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尚仁德突出的面部肌肉紧紧抖动,“我问的不是这些……”
“爸,那你问……”
“他的父母呢?哪有一个正常家庭家生长下的孩子连自己的父母是干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爸,可是爸……他的父母状况并不太好……”
“不太好是怎么个不好?还能比父母双亡更令人悲哀的吗?”
尚悯诺呆呆张大的嘴巴,她掩不住惊讶的表情,“爸,你怎么知道?你太厉害了,都可以当编剧了!”
尚仁德瞬间闭起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看到的世界似乎也开始渐渐变的黑暗,变的惨不忍睹。
“不可以!”
“什么?”
“我说你们不可以结婚!像他这种没有教养整天卖墓地的孩子能有什么大出息?你说你卖房子他卖墓地,你说这像话吗?他给不了你幸福……”
“爸!阿言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事业这是一件好事,你不可以磨灭他的斗志的,他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打拼自己的未来有错吗?我反倒很羡慕他的生活,自由自在,有上进的空间,而不像我,未来的一切都是被你安排好的,你把我以后的生活都安排的满满的,你只让我在公司底层实习了两年,以后上来就给我总经理的位置,现在你才五十三岁就宣布退休了,又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我坐,你把我人生的起点定的那么高,你让我怎么再往上努力啊?难道你要我的青春就耗费在这样虚伪的纸醉金迷的人生里?”
“你!”
“啪!”
尚仁德的巴掌落在尚悯诺的脸上,“你这个孩子太不懂事了,我定位了你的人生还不是为了你可以过的幸福可以找到一个可以为你全心全意付出的男人吗?而尚悯诺我告诉你,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林旭言!绝对不是!”
尚仁德的愤怒涨红他胖胖的脸,开始透红的额头,眉头再次纠结的凝在一起,唾沫星子也开始溅落,健壮的手指有力的点着沙发,“是啊,我不懂你的人生,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学你妈那样找了我这个一个无情的男人,像我这样一个对女人不专一的负心汗!”
眼泪划过尚悯诺透出红色指印的脸,“爸……有钱就可以幸福吗?如果你当初没有钱陆欣后妈就不会带着悯言姐来找你,我妈也就不会被你和陆欣的暧昧……如果她不是忍无可忍,她也不会被你们逼上自杀!爸,我恨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爱那么渴望嫁给阿言吗?因为虽然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被人害死了,可是,他的记忆里充满的都是父母的恩爱,童年快乐的记忆,他只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而不像我,只有一个爸爸,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个妈妈!”“悯诺你!”
“你打啊!如果你再打下去可以抹去我对你的恨,还有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的话,你就再打我啊!”
尚仁德纠结的手掌终于落在他自己的脸上,那声音响的清脆,“爸,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
“爸,那……”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来人!来人啊!”
尚仁德忽然拼命的咳嗽,他掩盖不住的气愤,“来人啊!”
尚悯诺忽然惊呆着去扶住尚仁德的身体,“爸,好好,我不结婚了,我不结婚了,我一辈子守在你身边,只听爸爸的话不再气你说伤你心的话,爸,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乐婆匆忙的带着几个仆人跑进客厅,几个仆人扶着尚仁德坐下,倒水的倒水,按摩的按摩,接过水,尚仁德只喝了轻轻的一小口,就缓解了好多,放下杯子,他又轻咳了两下,“悯诺,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尚悯诺见已没什么大碍的尚仁德,又不自觉的犹豫了:“爸……我……”
尚仁德很轻松的就看出了尚悯诺的心思,便再次提高声音,大声的吩咐着,“从今天起,二小姐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走出家门半步!从今天开始,除了我任何人不可以给二小姐手机用,电话也一律不得转接给二小姐,如果大家做的到的话,所有人的工资按当前工资翻三倍的发,如果还有违反者,一经发现立刻开除!”
所有的尚家仆人就差没有欢呼起来,唯独乐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空气里只剩下尚悯诺自己不可思议的表情,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约束错乱的反应,“爸,你怎么可以这样?”
“别说了,我不会手软了!”
“爸,如果我不出去公司怎么办?”
“我自己亲自去!”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爸,你不可以这么对我,阿言……阿言……爸,我真的很喜欢阿言,没有他我生不如死啊!”
尚家别墅里,瞬间充盈着所有人对二小姐尚悯诺无奈的同情,可是却始终没有谁愿意愿意违反这么好的条约,因为在尚家工作的这些人没有谁和钱过不去……
尚仁德果断的瞅了瞅乐婆,“乐婆,你跟我来……”
“爸,这个案子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吗?”
游杰八年的办公室如一日的布置,“清正廉洁”四个大字依然高高悬挂在入门的位置,“岳溪,爸爸的办公室这多年都没有变过,唯一变的就是你的模样,”
手指在鼻尖摸索了两下,微红的面颊,“爸,你酸不酸呢!”
透明的办公窗里印着一对儿亲密的父子,“放心吧,岳溪,好多年前当我看到这张报纸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案子里一定有很大的猫腻,只是那个城市的治安还不属于爸爸的管辖,况且尚仁德已经买通当地的政府机关,所有的证据都被毁灭,不过现在终于时机成熟了!”
游杰也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鼻子,“放心,儿子,老爸会保护好未来的准儿媳的!”
“爸……”
游岳溪猛然低头,“哟,我的儿子还会有害羞的时候?”
透明的玻璃窗里,父子俩一同点头的模样,萌翻了窗外看到的所有人。
玻璃窗外,“哎,sir,我是新考进来的警员,这个,怎么带犯人去审问室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