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皇太后下毒毒害帝王,帝王仁慈,念其是祖母,便让瑞王爷把皇太后接走,不得传召,永不得回京!
两年后,先皇后上官氏被打入天牢,罪名是虐杀宫中奴才,甚至囚禁帝王母妃整整二十三年!
同年,帝王为其母封号,为仁德皇太后。
三年后,帝王不良于行,整日都坐在轮椅之上。
四年后,帝王病情加重,已经不能上朝,年轻帝王年仅二十八岁,便以如垂暮老人,天宇皇朝之人,不胜唏嘘。
柳少白说完,转身,看到了田甜泪流满面的脸,心下骤然疼痛,却不能把佳人拥进怀中,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前些日子,京城有消息传来,帝王扳了圣旨,封当年葬身火海的虞皇贵妃为后,赐号念。"
这几日,太后娘娘照之以往,已经老了不知一岁两岁。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皇上的病,越加的严重了,前几日还能撑起身子批阅奏折,但是现在,这些事情都已经交给荣王殿下去办了。
实在是,他有心无力了。
坐在坤西宫,太后娘娘看着自己手腕上交错的几条伤疤出神。
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她的皇儿会就这么离开自己!会就这么英年早逝!
皇帝才多大?还不到而立之年啊!难道就要这么早的拜别红尘?
她真的是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能有什么办法?她的血根本就救不了她的儿子!她只能每天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日渐消瘦,日渐咳血,日渐的等死!
噼里啪啦——
太后娘娘心中压不下那怒火,直接一挥手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部都挥落在了地上!
"娘娘息怒!"
"娘娘要为自己的凤体着想啊..."
宫里的奴才们急忙跪在地上,一个个无比胆战心惊的磕头宽慰。
太后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确是有点急躁了!但是这个时候,谁还能安稳得了?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这答案,自然是无人替她回答。
雍和宫内,四个丫鬟与桂妈妈,仍旧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给虞皇贵妃做两件衣服,让她在下面能穿的舒服。
近日里,宫中的传言越来越甚,甚是已经到了人人恐慌的地步。
帝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就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日后这皇宫的主人还指不定是谁呢,这宫中的奴才们,自然都是万分紧张的。
但是却不包括雍和宫里的几个人。
她们就好像是那种已经出家为尼的姑子,不问世事,不管任何事情。
众人在午后休息的时候,秋菊受不了这宫中人人紧张的气氛,无奈的舒了一口气便走出了雍和宫。
来到御花园的时候,正好赶上天降大雨,原本这黑压压的天气就不适合外出,这不,秋菊便直接遭了秧!
她急忙的起身跑到离着自己最近的屋子前躲雨,却不小心,听见了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直到里面有人说话,秋菊原本是要避开的,在这宫闱之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深知,不该听到的,不该看到的,便要及早的抽身!要不然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祸端!
可是她也是刚刚有了要离开的想法,脚步还没有动,却听见了屋子里人提到了帝王与已经死去的虞皇贵妃。
经不住好奇,她最终,还是站在了原地,屏神细听。
屋子里说话的人,是小宝子与华九让跟白一三人。或许也是因为躲雨的缘故,三个人凑到了一起。
外面吓着大雨,霹雳啪啦的作响,再加上现在三个人都有心事,所以根本就没有发觉站在门外偷听的秋菊!
小宝子的衣服明显是在躲雨的时候被淋湿了,靛蓝色的太监官府被雨水淋湿的贴在身上,显得好不狼狈。
而显然,华九让与白一两个人却不是躲雨进来的,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让两个人在这里碰面的吧,但是三个人聚在了一起,都是帝王身边最为信任的人,所以便把话题就聊开了。
话题自然是离不了帝王的病,这让小宝子一阵的失落,不仅感叹:"如果虞皇贵妃没有离世,那么陛下即便是优萝花的毒发作,但是却也不至于这般。"
华九让与白一两个人没有说话,谁都知道,虞皇贵妃田甜的离世,对于帝王秦筝来说,那就等于是灭顶的灾难!
这五年来,他们每天看着帝王不苟言笑,甚至是没有了一丝人气的脸,都感觉到了绝望。
不是他们对这位帝王绝望了,而是帝王自己的心已经绝望,已经沉死,他们即使是站在身边,都能感受得到!
屋外的秋菊听了这一番话,忍不住的冷笑。
虞皇贵妃的离世对帝王秦筝来说就是绝望?但是他们这些人怎么就没有想过,在帝王秦筝做出了要堕掉娘娘腹中骨肉,以及宠幸他人的时候,娘娘的心是不是也是绝望的?
帝王秦筝现在遭受的这些,秋菊只能说,那是他活该!自作孽而已。
"说那些还能有什么用,人都已经不在了!"
"是啊,人都已经不在了..."小宝子也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但是有些话,他憋在心底里都五年了,再不说,他怕被压垮!
"当年,如果虞皇贵妃不那么偏激,想来现在她跟皇上两个人也一定会幸福的生活吧。"
华九让攥着手中的玉瓶,抿了抿唇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为了她筹划了那么多,唯恐她有一点的闪失,可是这女人却一点都不领情,最后甚至还闹得自焚的地步,真是不知道该说她愚昧,还是烈性。"
白一看了看华九让,对于华九让说的那些话,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愿意听的,毕竟,虽然他曾经也是讨厌极了田甜,但是最终却还是靠了田甜吗,让他现在有了老婆孩儿。
"但凡是女子,在听到自己的丈夫宠幸了其他女人的时候,都会嫉妒,都会绝望的,这无可厚非,怪只怪当年我们太过的小心谨慎,并没有把事情的一切都告诉她,如果那个时候不是太过于小心的话,把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她,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种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