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性子,一脸无奈,“妈,您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我一直以为,您看问题的目光,应该要比那些单纯做家庭主妇的女人要强得多,可我没有想到,您竟然也是鼠目寸光之辈,看人只看表面,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徐毅然的话,像一根针一样地直直地扎进了崔家圆的心里,疼得她难受得直想哭。
她含着眼泪,颤着声音说,“毅然,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把你妈妈贬得一文不值?哦,她现在在你的眼中就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妈妈在你的眼里,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是吗?”
徐毅然感觉自己的母亲现在是完全不可理喻。
“妈,您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打个比喻,您这怎么就扯到什么金子老鼠上去了呢?您是我的母亲,这是永远不变的血亲关系,我怎么会嫌弃您,说您是过街老鼠呢?唉……好了,好了,我不跟您说了,我进去看看爷爷。”
看着儿子高大伟岸的背影,冷静下来的崔家圆,决定还是好好查一查白墨雪的底。
只可惜,白墨雪既然受到了上头大人物的关照,此时她再想查出些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了。
也正因为她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崔家圆才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将白墨雪神化了。
她却不知道,资料不能代表一切。
真想要知道白墨雪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究竟值不值你们倾心相待,你只能用心去看。
徐毅然看完了爷爷,还是抽空给白墨雪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墨雪,正一个人游走在黑暗的街头,感受着灼热的空气中吹来的一阵阵凉风,看着这路两边闪烁着不同颜色的霓虹灯,突然感觉特别地孤寂。
她突然感觉有些悲哀,想来想去,在灵界的自己,竟然没有一个真心可以依靠的朋友。
只有利益,只有互相利用,只有欲念……
她的生命,在那里,除了这些,还剩下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苦笑了一下,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原来,她穷得真的只剩下钱了。
在这里呢?谁又是能陪她一起走下去的朋友?自己的性子冷傲,孤绝,注定是没有几个朋友的,她明白,可是,被人说那些难听话的时候,明明不在乎,为什么心还是感觉难受呢?
就在她感慨悲伤的时侯,徐毅然的电话来了。
白墨雪本来不想接,但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喂……”
听到她那有气无力的回声,徐毅然还真的以为,是他妈妈伤害了墨雪,所以墨雪才会伤心难过,才会颓废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感觉心里一疼,徐毅然赶紧向她道歉,“雪雪,对不起!我妈她不了解一些事情,又听了一些人的谗言,如果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在这里郑重地代她向你道歉,雪雪,请你原谅她!好不好?”
白墨雪淡淡地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对我来说,你妈妈只是一个路人,她说过什么话,我已经不记得了。”
白墨雪疏冷的语气,让徐毅然心里又是好一阵难过,他更加肯定,一定是他妈说了什么话,伤着了墨雪的心。
一时之间,徐毅然只有不停地说,“雪雪,对不起!你别生气,回头我再请你吃饭赔罪!”
站在路边,看着那漆黑的夜空,连一个星星都没有呢,就像她曾经的生活一样,一片黑暗。
白墨雪长叹一声,“徐毅然,你帮过我,我会永远记得,以后你有事,我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倾尽全力相帮。但是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再跟我扯上关系了。我累了,再见!”
说完,她不顾电话里徐毅然那焦急地呼喊,径自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咯吱”一声在路边停下。
白墨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被那熟悉的车子给吸住了目光。
紧接着,驾驶室的车门打开,那个一身黑衣、气宇轩昂的男人便出现在她的眼里,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笑看着她。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白墨雪突然笑了!
自重生以后,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高兴,就像是一个迷失了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突然见到了引路人一样,白墨雪笑着朝萧破天走了过去。
“你是来接我的吗?”
“你说呢?”
“不管是不是,我都上车了!”说完,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萧破天也钻进了驾驶室,一语双关地说,“既然坐上了我的车,想下车,可就难了!”
白墨雪不以为然地轻轻一笑,“你若能拦得住我不下车,倒也行,如果你真有本事让我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车上,萧破天,你就算本事了!”
萧破天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突然感觉今晚的白墨雪像是变了,但到底是哪里变了,一时半会他又说不上来。
但不管怎么变,他喜欢她像现在一样自然地笑,而不是平日里的那种对谁都冷冰冰的感觉。
现在的她,身上多了一丝鲜活的人气,看起来更让人心动,也更容易靠近。
“好!小雪儿,你等着!小爷一定会让你知道,我萧破天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白墨雪轻轻应了一句,“好!我等着!”
两个人回到小岛别墅,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宽大的客厅内,凌志和萧天爱正在看电视,一看到他们俩回来,萧天爱马上站了起身,伸手掩嘴打了个呵欠,一双眼睛闪着笑意,带着揶揄说,“哥,嫂子,你们俩总算回来了,我都困死了,我上楼睡觉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