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风在付康的腰间抽断了系锁匙的线,马上走过去开门。
江灵月在曹子风开门时更焦急,她几乎等不住了,拍着门喊:“表哥,快点,快!“
捷儿也在身边紧张地催着喊:“快!“
曹子风也变得焦急了,加上门被江灵月拍得摇摇晃晃的,根本很难对准匙口。
江雪丽沉住气,说:“姐,你别动,你把门晃得太厉害了,匙口都进不去!”
大家果然静了下来,门锁立刻“卡”一声开了,锁链“铃当”地被拉开,江灵月一把拉开口,已民经来不及道谢了,像风一样冲了出去,直奔,捷儿拼命地跟着跑去。
江雪丽着急地跟曹子风说:“她跑不过来,赶不上船的,你踩个自行车载她去,求你的,一定要把她送到目的地,一定要让她见到钱少爷,一定要赶上船的时间,求你了!我相信你!”江雪丽非常诚恳地求着。
就凭江雪丽一声信任,曹子风二话不说便跑去后杂园骑出了自行车,飞奔赶上了江灵月,江灵月疯狂地奔跑中看到了曹子风骑着自行车追赶她,还边喊着:“灵月姐姐,快上车,我送你去!”
江灵月马上放慢了脚步,凑合地等丰自行车驶过,便找准时机,双脚了蹦,身体一跃,跳上了车。
对于她的敏捷,曹子风赞赏地说着:“车也不用停,妹妹就上来了,真利害!”江发月没心情开玩笑,向着后面还在追赶的捷儿拱手大喊:“捷儿,你回去吧,我有表哥送着,你不用担心!”
实际上,捷儿已经跑得没力气了,听到小姐这么一说,便宜停了下来喘粗气。
“快回去吧!“江灵月再说了一声,便转头跟曹子风说:“哥,快点,靠你了,妹妹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以后十倍奉还!”
曹子风明显加快了脚步,开始疯狂起来。
江灵月像在促马儿一样,手牢牢地握着车架,不停地急着催着,曹子风一身的白衬衫很快便湿透了。不知道出于何种力量,他拼了命般疯狂地踩,尽管渐渐觉得粗气横喘,筋疲力尽。江灵月还欠他不够快,根本没有顾及他的感受,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的感受,既然他答应帮了,就帮到底吧,当欠他一个大人情,以后慢慢还。江灵月的心急得想立刻就飞过去,她用力一把抓住了曹子风裤子的背带,用力地往前推,说着:“表哥,快,来不及了!快!”江灵月心里作用,感觉这样推他一把可以快一点,实质上一点用处都没有。曹子风踩得大汗如雨,淹痛了眼睛,他横手一抹,决定做最后的疯狂,咬紧牙关狂踩,车速又加快了。
炭船开始鸣笛,船要开了。
钱启明还在张望寻找江灵月,江云丽心都要笑出来了,这一切都在她掌握之内,从今天开始,她绝对不会让江灵月再出现!
“上船吧!她不会来了,要来早就来了!”钱夫人温柔地劝说着,话里有叹惜这丫头的不长进,又有些许幸灾落祸她不成。
“她会来的!她答应过我!”钱启明低低地说,像在跟自己说话,给自己信心,眼睛还是努力地在人群中寻找江灵月的身影。人群开始纷纷上船也开始纷纷送别了,笑泪挥手相拥后都开始渐渐疏散开了。
“她一定会来的,她答应过做我的妻子,她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钱启明重复着,他的心里十分不踏实。
“要上船了!爹答应过,她会是你的妻子,一定是!”钱老爷庄严地承诺着。
“启明哥哥,快上船吧,船要开了,我们会找到姐姐,只要她不出什么意外,我们一定找到她,也会好好照顾姐姐,一定会!你就放心吧!”江云丽说着,眼里泛着可怜楚楚的真情。
炭船的鸣笛声一直在催促,钱启明也无济于事了,他清楚此时此刻,他无法再撒任性,他要父母的眼皮下必须长大,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误了终生。或许,这丫头是跑去买送别的礼物,忘了时间,她是最健忘的了。或许,这丫头被什么小意外阻拦住了,堵车?或许,这丫头又看到可怜的走失的孩子,只得先把她带回家……钱启明想着一切或许的同时,脑海里就浮现在这些情景,这些都是跟江灵月发生过的,他们一起经历的总总,在一刹间里一点点地涌进脑里又一点点慢慢散开。他紧握着手中那块刻有“明、月”的玉佩,这本是在订亲时送给江灵月的礼物,后来婚事搁置了,又想在送别时亲手给江灵月戴上,没想到,这简单的事竟然一再被搁置。他的心,抽紧着痛!
钱启明收回了寻找江灵月的目光,沉稳地说:“我走了,爹、娘、姨娘、云丽妹妹,你们好好保重,我学业成满马上就会回来,我会给你们写信的,还有灵月,一定要帮我找到她,把我的信转给交给她,让她给我回信,一定要!”
姨夫人和江云丽温和地点头。
“孩子!”钱夫人一把抱住了钱启明,说:“孩子,你从来没离开过娘身边,娘也舍不得你啊,你得多给娘写信!”
钱启明在钱夫人的肩上点了点头,移离开钱夫人的身体,看见了母亲一面的泪,突然也感到很舍不得了。从来都没离开过母亲,总觉得母亲在他身边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对母亲的严加管教很是愤恨,可现在,要离开了,并没有解放的感觉,而是舍不得了。要好几年见不到他所有爱的人了,真是太舍不得了,也心里难安。
“爹,我走了!好好照顾娘!”钱启明常常地看了爹一眼,忽感爹也在此时老了许多,不禁在心里叹惜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