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看,聂尔瑜根本没事,她是在装疯卖傻。
至于聂尔瑜为什么装疯卖傻她不知道,但估摸着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墨雪想了想,这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不是她的风格,既然聂尔瑜她有本事装疯卖傻,还能不让别人看出来她是装的,那她应该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的心里应该对整件事情还是有个底的,所以,白墨雪还是决定将她和唐学礼的事告诉聂尔瑜。
白墨雪坐到聂尔瑜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妈,你觉得刚才这两个男人,比起唐学礼来,是不是要好很多?”
聂尔瑜的目光一闪,定定地看着白墨雪,直接问道,“雪儿,是不是学礼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她聂尔瑜不是笨蛋,好歹也是从聂家走出来的人,经历了老公这件惨事之后,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清楚这些事?以唐学礼敢陷害自己丈夫的行为举止,他会对墨雪做出什么事来,也是预料中事。
只是,女儿的变化倒是大了点,刚一见到她的时候,聂尔瑜都有些不敢认了,淡定从容,绝色清丽,虽然是同一张脸,但以前的墨雪是唯唯诺诺的样,连看人的目光都不敢直视,难道,是生活的巨变,也改变了墨雪吗?
“妈,我实话告诉你吧!唐家把我赶了出来,我和唐学礼已经离婚了,他一分钱也没给我,我出来后,又遭到雷劈,这一劈,倒是把我的脑子给劈开窍了,这几天没来看你,是因为进了医院,又居无定所,最后,所幸遇到了天爱,她给了我一份工作,后来遇上徐毅然,他说你转移到了这里,我这才特地抽出空来见你,要不然,我以为你还在那里,可能,还得迟几天才会去呢!妈,对不起!”
聂尔瑜轻叹一声,轻抚着她的脸,“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妈很高兴,你变了,变好了,变坚强了,雪儿,妈妈其实一直最担心的是你,那个唐学礼离了也好,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曾经那么温文有礼的年轻人,竟然会心狠手辣至此,竟然敢对自己的岳丈下手,雪儿,是爸妈对不起你,竟然让你嫁给了一个这样人面兽心的男人。”
“妈,您别说了,和唐学礼在一起,是我自己死要坚持的,当日我种下了因,才会有今日的果,是我该对您和爸爸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才会连累了你和爸爸,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
白墨雪紧紧地抱住了聂尔瑜,眸中有着泪光闪烁,分不清楚这是自己对亲情的渴望,还是原身对自己母亲的依赖。
在聂尔瑜的身上,她深深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疼爱和关心,如果能多一个亲人在身边,如果在寂寞的时候能有个人陪你说话;在你伤心的时候,能给你安慰;在你难过的时候,让你的精神有个依靠,那么,多一个亲人也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吗?
更何况,她是原身的母亲,她也有责任要照顾好聂尔瑜。
聂尔瑜回抱着她,哽咽着说,“雪儿,我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替你的父亲委屈,他一生清廉,没有想到,却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进了监狱,在冤屈还没有平反之前,他就死在了监狱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雪儿,我恨我没有能力,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要帮你爸爸平反,你爸爸不平反,我就算死,我也死不瞑目。”
看着聂尔瑜那赤红的双眸,白墨雪的眸底迅速闪过一丝寒光,这件事除了牵涉到唐学礼和郑慧心一家以外,恐怕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看来,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妈,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我一定会为爸爸平反的,一定!相信我!”
白墨雪坚定的语气让聂尔瑜松了一口气,“雪儿,还有一件事,我和你爸爸瞒了你二十多年,现在你爸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在了,总不能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现在,也是时候该跟你说了。”
墨雪淡淡地应道,“妈,你说吧!我听着。”
聂尔瑜从怀里掏出一块碧绿通透的圆形玉佩,那玉佩上精雕细刻着一龙一凤,聂尔瑜一拿出来,白墨雪就清楚地感觉到玉佩上传透出来的灵气,而且,玉佩的灵气很浓郁,白墨雪眼睛一亮,此物出身绝对不凡。
“雪儿,这个龙凤玉佩妈妈一直保管着,它是……”
聂尔瑜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眶一红,停顿了好一会,这才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它是你的亲生父亲在临终前,亲手交给你爸和我,说要传给你的。”
说完,聂尔瑜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儿的脸。
可白墨雪只是秀眉轻蹙了一下,淡定冷静得反而让聂尔瑜感到意外,“雪儿,这事……你不觉得意外和打击吗?”
白墨雪摇了摇头,“妈,在我的心里,你和爸爸永远是我的爸爸妈妈,即使我是别人生的,但养大我的,始终是你们!”
她不过是借尸还魂,这具原身过往的一切,对现在的墨雪来说,影响确实不是很大,除非是原身执念很深的人,比如唐学礼和聂尔瑜,才能让她的情绪产生强烈的波动。
聂尔瑜的眼底闪过一丝感动,“好孩子,谢谢你!谢谢你不嫌弃我们。”
白墨雪有点不喜欢聂尔瑜突然有些疏离和好像担心她不会要她的语气,遂笑了笑,“妈,儿不嫌母丑,您永远是我妈,您还是快点说事吧!”
上一世,她没能享受到母亲给的爱,这一世,她怎么着也不会让聂尔瑜有事的,不管她有什么病,就凭她现在的灵能,她就可以对聂尔瑜进行简单的治疗,虽然现在她的灵力不敢保证治愈聂尔瑜,但她都有把握,让聂尔瑜好好活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