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被不羁丹这般毫无章法的折腾一气后,气氛已经截然一变,再没了之前的针锋相对、一触即发。
夏初萤趴在彩蝶怀中好一阵了,再这么拖延下去,她这戏演起来就假了。想着,咳了一咳,却不似为提醒人的那种轻咳,倒好像是哭泣虚弱的咳嗽。
彩蝶知道这是主子催促她,赶忙道,“四公大人,凡事分轻重,即便是您真有心做月老,也要将眼前的事解决才是,难道我们好好的公主就能被您白白诬赖?您难道忘了刚刚说了什么?若奴婢没记错,您说我们公主殿下对三公大人做了什么,此关公主清白,还请四公大人好好解释一番。”
不羁丹英气的脸上堆满了委屈,虽然那委屈和狡猾的眸子实在不搭调,“那彩蝶姐姐,您说我该怎么办?既然您提出了问题肯定心里已有答案,您就为丹丹指点迷经嘛,丹丹去做就是了。”
丹丹……
夏初萤好悬没喷出来,这个臭鸡蛋,果然……够不要脸!
彩蝶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她好像哄孩子一般伸手拍了拍夏初萤的背,“公主殿下不要伤心了,奴婢为您出口恶气。”暗中的意思是——公主您想怎么惩治这个不要脸的,只管说出来,她就让这个不要脸的去做。
“跪。”初萤淡淡开口。
彩蝶立刻心领神会,笑道,“既然四公大人如此有诚意,那奴婢便得罪了。我们鸾国有个词语叫负荆请罪,诚心认错之人需赤裸上身,将荆条系好背在背上,由远及近,跪着以膝盖前行,每前进三步都要大声承认错误一次,直到跪行至住所门前。”
“……”夏初萤忍不住翻了个眼白,“彩蝶,这也太狠了吧。”
彩蝶因为刚刚被戏弄之事恨得咬牙切齿,如今找到机会自然公报私仇。
不羁丹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不用闹到父亲那里了,只要不闹到父亲那里,让他干啥都行。从前因为和二哥打赌输了,他曾经绕着部落驻地裸奔三圈,如今这跪地前行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行啊,只要彩蝶姐姐说的,我都去做。”不羁丹依旧嬉皮笑脸,好像什么负荆请罪不是为了赔罪而是为了讨好彩蝶一般。
别说彩蝶愣住,就是夏初萤也愣了一下——不羁丹竟然……接受了!?
不羁丹一扭头,“那从哪开始跪起呢?”众人未见,他眼中阴霾。这个金玉公主不简单,只要他不羁丹在,就绝不允许这金玉公主在部落里兴风作浪,他改变主意了!
起初,他对充当金玉公主向导嗤之以鼻,今晨更是死活拖延不肯起床,只为能逃避此事,但如今他改变了主意,这向导做定了,他要寸步不离地跟在金玉公主身旁,将她牢牢看紧。
夏初萤离开了彩蝶的怀抱,脸上的泪水早已“擦干”,但红红的眼圈却依然残留哭泣的痕迹,雨打芭蕉、人见人怜。“彩蝶不要这样了,四公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不要惩罚他了。”
彩蝶气不过,“公主殿下您就是太过仁慈了,有一便有二,若这一次不严惩,往后您还会被欺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