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告别山庄心不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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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收拾东西吧。”夏彩依带着几分疲倦吩咐,然小桃却是兴高采烈的去收拾。

她不能像小桃那般高兴,怀着心事刚踏出房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桌上摆放着一束野花,每日都是,这才唇角含笑起来,伸手抽出其中一支,只见野花上沾染的雨珠滴滴掉落在地面,一夜雨水灌溉,花朵鲜明,娇艳欲滴。

自从她与莫启言见面后,每日清早夏彩依都会收着每束野花,之后抚琴的日子,她都能从远处听到那啸声响起,合着她的节奏,非常默契的演绎着,然经过那次见面,他们却在没有见过面。虽然同在一个山庄,尽管他们之间保持着很好的距离,却能隔着空气交流着心灵的感触,他静静聆听她抚琴,之后啸声隐隐配合,很有默契,很有灵犀。

有那么一瞬间,夏彩依以为她抛开了所有的束缚,感觉回到没有认识苏青云的那个时间,而是遇上了莫启言,若是这样,那他们之间又会产生什么样的火花?

幻想是美好的,可是终究是幻想,时间也只有过去,没有回头的可能。

今日便要走了吗?夏彩依将手中野花折断长枝,戴在耳边发髻上,脸上细细笑了起来。都要离开了,她该去谢谢他,若不是他,她也不会从痛苦中走出来,更不会有今日的健康。

她踩着阶梯,走下去,她知道要见莫启言,只有这个地方。可刚靠近石亭,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人了,之前出门都没有看一下,只知道自己若在这里等,莫启言定会出现。

那人背对着夏彩依的方向,听着夏彩依走过来的声音,静静转身。

“田先生?”夏彩依惊疑。

“夫人。”田子君转身过来,却没有夏彩依那样的惊疑,脸色淡定,“莫爷有事情在黎明时就已经离开山庄了。”

夏彩依顿时惊醒,恢复坦然,“田先生说这话的意思,何解?”

“莫爷离开时吩咐田某在此等候,莫爷说夫人今日会来这里。”田子君依旧淡定,似乎认为她来找莫启言很正常,没有见怪不怪,一副了如指掌的神色。

“田先生又怎么会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他?”夏彩依一边打着谎语,一边想着莫启言还真是灵犀。

田子君又笑了,妖艳。

这已经是夏彩依第二次见到他的笑容,却不知道他为何在这个时候笑起来,只见他目光分明落在夏彩依鬓发间的野花,“以花作证,夫人难辞其咎,更何况莫爷至今未娶。”

夏彩依扶手发间,指尖触摸野花,唇角淡淡含笑,“在我皇朝,女子未出嫁时常伴闺房,不得与成年男子私定终身,出嫁后必须三从四德,更不得与其他男子私会。”

田子君收敛笑容,看着夏彩依笑若残花,目光寒素,女子柔弱十足,令人怜惜。

“夫人何苦挖苦自己,能有选择喜欢的权利,总好过没有选择的好。”田子君隐隐话里带伤,感触自身悲楚。

天国与皇朝制度不同,皇朝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在天国,男女婚姻却是一夫一妻制度,女子被休可以再嫁,丧夫也可以再嫁,唯独让人难以启齿的是,天国男子中,有地位或许有钱人的,均有喜欢男童的嗜好。

突然,夏彩依寒光一闪,对于田子君今日这话,在想起田子君的身板与样貌,若是换上女装,脸上淡抹胭脂的话,定然分不清真实性别。再次大胆猜测道田子君的身份,联想到他听命于莫启言,莫非田子君口中的莫爷也这种嗜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突然,伴着惊疑的猜测,夏彩依脑海中想起莫启言对她的含蓄表达的意境,身上溅起寒战。

“田先生应该也是天国人吧?”夏彩依掩埋猜测,淡定询问。

“夫人精明,田某确实是天国人,有幸被莫爷相救,田某此生效忠莫爷。”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田子君说出这话,击退夏彩依对莫启言的想法与猜疑,“那么以田先生的眼光看看,彩依将来会被谁相救?”

“田某愚昧,不敢猜测,既然夫人今日能到此,而田某又代令在此,夫人也该明白,并不是谁能相救谁,而是谁愿不愿意被相救。”田子君第一次放下清高,对她快意游说。

夏彩依早已取出发间野花,把玩手指间,对花直言,“田先生又怎么会知道彩依的心思,要知道,在我皇朝中,女子出嫁必须遵从三从四德,何况彩依心智没有这么狂野。”

“夏彩依,京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女,姐姐夏盈盈乃皇朝后宫之主,哥哥夏子谦手握皇朝重兵,年少有为,这等光辉荣耀的家族,令人羡慕乃至嫉妒。”田子君隐隐将夏彩依家族人权分析的简单而又透彻,望着夏彩依渐变微怒的脸,依旧继续“然而夏家另一位千金,就是夫人您,京城传言纷纷的女子,令天下男子垂涎追求,唯独却没有进入皇室,难道这只是因为后宫有皇后独揽就可以了吗?”田子君淡慢悠然,留下最后一句疑言看着面前已经怒显双目的夏彩依。

连田子君都能知道这些,那莫启言更不在话下。并不是因为后宫有她姐姐就可以独揽,而是为了她独活。

“田先生一番话,倒让彩依认识到了夏家是何等的了不起,如此说来,彩依还不至于需要人相救呢?”夏彩依收起脸上怒气,淡笑田子君。

没错,她确实有一番狂野,但她还不至于绝望到那种地步,田子君一番话虽然暗示着他知晓皇朝的局面,知晓夏家已经到了尽头,可就是因为这一番话,让她觉悟,夏家现在还是活生生的,那她又怎么可以因为这点风波而退缩,因为一点的软弱想到要别人的扶持。

“田某冒昧。”田子君突然惊愕起来,他以为夏彩依只是个普通女流,点破一处软肋就能将她击垮,可偏偏让她更加铿锵。

这是他自作主张的话,跟随莫启言多年,懂他心事,也知晓夏彩依的处境,田子君原本向借着这次机会将夏彩依击垮,好让她依附莫启言,可偏偏好心办了坏事,正在内心懊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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