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绝了?”夏初萤的声音不大,却别有一种压迫力。
彩蝶见无法隐瞒,最终咬牙跪地,“请公主殿下恕罪。”
夏初萤垂眼,看着跪地的彩蝶,而后又冷眼瞧了秋云和彩霞,“这都是你们商量好的?”没头没尾,问了一句,却又好像对她们的想法了如指掌。
秦诗语也猜透几分,狠狠瞪了彩霞等人,“前两日我不是说了吗,你们这么做会让殿下生气,为何不听?”
秋云也噗通跪地,“公主殿下明察,前两日奴婢确实说终身不嫁之事,但却未要求彩蝶姐啊,奴婢是希望彩蝶姐与阿古捏侍卫在一起的。”
彩霞也是赶忙跪下,开始拼命认错起来。
夏初萤只觉得自己来齐兰国带了一群不懂事的孩子,难道是她太过娇惯她们了?早晨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心底只有烦躁和愤怒,“你们发誓不嫁,无形中为彩蝶造成了压力,你们的逼迫与威胁是隐形的,若她不顾你们的意愿而冒然同意阿古捏,在她心中便无异于背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懂?”
秋云和彩霞吓坏了,连连磕头。
初萤伸手将彩蝶拽了起来,面色铁青,“去将阿古捏的佩刀要来。”
彩蝶含泪摇头,“不……奴婢也陪公主殿下。”
“嫁了人照样可以陪,难道本宫的命令你不听了?”随后,夏初萤冷笑出声,“给你一天的时间,若你拿不到佩刀,明日本宫便派人送你回鸾国。”顿了下,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人,“若拿不到,她们两人本宫也不留了,本宫讨厌自作聪明的人。”说完,一甩手再也不顾几人,大步向赛场而去。
秦诗语也急了,抓着彩蝶吩咐道,“必须去要佩刀。”说完,赶忙跟了上去,伺候公主。
一路上,再没有轻松愉悦,气氛死气沉沉,随行队伍好像也感觉到了公主心情不好,不敢发一语。
走了好一会,人山人海的赛场已映入眼帘,秦诗语忍不住劝道,“公主殿下恕罪,她们年纪还小,回头奴婢定然好好调教,还请公主殿下别生气了,毕竟今天可是个欢喜的节日。”
夏初萤又纠结了好一会,最终叹了口气,“罢了,若在宫中,她们不敢私自做什么决定,错在本宫,念在她们跟随本宫到这荒蛮之地,一直默默纵容她们,她们才如此无法无天。”
秦诗语只能劝慰,“公主殿下,奴婢有话,说了殿下可别生气。殿下不觉得正是因为她们的任性,所以才有趣吗?奴婢自小也在宫中,却觉宫中死气沉沉,倒不如满堂院来得温馨、快乐,若让奴婢选择,奴婢宁愿在这荒蛮之地,也想死气沉沉。”
不得不说,秦诗语将夏初萤劝动了,她细想想,自从来了金龙部落,自己那忧郁之症竟逐渐痊愈,昨日刘太医诊平安脉后,还暗中贺喜,说医书上记载这种忧郁之症顽固难以根治,最快也要几年方有改善,但她却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症状全无,这只能用奇迹二字来形容。
夏初萤知道,她能扔下悲痛的过去,也全靠了这些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小丫头们。最终,她笑笑,“是啊,这里确实比死气沉沉好,算了,原谅她们了,但你可不许说出去,否则彩蝶那丫头又不肯要佩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