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人健把支票递给徐辉,他瞅都没瞅就放在了一边。
“大哥,这一段时间太忙,要不早该给你送来了,让你担心了吧?”
“鞍山市所有欠我钱的人,我最不担心的就是你了,在现在这种形势下,我估计鞍山市没有人比你手里资金更充足得了。听说你最近生意做的挺火,钢材都是成专列地往外干?”
“哪有那么厉害,这鞍山市真是太小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耳朵。”
“这以后我估计不是你跟我借钱了,而是要倒过来,我到打不开点时得找你施舍了。”
“大哥,你这就说远了,我们这些人还不得你给罩着,万一有点什么事还不得你去帮着出头。”
“对了,我记得你以前说想买一辆公安牌照的车,前两天朱局长来电话,告诉我他们那辆桑塔纳想卖,准备换一台好车。那车你去台安时也应当见过,车况还可以,也就开了不到五万公里。怎么样,想要不?”
“当然想要了,现在还是开桑塔纳这样的警车安全,根本没人查,你要是整个太好的车挂个公安牌照,人家总怀疑你这是假的。”
“那你明天带钱来,比市面正常价能贵个两万元,不过也值,就这几年的养路费和各种费用都不直这数。我让台安县局把车送过来就行了。对了,你现在还没有驾照吧。哪天我领你到交警支队去办一个,你这么开车,没出事故还好说,要是撞死人了,那可就难办了。”
“那就谢谢您了!这一阵我开车加点小心就是了。”
开上这GA1—16的公安牌照桑塔纳,看着车上一应俱全的装备,不时摁摁那警笛,还有那向车辆外喊话的对讲器。张人健心里真挺高兴,比开一辆进口车都兴奋。台安县公安局也是真会做生意,几乎把它们的公安牌照都卖给象张人健这样的承包者了。
在新年前,文军和大块都回长沙过节了。张人健一个人待在鞍山感觉也没什么意思。想起上次去大连老姚跟他说过,大连新开了家**,玩的是国际上最流行的“***”。当时张人健急着赶回鞍山,就没来得及去见识一下。现在一闲下来,张人健就想起还有这么个去处,也想去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经,他现在觉得自己对什么都有点麻木的感觉。也没跟谁说一声自己开车就去了大连。有了这辆公安牌照的桑塔纳,他几乎不用铁军了。
一住进富丽华,张人健就先拨通了老姚的手提电话。
“老姚吗?我是张人健,我现在已经在富丽华了。”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撂下电话,张人健就到卫生间准备洗个澡解解乏。虽说从鞍山出来到入住富丽华也就不到三个小时,但他还是觉得有点累。
可张人健澡还没洗完,就听见门玲响,他赶紧从浴池坐起来,简单擦了擦身子,穿上宾馆那雪白的浴衣就出去开门。
“老姚,你这来得也太快了。我还以为你得一阵呢。”
“我兄弟到了,我能不赶着来吗?怎么大过节的准备玩点什么新鲜花样?”
“我想去玩一下***,你能安排一下吗?”
张人健自然知道这样的地方肯定不是随便进的,一定要有认识人介绍才能进门。
“那有什么!我有个朋友,尤老四,大连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一会儿咱俩就去他那吃饭,他在劳动公园正门对面开了一家餐饮娱乐厅。晚上让他带你去。”
接着老姚又给张人健介绍说。
“这老四,赌起来都吓人,最多一次能输了二百多万,但也一次赢过上百万,他就是大起大落。北京的宝利行听说过吧,那就是他原来跟的那老板开的,那老板被人杀了,抛尸北戴河之后,这小子估计能白拣了几百万,否则就他那破餐厅早破产几次了。”
这个“宝利行”。张人健以前也听说过,甚至在报刊上阅读过。知道是个大连人开的,他利用关系从各大金融机构贷出了几个亿的资金。他不明不白的死后,这笔钱的下落自然就去向不明,不知道便宜了多少人。而且他挥霍也是到了极至。一次在北京王府酒店的歌厅里跟一个港商叫上劲,两人比着往地上摔“X·O”,然后按酒水单上的价格结帐,两边站着的服务员只管记数和收拾卫生。最后把那个港商都摔得眼直认输。对这件事,文军是最崇拜,总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有那气魄。张人健和“大块”经常拿这事取笑。
晚上张人健就跟姚湘健来到尤老四开的贵都酒店。自然是尤老四请客。酒桌上一阵寒暄之后,老姚就把张人健的想法提了出来。
“老四,我这朋友想去玩下***,你今晚给安排一下。”
一听说要去赌钱,尤老四那张有点白的哂人的长方脸,顿时泛起点红光。
“没问题,大连街的那家**开业,不都得请咱老尤去捧场。你以前玩过***吗?”
“没有,这不听说大连有人摆场,才想起过来看看。”
“那东西玩起来最公平,输赢概率各占一半。所以大家都愿意玩。放心吧,今晚一定让你开开眼。”
听他这么一说,张人健这心就放进了肚子里。对老尤给安排的小姐也没什么兴趣了。
等八点钟一过,张人健就催老姚让尤老四带他们去。
“先别急,老四肯定有安排,去早了没有人,玩起来没意思。你不用担心,他比你还急。”
张人健只能耐心地等着。看着这已由餐厅变成舞厅的歌舞表演打发着时间。
九点来钟的时候,尤老四晃动着他那瘦高的身躯走了过来,叫上老姚和张人健就出了门,坐上了他那辆奥迪,在市里转了几圈,张人健也弄得晕头转向,不知是到了什么地方。在市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前停下。老四下车敲了下门,报上自己的大号。门就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