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丹手忙脚乱,他平日里极少和女性打教导,院子里也只有夏草一名女子。夏草是个母老虎整个部落皆知,是那种宁流血不流泪的标准女爷们,怎么可能在人前流泪?
“别哭了,唉……我说你帕子呢?就是那个平时装模作样用来擦汗的那个东西。”不羁丹追问,想用帕子为她擦泪。
初萤摇了摇头。
不羁丹伸手捂脸,“别闹了,快告诉我你帕子在哪。”
“给那个郭子兰了。”初萤的声音带着浓浓哭意。
不羁丹这才想起来,除了送佩刀和丢脸外,上午还莫名其妙和人打了一架,越发觉得自己今天过得实在失败。五年,将袍子下摆拽起来,胡乱地向夏初萤脸上擦着。
“别哭了别哭了,该哭的是小爷我才是,你得了佩刀还打小爷脸,怎么看都是占了便宜应该偷着乐的啊?”一边给夏初萤擦着,不羁丹一边捅着自己心窝。
不羁丹本以为经过自己的“安慰”,夏初萤应该破涕为笑,但却没想到,她越哭越凶,抓耳挠腮起来。
他放弃为她擦眼泪,直接蹲在夏初萤面前,两只手捏着初萤的脸蛋儿,将其抬起来,本来唯美暧昧的画面却被他做得粗鲁无比。
“蠢公主你别哭了,是不是还没整够我?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整,今天小爷我豁出去了,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不羁丹越说越委屈,凭啥啊?他是招谁惹谁了?但没办法,他就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
夏初萤豆大的眼泪蹦出来,指着自己的脸,“好……疼。”
不羁丹赶忙松手,“不好意思啊,我光想着让你抬头,却没注意到方法,抱歉,抱歉。”
不羁丹虽然年纪小,但力气很大,刚刚慌张时手劲儿更大,可怜夏初萤那巴掌大的小脸被硬生生捏肿了,但因为脸蛋儿上的红,配合那红红的眼圈和如雨后水面般氤氲的眸子,更是楚楚可怜。
夏初萤伸手揉了揉眼睛,“不羁丹,真的对不起,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都是我的错。”
不羁丹忍不住长吁短叹,“算了,都过去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没法挽回了。”
初萤突然抬起头,盯着不羁丹的双眼,“臭鸡蛋,我想补偿你,你提出个条件或说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提出、我能办到,我一定会弄来赔你,好吗?”
不羁丹白了一眼,“小爷的佩刀,那可是一辈子的幸福,你怎么给?”
初萤也知道这种东西不是可以补偿的,拧眉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一直的未了心愿?”
别说,不羁丹还真就想到一个——说起来,那心愿也是够遥远的。就是三哥不羁卿的改变,不羁丹怎么想都和夏初萤有关,这蠢公主深不可测谁知道是不是教了三哥什么东西,能不能教教他?
正要说出来,但不羁丹又觉得,好像真提出了什么要求,那他之前的牺牲岂不是有了功利性?搞不好蠢公主认为他为了这个要求而牺牲。
不行,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爷我原谅你了。”见到夏初萤的眼泪,不羁丹的气也消了,不消气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什么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