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遥趁着他情-动没防备,一把将他推开。
然后飞快的转身,拉开安全通道的门,落荒而逃。
项景渊伸手拉她,手却扑了个空!
旁边电梯的门刚好‘叮’的一声打开,项景遥闷着头,便往电梯里钻。
却不小心,撞上刚巧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身上。
‘咣当’一声,那男人手里提着的食盒掉在地上,食盒的盖子被摔开,里面盛着的汤,洒了一地。
扑鼻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飘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项景遥脸都白了,她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拾起食盒以及食盒的盖子,然后站起身交给被她撞到的男人,“对,对不起,汤……洒了。”
项景遥抬起头,却看到了男人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顿时惊艳的呆滞了半秒钟。
就在这时,项景渊从安全通道中追了出来。
“遥遥……”
项景遥心一慌,猛地将食盒塞进男人的怀里,飞快的道了声‘对不起’,然后迅速的钻进电梯之中。
用最快的速度,按下楼层以及电梯的关闭按钮。
电梯门缓缓关闭,项景渊不死心的朝着电梯狂奔过来,不过幸好,电梯先他一步关闭,将他关在了外面。
电梯真正关闭,项景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全身的力气,都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她背靠在电梯的墙上,身体缓缓地向下滑了下来,最终蹲在了地上。
她双手抱膝,将头枕在胳膊上,侧着脑袋,看着电梯的墙上,不锈钢的铜黄色装饰长条,里面照出了她的影子。
她看到,自己头发凌乱的像是疯婆子,刚哭过的眼睛红通通,衣衫凌乱。
狼狈的样子,令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她唇角微扯,勉强扯出一抹难看的弧度,自嘲:项景遥,你可真狼狈!
*
项景渊眼睁睁的看着电梯的门在他的眼前关闭。
眼睁睁的看着项景遥的身影,被关闭的电梯门,阻隔在另一端。
他疾步走到旁边的另一部电梯前,按下电梯的按钮。
然而电梯停在三楼,升上来需要很久。
项景渊等不及,他一咬牙,迈开长腿,冲进了安全通道。
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下狂奔。
只是,就算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狂奔下楼,当他赶到楼下的时候,仍旧是晚了。
他从大厅里冲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项景遥坐进一辆出租车里,扬长而去。
“遥遥!”素来清冷的男人,在这一刻,不顾形象的大喊。
他指着出租车跑了很久,但那出租车,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反而越开越快。
很快驶离了医院。
项景渊卖力的狂奔,他追得筋疲力尽,但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那辆载着项景遥的出租车,越走越远。
最终拐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他泄了气。
颓然的停了下来,无力的蹲在地上,捂住了脸。
*
项景遥向后扭着身子,透过出租车的后座车玻璃,面无表情的看着项景渊痛苦追车的样子,眉宇间的苦情表情一点一点的消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口头上说句对不起,就想要被原谅?
呵!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可笑!
*
回到家没多久,项景遥接到茴沫打来的电话:“遥遥,下个星期三漫展你要不要去?我有大乔小乔的COS服装,你要是去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COS一下这对姐妹花!”
项景遥摇头拒绝了:“茴沫,不好意思,我没时间。我可能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漫展我是去不了了,你找别人吧。”
茴沫有些失落,但还是善解人意的没有强求,只是好奇的问:“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去法国吗?你才刚回国,怎么也不多呆一段时间?”
“不是出国,只是有些私事。”项景遥说道:“我这次过来,就没准备再出去。”
“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好。”
挂断电话,项景遥午餐随便吃了一些,便爬上-床,补觉。
毕竟晚上还有一场恶战在等着她。
只是还没等睡着,门铃就被人恶意按响,叮咚叮咚吵个不停。
她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鞋子,一脸不耐的去开门。
刚一拉开门缝,便看见门外站着的母女俩个。
项景遥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猛地关门。
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伸进门缝当中,项景遥余光看见,但是关门的力道丝毫没变。
‘嘶……’项景珊的脚差点被门缝挤扁,她疼的呲牙咧嘴:“项景遥,你故意的?”
项景遥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讥讽道:“我好好地关门,谁让你把脚伸进来的?被门缝挤扁了也活该!”
虽然过了一晚上,但项景珊的脸上依旧红肿,还遗留着昨日的巴掌印。
被项景遥轻蔑的目光看着,她响起昨晚接连被打的三个巴掌,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她双眼含泪,委屈的看向罗琦君:“妈,你看她!她好过分!”
罗琦君一脸阴沉的盯着项景遥,冷声道:“项景遥,把门打开!”
“你让我打开我就打开?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项景遥对项景珊没好感,对罗琦君更没好感!
一看见她,项景遥就想起当年那个在祠堂被她一脚踢掉的孩子,心理产生作用,总觉得小腹有些隐隐作痛!
项景遥冷了脸,讥诮道:“以前就只会装委屈告状,没想到过了八年,还是一有事就找大人告状!项景珊,你还真是一点没长进!”
说完,她冷笑一声,手将门缝拉开一点,项景珊想要趁机钻进来,但是余光看到项景遥手腕用力将门一甩,力道特别狠!
“滚!”
话音未落,门板重重的关过来,项景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往前钻了,收回门缝里的哪只脚,迅速的后退。
但是即便如此,甩过来的大门,还是差点撞上她的脸!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有些不安的看向罗琦君!
罗琦君眉头紧皱,过分冷厉的五官显得尖酸刻薄,她对着紧闭的房门,面色不愉的开口:“项景遥,大门紧闭,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
“长辈?呵,我现在无父无母无亲人,哪来的长辈?至于教养?我确实没有呢!毕竟……”项景遥讥讽的勾起唇角:“我无父无母无亲人呢!哪有人教我什么是教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