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一想到锦旭脸色,心里就堵塞的很,好似他们家用钱砸晕了自己似的,可偏偏自己还没有办法,只能受着。
但锦娘嫁给了自己,就得按照自家规矩来,别动辄几百几千的扔出去砸自己爹娘,会气着他们的。
锦娘的脸色渐渐发白,想起来大哥回家跟娘说的嫁妆的事,说教赵子琛好好看看,他们家给的那点聘礼,不过是他们邱家陪的嫁妆的一点点而已,当时自己就有些担心他心情不好受,今天听到他说的话,正是说明了他是生气自家给的那么多嫁妆的。
“还有,我们在上原住一个月之后,就会回省城,这一个月里,你带着你的丫鬟陪房,注意点,不要惹怒了上原百姓,在我们上原,不论富贵高低,都是遵守律法的,包括我们赵家!”
六叔之所以如此吩咐锦娘,就是怕锦旭给的锦娘的陪房,会仗着邱大人的省身份,在上原县城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万一惹了上原百姓愤怒,便坏了大哥的名声。
“我,我知道了!”锦娘细细答应一声,眼眶里湿润了,眼泪忍不住的滚落了下来,他果然内心里还是嫌弃自己的。要不然就不会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给自己如此警告。
娘说过,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相公会抱着自己亲自己的,可他看起来半点这样的心思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嫁给他,也是爹跟大哥上门逼的他,锦娘的心,顿时刺痛着。
“休息吧!”六叔没有看到锦娘的眼泪,锦娘一直是低着头的,昏暗的红烛,尴尬的六叔,如何能知道锦娘的心?
尽管认识锦娘几年了,但真的要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六叔真的很不自在,感觉自己呼吸都紊乱的,大哥教导自己的那些,实在是更不敢想。
但大哥说过,洞房花烛夜,男人若是不能安抚住女人,是会叫女人对自己产生失望,怨恨的,只因为洞房花烛,不仅仅是夫妻交融的伦理之道,更是夫妻敬重的开端。
敬重自己妻子,就从洞房花烛开始!
六叔僵硬的躺在大红的床上,锦娘缩着自己,在大红的锦被里面,背对着六叔,默默流泪,心痛不已,自己到底是被嫌弃的。
六叔鼓起勇气颤抖着双手,附上锦娘柔软的背部,轻轻试探似的,却惹的锦娘浑身紧绷,连流泪也怕的忘记了。
大哥说过,要好好安抚紧张的妻子,妻子会羞怯会害怕,男人不能自顾自的,一定要安抚的让妻子全身放松下来,才会真正喜欢上自己。
“你呀,睡吧,六弟这么大的人了,不可能半点不懂的。”
雷静将满脸沉重的赵子诚,抱在自己怀里,轻松的安抚着,雷静是听说过的,锦娘那么喜欢六弟,不论六弟洞房花烛夜做的如何,锦娘都会喜欢的,相公就是太操心了。
“我总感觉六弟是为了我不得已娶的锦娘,锦娘的家世,锦娘的嫁妆,无一不在逼迫着六弟,娶的太高了,对所有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和压力。我是真的担心六弟不能轻松啊!”
所以自己才会厚着脸皮,再三教导六弟,如何取悦自己妻子,如何敬重自己妻子,只希望六弟能过的轻松一些,幸福一些。
“哦?你那时候娶我,有没有感觉你高娶了呢?”雷静将脸埋在赵子诚的颈项里面蹭着,魅惑的问着。
“嗯嗯,高娶了,我也是高娶了,我那时候也紧张的很呢,就怕夫人不满意为夫。”赵子诚被雷静主动逗得心痒难耐,双手忍不住的流连摸索起来。
“你,你哭了?”六叔鼓起勇气,将自己要敬重的妻子,扳过来面对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妻子脸颊湿湿的,是哭过的痕迹。六叔顿时心里歉意起来,是不是自己刚刚跟她说的话重了?
锦娘不敢开口,就怕自己一开口,会忍不住的哭的更加厉害,心里的委屈,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
六叔看着锦娘苍白的脸,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心里万分歉意,不说锦娘的一家人,单说锦娘,自己还是愿意敬重的,她虽然是省府大小姐,但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大小姐的架子。更何况自己得知她默默喜欢着自己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感动跟怜惜的。
“对不起,我,我刚刚是不是说的严重了?对不起,锦娘,你别哭了,好不好?”
六叔可是第一次哄女人,虽然感觉为难,但也得哄,谁叫自己煞风景的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跟锦娘说那么严肃的话题,大哥不是说过,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什么旁的话都不要说,尽量安抚妻子,尽量敬重妻子,其余的全放在洞房花烛夜之后再说。
可自己忍不住的先说了,还惹哭了锦娘,怎么办?
锦娘内心很难受,为自己心痛,也为相公心疼。
相公是自己爹娘逼着娶了自己的,自己还是被人嘲讽的弃妇,他心里必定是难受着的,可是今天是相公的大喜日子,落红也是一定要的,但要是让自己伺候相公,就怕相公心里抵触,将来对自己更加不会喜欢了。
“相公,我,我,我不如叫红菱进来伺候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