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诚,你可冤枉我们了,亚楠这孩子现在也实在是难以教导,满口胡话,搅和的我们一家分家不说,现在又搅和的我们两家如此?子诚,我们大人怎么能被一个孩子搅和的失了分寸?不是让人说你不敬师长,不尊孝道?”
大舅舅大吃一惊的同时,也很快镇定下来,反击赵子诚。
大舅舅的话,不仅仅接着诬陷亚楠,还拐弯的警告赵子诚,敢翻脸试试?到时候让你背上不敬师长,不遵孝道的恶名,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赵子诚气极反笑,这就是自己信赖的大舅子?这就是自己敬重的师长?
“亚楠说过,这件事经不起细查,一旦细查,谁是谁非,再也隐藏不住。我已经是同进士,八品县教谕。哪怕名声会差点,但也还是八品县教谕。
若是世人知道你一个禀生秀才,纵容妻子抢夺外甥女的巨额钱财,事后还三番五次的糟践她的名声,我看你这辈子也别指望进省城乡试了。
今天我们就一起见县令,将缘来酒楼的掌柜找来,一起对峙吧!亚楠虽然小,也顾及你们亲人脸面,可你们如此不顾脸面,我这个做爹的,见自己女儿被人如此糟践,还顾什么脸面?见了县令,见了酒楼掌柜,一切自有分晓!谁也别糊弄谁!”
这番话,其实是赵子诚来的时候,亚楠爷爷嘱咐的,对付他们这些不要脸的,就得豁开脸面,更何况,他们家更加着急名声,老李秀才的大儿子,可等着乡试呢!
李秀凤满脸羞愤难当,自己男人要状告自己爹跟大哥,这让自己情何以堪,脸面何存?
大舅母见赵子诚一脸的狰狞,顿时心里一阵翻腾,这件事最不能见的就是官,不然什么都兜不住,但好在老二被他爹打的答应下来,承认是他贪墨的亚楠钱财。
“爹,相公,到了现在,我们家再不能为了遮掩二弟他们的不堪行为,让妹妹他们误会我们家了。
妹妹,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是家丑,我们也是被二弟一房逼的没有法子,亚楠的那些见面礼,实际上全被二弟一房贪墨了,因为是亚楠跟志厚一起见的那个掌柜,所以我们当时也不清楚真正内幕。
虽然亚楠说那些财物是掌柜送她的,而二弟带着亚楠跟志厚从县城回来,就一口咬定,那些东西全是他们家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分清。
为了你大哥明年的乡试,我们也只能委屈亚楠了,不然的被人知道二弟一房贪墨亚楠钱财,你大哥也无法乡试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分家,二弟有事,累的自然是全家。
若是你们不信,可以去县城问问二弟他们,可能他们不会承认,但从我们分家之后,我们家还在这个乡下吃着杂粮,爹这么大了,还在为了挣点束脩,辛苦教学。爹这些年,可老多了。要是有钱,爹怎么还要吃这些苦?不都是为了你大哥能争气考中吗?
可二弟他们全家都去了县城。他们不仅在县城开了一家叫金玉满堂的铺子,还供起来他们家两个儿子读书,更可恨的还是他们根本没有把爹放在眼里,他们将志厚,志纯全安排在县城的学府,白白让村里人笑话我们爹啊!”
大舅母哭唱俱佳,大舅母不仅仅赌妹妹妹夫相信自己的话,更是笃定闹到最后,真的要见官,只要爹一口咬定,二弟就不敢不背下这个黑债,这是他亲自承认下来的。
更何况他们一家忽然间暴富起来,是众所皆知的事,说明若不是他贪墨的,他们家好好的怎么忽然暴富起来的?
赵子诚第一次听到如此说法,只有一个感觉,他们一家子,实在是令人不齿,难道趁着二房不在,就可以任意诬陷?
“爹,相公,你们看,二弟正好回来了?”大舅母忽然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顶罪的人回来了。
就在此时,李秀全带着全家人回来,准备过年了。
哪怕这个家,他们一家人都不愿意回来,但自家人若是真的不回来过年,只怕村里人一定唾骂自己家人,什么不孝,什么忘恩负义,什么什么地,就全来了。
现如今两个儿子已经读书,也无法不顾及乡邻的看法,哪怕做做样子,过年后再走,也得回来一趟。谁知道刚刚硬着头皮进了爹的院子,就看到亚楠爹娘,甚至还看到了亚楠爹满脸的铁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