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容,别这样……”伍默谦眸光闪避,视线落向了别处,对于展容的主动,他赤果果地表现出自己就是被强迫的那一个,不着痕迹转过身去。
“展容!你住手!”伍默谦喝了一声,转回身子反射性推开展容,忙又找了个理由搪塞,“其实我那里有病,不碰你是怕传染你了……”
男人最怕被人误会自己某方面不行,可是现在的展容太吓人了,他不得不自毁声誉。
“默谦,你说什么?”展容果然被糊弄了,在听到他说有病时,伸出的手像被点穴停在了半空。
“我老实跟你说吧,和江歆语离婚后,我去了酒吧,然后……然后就……你明白?”伍默谦狼狈不甚,硬着头皮继续撒谎:“那一次,我喝得太多……”
“你是说你得了艾兹?”展容一脸吓坏,不自觉脚步还后退了两步,仿佛伍默谦真患了艾兹一样。
这一举动被伍默谦尽收入眼底,顿时,二人的处境反了过来。
这一次,是伍默谦一脸错愕地瞪着她。
他不过随便捏造了一个谎称自己有病,没想到展容自己脑补说他患了艾兹,并且脑补完后还像避瘟神那样的避开他。她不是很爱他吗?如果他真得了艾兹,她不是应该表现出生死不惧也要陪伴他的样子吗?
看来,她所谓的爱他也不过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
果然,爱情在生死面前,不堪一击!
脸色立即阴沉了,伍默谦内心对展容没由来的一阵反感与失望。
“是的,我是得了艾兹!这些年不碰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伍默谦说出这话时,锐利的眼眸盯着展容的脸色,当看见那张脸一如他的意料在他亲口承认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恐惧与害怕,他突然很后悔自己曾经爱过这个女人。
他曾经为了这个女人,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不要了,这就是回报?
“默谦,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和伍姨?还是伍姨也知道了?”一向高冷的伍默谦从来不开玩笑,所以,自以为了解这个男人的展容是百分百相信了这个谎言。
“我妈也不知道,本来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伍默谦心里自嘲地一笑,可表面上他继续装着一脸丧气。其实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得了艾兹的人皮肤怎可能还这么好?展容明显怕恐惧传染所以成了有头无脑的草包。
“这可怎么办?默谦,得了艾兹会死的!”
真不知道展容该说是单纯好骗还是虚伪,那一张脸现在写着的,满满是嫌隙。
是了,就是嫌隙,展容对他已然是一张嫌弃的嘴脸。
“展容,其实得了艾兹也未必会死,只要心态放好,积极治疗,也有可能再活个一二十年的。你如果不嫌弃,我们现在就做实关系?要不,我现在出去买套?防护措拖做好了,是不会传染给你的。”伍默谦高深莫测的黑眸闪过一道精光,他恶劣地恐吓。
“不……”展容见他的手伸过来,吓得立即扯来被单裹住自己,不过她见伍默谦皱眉地瞪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她抖着声音说:“默谦,我现在头很晕,隔天再做,我现在先回房去了,你早点睡!”
说完,她抱着被单脚步踉跄逃出了伍默谦的卧室,那怕死的模样,仿佛那后面有鬼在追。
房门,在伍默谦阴沉的脸色下,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他是真没有想到一个谎,就让他看清展容的为人,不知道这个谎对江歆语,又会是怎样?
心思一动,他恶作剧地给江歆语发去信息。
他想知道,这个女人与展容会不会一样。
手指划动,这厢边,他打去一条信息。
“前妻,其实今晚我是想告诉你,我得艾兹病了。”
那厢边,正翻来覆去数绵羊也睡不着的江歆语,在看了短信之后,毫不犹豫回了信息。
“真的?”
仅两个字,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伍默谦嘴角不自觉扬起邪笑,又快速回复一句,“你记忆中的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一分钟后,江歆语气死人不偿命的短信飞了过来,“那太好了,你快点死吧!我可是天天盼着你早点死!”
伍默谦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个前妻,比以前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想结束这愉快的短信聊天,他继续和她歼情到底,“我死了你也别想活了,今晚上你可咬我咬得很带劲,我的血都进了你的嘴里了。”
那一边突然间沉默了,五分钟也没回消息,伍默谦急了,又发了一句过去,“害怕了?你现在刷牙也没有用了!”
“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在想明天该去咬谁!咬你妈还是咬那白莲花?要不两个都咬,呵呵!一个拉两个垫背,想想挺值的!”
江歆语会相信这个前夫才叫傻冒了,她觉得,这个男人最近爱犯践了,要不是闲得旦疼了才会一再来招惹她。
伍默谦看完江歆语回复的短信,啼笑皆非了。
这个女人果然不好骗,没盼到她内心的真实情感他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和她短信聊了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立即由阴转晴了。
壹夜好眠……
整整五年的时间没睡过好觉极为浅睡的伍默谦,这次,难得睡了一个舒服的懒觉。
由于正好周末,他约莫八点才起床去了厨房。
一进厨房就看见,自己的生母正在忙活。
伍梦琴还以为他与展容已经生米成炊,所以没有去敲门叫人,而是满是欢喜在厨房里忙了一早上,正忙着炖牛便汤与燕窝。
“儿子,你醒了?”伍梦琴见伍默谦走进厨房,一张脸笑得就像明天就能抱到孙子似的。
“妈,你在做什么早餐?”伍默谦灵敏的鼻子闻到了香味,好奇地走向瓦斯上面的两个炉子。
正欲打开锅盖瞄瞄是什么东西,伍梦琴却推开他,道:“别乱开盖,炖给你和容容吃的补品。”
伍默谦顿时明白伍梦琴的心思,眉毛拧一拧,这时,他才想起那张听到他得艾兹满是嫌隙的脸孔,他问道:“展容呢?”
伍梦琴煎着手撕饼的动作一顿,关掉火,转身不解地看向他,反问:“容容?不是在你房中睡觉吗?怎么?她很早醒了?可是我一早起来没见人啊!”
“呵……”伍默谦不自觉地脸色阴沉,嘴角哼出一声冷笑,也不回答。
“儿子,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伍梦琴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了,那冷笑绝不是她期盼的反应。
“昨晚她根本不在我房间睡,如若我没猜错,此时她应该在医院了吧。”伍默谦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走向冰柜,从里面拿出牛奶与面包,极是讽刺了炉上那两锅多余的牛便汤与燕窝。
“什么?她怎么回事的?”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儿孙梦瞬间破灭,伍梦琴气打一处来:“她是旧病复发了吗?去医院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医院,我只是猜测。”伍默谦像看笑话一样,拿着牛奶与面包就径直去了餐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