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二舅舅就跟着两个表哥返回省城去了,二舅舅只感觉自己浑身被抽干了一样,这个家,为何会变成了这样?为何?
从前艰苦的时候,一家人都好好的,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啊?
志纯,志厚两人看着自己爹,坐在马车上,一路默默淌眼泪,不吃不喝也不动,都为爹心痛不已。
“爹,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亚楠娘有今天,也只能说咎由自取,姑父那么好的人,她都不会珍惜,亚楠那么好的女儿,她当做仇人要杀,被她疼着的亚琪,到最后才是要了她命的人,这都是她自己作来的,怨谁?
爷爷跟大伯他们从来也没有当我们是真正的亲人。从前小的时候,大伯父一家人看我们的眼神,就跟看下人一样,觉得我们是伺候他们的,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我跟弟弟不能读书,可以说全是爷爷一手造成的,若非有亚楠,我们全家人谁能识字读书,有钱做生意?
若是我们生在没有条件的人家,不能读书识字也罢了,可我们爷爷他是私塾先生啊!他若是稍微有心,哪怕允许我跟弟弟旁听,也不至于那么大的时候,还大字不识一个。
出户也好,他日若是他们遭报应了,爷爷也不能拿我们推出去顶岗,从前看着爷爷为了大伯,不惜毁了爹的名声,不惜将爹往死里打,那个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出户就好了。
爹,你别忘记了,你是我们的爹,是娘的依靠,你若是有事,我们这个家才是真的塌了!”
志厚到底是长大了,一番话劝下来,二舅舅终于回神了。
“爹没事,爹只是有些难过,就这样吧,这样也好,断的干干净净,从此就当不认识,他们过他们富贵荣华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也好!”
二舅舅哭过痛过,还是被儿子的话说通了,是,自己还有儿子,还有妻子,自己不能有事,亚楠那么小的时候都看开了,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看开的?
陈学慎等二舅舅走了之后,跟亚楠一起好好措辞了一下。
暂时不能一口肯定的说,毕竟没有经过证实。但若是等证实之后,就怕会打草惊蛇。
所以陈学慎在向皇上回禀的时候,说到这个庄子从前其实是亚楠的嫁妆,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个普通的农庄下面含有金矿。
于大荣到了宝庆之后,从各个商家巧取豪夺,逼走了宝庆几乎所有的地主跟贾商,也抢了亚楠的那个庄子。
陈学慎跟皇上猜测,于大荣巧取豪夺宝庆的土地跟商铺,很有可能为的就是掩人耳目,真实目的还是那个庄子。
因此陈学慎建议皇上,可以用自己这个未婚夫的名誉,为亚楠讨回那个金矿的庄子,这样既夺回了金矿,也不会被首辅的人,用上缴国库的名誉,渔翁得利去了!不过得迟两年为好,这两年忍下来,只是看住不给他们开挖金矿就行。
这是亚楠提议迟两三年的,亚楠觉得三国立鼎,也有好处,若是太快收拾了睿王,首辅跟皇上直接的争斗,可真就迫在眉睫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皇上对付首辅的资本实在是太少,不论是政治上,还是军事上,准备都不如首辅,若是首辅打定主意造反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