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少女,衣着是郡主的规格,看来就是皇上当年宠幸的宫女生出了的两个女儿了,听孙公公说她们两个在几个月之前就被太后封了郡主。
当时自己还谨慎了一段时间,怕太后想用她们毁了自己前程,如今看来,毁了自己前程都算是轻的,害死自己才是真的。
“大胆逆贼,竟然敢在后宫毁坏嘉怡郡主名誉?给本宫乱棍打死!”
不出意外,侧边忽然杀出气势磅礴的一位高贵夫人,通身的尊贵,满身的气势,陈学慎看到她,就是不曾见过,也知道她是何人了!
“参见娘娘!微臣陈学慎对天发誓,绝不曾半点触碰或者是言语上对郡主有任何的冒犯,微臣被陷害了!请娘娘为微臣做主,微臣的清誉也不容污蔑,微臣可是皇上钦定的新科状元,敢陷害微臣的人,就是在陷害皇上,微臣恳请娘娘安排人请皇上过来亲自定夺!”
大明的文臣,最不能被如此污了清誉,这比死还叫人难以接受,尽管陈学慎表现出坚定的态度,但在华贵妃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不论你叫的多冤屈,本宫先打死再说。
等皇上出关,本宫最多掉几滴眼泪而已,毕竟想陈学慎这样大义凛然的文臣,朝堂里面多得是,死一个对本宫不敬的臣子,即使皇上再看重,也不可能跟自己在皇上心里的位置,相提并论的。
“拖下去,乱棍打死,如此孽畜不仅仅污了嘉怡郡主的名誉,还对本宫如此不敬,打死勿论!”
华贵妃一派嚣张,太后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不得不完成,自己从前是太后送给皇上,魅惑皇上的,等自己生了福王之后,自己也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太后。
恨只恨福王太过命薄,竟然短寿之象,早早给他娶妻,就是想他能留下一滴血脉,可惜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动静。
如此之下,自己还不能露出半点对太后不敬的心思,还只能跟从前那样,唯有听她之命,才能谋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谁敢打死朝堂重臣?皇上就敢诛杀你们九族!华贵妃身为后宫之主,无权干涉朝堂,大明祖训,后宫之主干涉朝政者死,你们都敢忘记了?”
陈学慎大怒,如此女人,用心之毒,实在是令自己心惊,后宫女人的心思,不比朝堂大臣逊色半点!对自己先斩后奏,即使等皇上知道了,也只能于事无补了,但自己绝不能死,绝不能!
随着陈学慎的一身充满正义的大喝,蜂拥而上的那些太监,忽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了,株连九族的罪责,无人能担的起。
“本宫的话,你们一个个耳朵聋了?听不见?本宫要他死,也是维护皇上的脸面,这个孽畜污蔑的可是皇上的女儿,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打死他有本宫担着!”
华贵妃气死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小外臣,竟然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人吓住了,简直让自己颜面全无。今天,这个陈学慎,非死不可!要不然自己在这后宫,还白担了宠妃之名了。
“本宫看你们谁敢打死父皇的新科状元?”
就在太监宫女再次蜂拥而上要打死陈学慎的时候,太子黑着脸,陡然出现。
太子虽然不屑皇后懦弱,但太子更为愤恨华贵妃的嚣张,还有父皇对华贵妃多年的独宠,即使自己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跟福王是生死对头,好在父皇虽然独宠华贵妃,但自己的太子之位,父皇始终是坚定不移的。
“参见太子!”太监宫女,呼啦啦跪了一地。
太子不看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也不看跪下的两个狗屁郡主妹妹,更不看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华贵妃,独独向陈学慎走去:“还不走?难道要本宫亲自送你出宫?”
太子尽管对陈学慎的语气很不好,但言辞间的维护,实在是显而易见的,更是担了不少风险的,要知道华贵妃在这个后宫,可一直是横着走的主。
华贵妃气的要死,狠狠被太子当众扇了一巴掌,但却没有办法狠狠扇回去,只因为自己的贵妃品级,没有太子高贵。
“太子,他不能走,他污了你亲妹妹的名声,藐视我们皇家,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难道在太子眼里,皇家声誉,可任意让外臣糟践么?”
虽然不能狠狠扇回去,但迂回的扇回去,也是能的,但愿这个小畜生能知道皇家名誉高于一切。
“糟践了又怎么样?这两个贱人不过是卑贱宫女生的,根本不配做本宫的妹妹,你还不走?真看上那两个贱人了?”
太子满脸不耐烦,要不是心里那么一点点不忍,今天才不会管他死活。
“太子,微臣对太子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不过太子,今天的事,显而易见,是冲着太子来的,也是冲着皇上来的。
想来这些天微臣跟太子合办的《跃龙门》邸报,让太多人眼红了,而微臣建议的用邸报挣得钱建《举子会馆》,又为太子赚足了名声,更是叫太多人愤恨了。
所以要将微臣除之而后快,除去微臣,也许就除去了为太子筹谋名利的左膀右臂,微臣不怕死,但微臣不能被冠以如此污名而死,太过冤屈。
微臣不愿意此时出宫,微臣愿意跪在皇上殿前,等皇上出关,微臣要她们还微臣一个清清亮亮的名声!这么多的太监宫女,微臣不相信,这些人胆敢冒着被诛杀九族的罪名,再次信口雌黄,伙同背后之人,陷害微臣,对付太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