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掉在了地上,摔在坚硬的地面上,碎裂八瓣!
这声音似乎是把大太监总管给惊回了神儿!急忙重新跪在地上,跟皇帝磕头求赎罪!
"陛下息怒!老奴该死!老奴该死!"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实在是太惊惧了!
柔儿...柔儿...
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现在被关在冷宫之中的皇后娘娘,失踪了的辰妃娘娘跟他与陛下,再无人知道这柔儿两个字,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当年哪出事情发生之后,皇上便以雷霆的手段,直接把所有知道这件事情,所有牵连这件事情的人都处死了!
而他与其他的两位女人,不过都是侥幸而已!
辰妃当年是因为怀了七皇子,再加上在柔妃娘娘落魄的时候,还竭尽全力的去照顾,这才在柔妃娘娘临死之前得了皇帝的一句承诺!
此生,定不懂辰妃一根手指头!而辰妃生下的孩子,必定要作为这天宇上下最为尊敬的人!
而皇后,她算是那件事情的帮凶!皇帝本想把皇后也处死,但是念其皇后家族中的势力太大,再就是皇上也想要让皇后尝一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所以便也留了她一命!
至于他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是跟在皇上身边最久,最信任的人,故而也侥幸得了这一条命,残喘至今!
本来,大太监总管以为,一直到死,皇帝都不会再提及柔妃的名字!却不想,最终还是听到了!
"陛...陛下...保重龙体啊。"
大太监总管跪在那里,把头颅深深的埋下,声音惊惧中,带着颤抖!
"哼..."却听见皇上一声冷笑,不似以前宽厚的肩膀抖动了一下,眼神冰冷而无情。
"朕还保重这龙体干什么?本来就是要将死的人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朕现在撑着这口气,不过就是想要看着当年柔儿期盼的孩子成亲罢了!这也算是还了柔儿的一个心愿!"
皇帝微微闭上眼睛,似乎直到现在还能忆起,当年,柔妃满脸向往的看着辰妃的肚子,满脸的可惜。
"恐怕我是不能等到小筝儿出声了...不能看着他日后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强大,直至最后的娶妻生子了!陛下,您可否帮柔儿完成这个心愿?给这孩子找一个良人,然后,亲眼看着他们成亲?"
辰妃已经路的晕死了过去,皇后被禁卫军压制着,却还在癫狂的笑着!
"周柔儿!你做梦!本宫不会让辰妃肚子里的这个孽种给生出来的!本宫一定会让你们周氏一族,永无半点血脉传承!来慰籍我儿在天之灵!"
皇帝当时便是反手给了皇后一巴掌,眼神冷漠的看着她,似乎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一般!
柔妃握住了皇帝的手,紧紧的握着,"陛下不要跟她置气,也不要对她做任何的事情,就让她这么的活着!就让她这么的活着!"
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皇帝把紧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看着跪在地上的德康公公,说道:"走吧,陪朕一起去看看皇后!"
"是..."大太监总管不敢拖延,急忙起身,服侍了陛下整理仪容之后,便跟着皇帝一起去了冷宫。
一家庄。
近日,田甜的身体已经大好,不过就是浑身依旧是感觉没有什么力气,难得的想要出去转转,但是现在满京城都是在为七皇子与丞相府千金择日便要成亲的消息而欢愉的气氛。
桂妈妈跟在一边,听着满城的风言风语,真是恨不得把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嘴巴都给缝上!这样他们就不会再说了!
而那些话,也就不会再传到小姐的耳朵里!
桂妈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几眼田甜,见她一脸的漠然,心中却焦急无比!
"小姐你放心吧!七殿下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他是绝对不会负了你的!"桂妈妈见田甜漠不关心,心中着急,急忙为秦筝辩解。
田甜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桂妈妈,不知道一向恨秦筝入骨的桂妈妈为何现在会替秦筝说好话?而且,是在这风口浪尖的档口。
田甜微微一笑,"负不负我...又有什么关系?"
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不在乎了!已经早就不在乎了,多一点,少一点的又有多少的关系呢?左右是他们两个人这辈子无缘,下辈子无份的。
但是,却在忽然间,心口好疼...
大婚!
七皇子府一早,府里的人便忙活了起来!
这算是进二十年来,皇宫之中都没有发生过的喜事儿了!不管是七皇子府还是皇宫之中,就连京城百姓们,都异常的高兴。
六月天,田甜坐在一品居楼上靠着窗户的位置,低头,就能看到街上所发生的一切!
最重要的,便是这条街,是来往送亲的必经之路。
田甜所在的,是一间包厢,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四婢子与桂妈妈她们都想要留在自己的身边,好似生怕她田甜一时之间受不住刺激,便会想要寻死一样!
最终被田甜摆手拒绝了。
她不是古代那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女人,就算是离开了秦筝,田甜也相信,她一定会过的更好!
即使是难受,即使是心现在难受的几乎窒息。
秦筝,是你放弃了我们这段感情,你要知道,田甜本就对感情没有了任何的一丝幻想,却因为你再次情动,但是最终...
你给的仍旧是伤害。
因为当今七皇子大婚,所以柳少白奉家主之命前来恭贺,他不喜欢那种走到哪里都是轿子,马的骑来坐去,所经京城这么热闹,他也就跟着同祝两个人闲庭漫步的溜达在街道上,却是在一品居门前,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去。
不期然的,与田甜向下看去的目光对上。
其实,田甜也不是专注着柳少白,不过是眼神没有焦距的四处游荡罢了,却在徒然间,看到了柳少白。
柳少白身穿一件绛紫色衣袍,单单是看面料,便晓得定是价值不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