默,她也鼻子哼了一声,然后恢复原来的姿势,撇开脸看向车窗外,只是紧握的那两只手,不知何时手心里暗暗渗出了许多汗。
其实她每次与这个前夫相处,她都紧张得要死,虽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可是仍忍不住暗暗的身抖。
帝都酒店。
身处A市最富丽堂皇且楼层最高六星级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江歆语感觉自己在做梦。
看着金碧辉煌如宫殿的装饰,脚下踩着柔软的红地毯,屁股坐在柔软的椅子,她的一颗心七上八落,脑洞也因此大开着,忍不住暗自湍测对面的伍默谦为何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看他兀自点菜的模样,状似要与她吃饭?
当年她与他结婚那刻,就曾幻想自己的婚礼到这里举行,可是,他一句‘没有婚礼’就打碎了她所有少女共同的公主梦想。
今天,他却带她到了这里,还弄得跟谈恋爱的男女似的,江歆语觉得非常的讽刺。
“地点到了,菜也点了,你到底有何贵干!请赶紧说,我洗耳恭听!”流露一脸的不耐烦,她实在不喜欢到这种让人花痴幻想错乱的地方。
“五年前和你离婚没能吃上最后一顿饭,你就当今天是我的弥补,陪我吃完这顿饭。”伍默谦优雅地用热毛巾擦净双手,抬起眼皮看她一眼,轻启薄唇。
“吃完就好聚好散,以后不会再来缠着我的意思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接下来我问你答,只要答案令我满意,或者我不会再出现你面前,除非缘份意外撞见的另当别论。”
“你想问什么?”江歆语敏感地皱起眉,犹豫要不要答应,答应怕有陷阱,不答应怕他纠缠不休哪天真抽风跑到江母和江小琛面前。两者衡量利弊,似乎她只能答应,别无选择。
“不急,我们一边喝酒吃饭,一边慢慢谈!”伍默谦吃死她不会拒绝,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招来侍者上菜上酒。
在江歆语吹胡子瞪眼的怒视下,菜上齐了,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也放在了江歆语的面前。
“先干了这杯。”伍默谦举起杯中的红酒,举止绅士。
“吃饭可以,问我问题我也愿意回答,可是酒我坚决不喝!有话快问!有屁快放,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考验我耐性。”江歆语的耐心真的被磨尽了,忍不住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在耗她时间的。
可是他耗她时间到底为了什么?她想不明白。
“怕我会灌醉你?然后吃了你?”伍默谦突然邪恶地笑着问。
江歆语头脑轰一声作响,耳根暗暗一热,桌底下的双手莫名一紧。
她按奈住心房的狂跳,冷哼道:“好笑!别以为用激将法我就中计!别给我绕开话题!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有何贵干!”
呵,真没料到这女人自卫意识这么强烈,伍默谦确实是想灌醉她,这样好套话,还好办事。
眼眸闪过一丝赞赏,他蹙了蹙眉,放下酒杯,身子靠在了椅背,不急不徐的问道:“你与郝名城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吗?”江歆语很机灵地将问题抛了回去,末了反讽:“不过与你何干?难道是因为你未娶未生?所以见不得自己的前妻早你一步结婚生子,这些日缠我,是想来挑衅的?”
“你和他根本没有登记结婚!”她居然亲口承认了!可是怎么觉得难听刺耳得紧。
“前夫,当年我可以和你隐婚,现在我和他未婚生子又有何不可的?你不知道现在未婚生子才叫赶时尚?”江歆语巧笑嫣然地回答,还很不客气抛来一个赤果果的白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