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不喜的是,她生气的时候对他的疏离,对他的客气。
但是现在想来,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谁叫他惹她生气了,谁叫他总是不经意间伤害了她,谁叫他总是自以为是的为她做出决定。从没有想过是不是她愿意的?
他记得那日在军部的办公室,她说'我现在是军人,但是以前不是。算算时间我也只是顶多受了三个月的军事训练,几个星期的参谋而已!而我——现在,只要可以不用理会那什么劳什子服从命令,我欢迎您老随时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将我这军人头衔随时摘除!';
宋天琅此刻的心像是被万蚁钻心一般的疼痛起来。
醒过来吧!
只要你醒过来就不要你当军人了!醒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再为你做什么决定,事事和你商量,你说往东我不往西,从此你是我的党是我的信仰!
时间一分一秒,墙壁依旧在坍塌之中——
可是,怀中的她连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难道,真的...
宋天琅急躁了,要发狂了,他无法想象她不会醒来的情景,无法想象失去她之后的后果。
"三月,你再不醒来,老子就咬死你!"一时间安从未有过的惶惑紧揪住了他的心脏,他将怀里的胡月月搂紧直接低头就将唇覆了上去,狠狠的啃咬着——
嘶——
胡月月只觉的唇上一疼,脑袋有些懵懵的,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宋天琅咬了!
"唔,...宋天琅你属狗的啊,又咬我!"
宋天琅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怔愣半秒后又转为大喜,"三月,你醒来了!"
眨动了下眼帘,张开了眼眸,蝶翼般的睫毛微微垂下,哼哼了两声,"嗯——"
嗯!?
宋天琅听着直皱,生怕她嗯了一声又没了音,赶紧道:"三月,快告诉哪里不舒服?"
"身体里五脏六腑像是在打架一般,全身无力,难受!"
胡月月的一句软绵绵的话,瞬间就让这个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下都不会眨一下眼的一头狼红了眼眶,心里的那种感觉有些沉却又有些软。
没事就好!活着就好。但是他依旧自责,因为他的不坦白害的她置身前往一个人端掉了鹰组织的在H市的一个窝,只怕是又使用了她那所谓的异能。
他是知道的,每当她使用异能,她就会累到全身无力,昏迷好几天的。而且刚才的因为大爆炸,他抱着她虽然一直护着,但是跳跃翻滚躲避的动作,难免还是颠簸到她了!
怪他,都怪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反而总是让她涉险——
此时,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两旁是墙拐角的墙面,头顶是坍塌下来的墙面碎石,他想撑起身抱着胡月月往墙角挪挪,可是...
刚才只顾担心她所以没有察觉,这会他这一动才发现,他的背上顶着被坍塌的墙面,换言之就是他们虽然在墙角,但是只要稍稍一动宋天琅身后的墙面就会直接砸下来。
动了一下,宋天琅没有再动了,只是咬紧了牙冠将胡月月往怀里带了带。
狭小的空间内一片的黑暗,而爆炸的外面亦是同样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