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害了我的猛儿,我要杀了他!”朱妃拼命地砸着地面。
夏初萤叹了口气,“放心,我若查出,定会告诉你。”说完,便带人转身离了正厅。“诗语,立刻派人盯着华庆宫,华妃的一举一动都要禀报。”初萤低声道。
“是,殿下。”秦诗语不敢怠慢,立刻转身找了太监,小声安排了差事。安排妥当后,秦诗语追了上来,“殿下,我们回去吗?”
初萤眸子闪过狠戾,“不,去不羁燕的燕府。”
“去燕府?但不羁燕此时正在前线……”秦诗语不解。
初萤冷冷勾起唇角,“去抄了燕府,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轩辕公子找出来。”
秦诗语有些担忧,“但殿下,未经皇上允许,您这样出宫抄大臣的家,是否……不妥?”
夏初萤最后叹了口气,“罢了,不去了,我们回去吧。诗语你说的对,若这般无故前去,能否找到轩辕公子先不谈,已打草惊蛇了,三公在前线,还处在危险之中,若不羁燕真的连三公也不放过,便得不偿失了。”
二公不羁猛牺牲之事,最终还是没瞒几天,被不羁寒知晓,病情刚刚好转的不羁寒,再次病倒,昏迷不醒。
……
天冷了。
这是夏初萤在齐兰国度过的第一个冬天,东坞城已经很冷,却没想过,齐兰国的冬天更冷,几乎冷到了人的骨子里。
穿了厚厚的棉衣,外面套着狐裘披风,手中捧着暖炉,一阵夹杂着雪花的风刮来,却依旧将夏初萤吹了个透心凉。
初萤即将回自己寝宫,在门外,忍不住顿足,仰头望着湛蓝色的天际,以及幽幽飘落的洁白雪花。
“诗语。”初萤轻声道。
秦诗语上前,“殿下,奴婢在。”
夏初萤依旧仰望天空,“你相信宿命吗?”
秦诗语一愣,见殿下这般失魂落魄的摸样,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夏初萤好像不想等秦诗语的回答,轻声自言自语,“为什么无论在鸾国还是齐兰国,本宫的经历都似曾相识。先是无忧无虑,随后身边之人便一个个死去、一个个离开,风云大变。难道本宫的命运便注定如此,外人都认为我喜欢这些血雨腥风,其实我最向往的却是平静祥和的生活。”
秦诗语不知如何解释,被夏初萤这一说,发现在两国发生的事还真是相似。“殿下切勿多想了,所谓苦尽甘来,如今鸾国不是风调雨顺吗?相信齐兰国也有天下太平的一日。”
夏初萤还能说什么?她没有悲天悯人的时间,而是闭了眼,狠狠将心底的感慨矫情压了下去,再次睁开时,双眼已一片冰明,锋芒犀利。
就在夏初萤刚进入正厅时,门外传来秋云的声音,“禀殿下,彩蝶回来了。”虽然外人称呼夏初萤为皇后娘娘,但她却下令满堂院中人依旧使用原称呼,只不过为了避嫌,将“公主”两字去掉,直呼“殿下”。
夏初萤立刻打起了精神,“让彩蝶进来。”
不大一会,风尘仆仆的彩蝶入内,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将身上凉气散了散,鞋上雪水擦了擦,这才快步进入正厅,下跪为初萤请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