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破天深吸一口气,手指轻抚向她的脖子,狭长的凤眸中盈满了浓浓地痛楚,哑着声音问,“雪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白墨雪的身子一震,他这么快就发现了?连一丝侥幸和缓冲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样也好!她干脆把抉择的机会交给他,是留是走,由他来决定。
白墨雪拉下萧破天那已然绷紧的手,将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抬眸直直地看进萧破天的眼,带着真诚的歉意和愧疚说,“破天,我不想瞒你,夜战枭他也来了京城,以我的能力……还远远不足以抵抗他的侵略。我不想为自己开脱,我知道,是我愧对于你的痴心,你对我这么好,可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守候,更不值得你这么委屈自己,不如……把婚礼取消吧!”
“你说什么?”萧破天感觉心都在那一瞬间凌乱,窒息。
他的凤眸瞬间变得赤红,一个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带着浓烈的痛楚轻责着,“雪儿,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说取消婚礼?我们俩走到今天,容易吗?”
她的手,被他的大力握得生痛生痛的,可却不及她心里的疼痛。
在看到他俊脸上同样盈满了心痛时,白墨雪红了双眼,哽着声音对他说,“萧破天,你听我说,我真的不忍心你受到这种污辱,我是想要和你真心相守,想要和你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可是,我无能,我逃不开夜战枭的霸占和纠缠,我的神智总是受他控制,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戴上了绿帽子,就算你能接受我,我现在也觉得无颜再面对你。我……”
萧破天一把打断她的话,厉声质问,“所以,你就要取消我们的婚礼?当初,是谁说过,只要我不放弃,她就不放弃的?雪儿,难道你忘记自己所说过的话了?我还没有放弃,你就要放弃我了吗?”
萧破天此时只恨自己无能,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夜战枭欺负,可他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这种痛苦,比他自己受伤还要痛上千百倍。
他俊脸上的痛苦是那么地明显,明显得让她再也不舍得多说一句,只是无言地,伸手将他紧紧地抱住,再将自己的身子埋入了他宽大温暖的怀里,喃喃地说,“对不起!萧破天,对不起!”
萧破天闭了闭眼,双眸射出一丝寒光,“对不起我的不是你,是那个夜战枭!他怎么能够这么卑鄙地打着爱的旗号来强人所难?好!既然他也在京城,正好,我就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雪儿,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哪怕我死,也不能!”
“我也不允许!”一直站在他们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他们说话的小浩浩,也突然铿锵有力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白墨雪这才想起儿子还在身边,赶紧放开了萧破天,牵起了小浩浩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低低地问,“小浩浩,你还这么小,你能干什么呢?”
小浩浩瞪着乌黑的大眼,眸中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和老练,扭着身子与白墨雪面对面地坐着,两只小手捧着她的脸,认认真真地像是宣誓一般地说,“我可以帮爸爸打坏人。妈咪,你不用怕!我会和爸爸一起保护你的,坏人一定会给我们打跑的。”
萧破天和白墨雪对视一眼,他们都被小浩浩表现出来的那视死如归一般的坚决给震撼了!
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萧破天被儿子的勇气所感染,顿时勇气倍增,眼底浮现出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厉,“雪儿,小浩浩说得对,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永不屈服,永不认输,我们一定会打败夜战枭的。别再说让我放弃的话,只要你还爱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绝不会离开你!雪儿,跟我们爷俩一起努力,好不好?”
白墨雪眸底闪过一丝感动,还有什么比亲情更为重要,亏欠他们的是他,可他们却从不嫌弃她,只会用爱来温暖她,她何其有幸,能得到这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倾情眷顾。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幽深的眸底同样显露出一份坚定和决绝,“好,我们一起努力!”
身在国宾馆正干等着白墨雪回来的夜战枭,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双眸一冷,是谁敢在暗地里算计他?
胆敢跟他这个冥帝作对,那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找死!
一想到算计,夜战枭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让他头痛、却又没有办法杀死她的痴缠恶毒女……罗刹鬼母。
罗刹鬼母是传说中的万鬼之母,在冥界最初生成时,以天地间至秽至浊的怨念集结之下,在大小众鬼的相互吞噬之下,而残留下来的世界最为凶残的怨灵,也是实力最为强大的“先天诸鬼”之一。
她专吃先天灵力不足的鬼魂,体力强健的鬼魂,她便留下来,扩展她在冥界的势力。
因鬼母和冥帝夜战枭之间的实力相当,就连夜战枭也要惧让她几分。
本来他们一向在冥界相安无事,河水不犯井水,可这鬼母不知道哪天这脑子犯了抽,竟然就突然看上了他,亲自上门找他提亲,却被夜战枭严词拒绝,感觉丢了面子。
从那以后,他这个冥帝便无安宁之日。
鬼母为人小气,又好嫉恨,只要在他的身边出现过的女人,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是母的,就会成为鬼母铲除的目标。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白墨雪的魂魄刚恢复健全之时,夜战枭才冒着被鬼母发现的危险,先占了墨雪的身,在她的身上下了禁制,为的,就是怕他与白墨雪这一世会再错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