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金站在外面,一直在等江云丽出来。心里非常的担心,以大小姐不低头不受欺负的性格和二小姐那好忌自傲的脾气,两个人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她是二小姐的人了,可是,从来没把二小姐当主子,她的心是向着大小姐的,从小在夫人身边就知道大小姐为人单纯可亲。
江云丽自恋了好一会再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衣服,跨步向园子走去。
“小姐,大小姐的礼盒。”秀金对江云丽的若无其事感到惊讶和担心。
“什么礼盒?”江云丽翘起嘴巴问,“我拿过什么礼盒吗?。”
二小姐这一说,她都要懵了,这礼盒可是从她手上过来的,现在当不翼而飞了,大小姐追问,这可怎么交待。
秀金吞吐地说:“小姐,这——”
江云丽转头狠狠地盯着秀金说:“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礼盒,也从来没有看到过。”
说完,就走了,秀金十分害怕,只好不作声地跟着。
几个下人在大园里打扫。
江灵月在大园里快乐地骑着车,是钱启明送给她的自行车,捷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捷儿,你看,我会骑了。”
自行车摇摇晃晃,看得捷儿都怕了,可江灵月一点也不怕,高兴得不得了。
坐在园子里的江云丽看见了,奸狡地笑了笑,对秀金说:“你看,多高兴啊,要是在这个时候摔一跤,可让人笑话了。”
秀金一听,这就怕了起来,二小姐可不是说笑的,又不知道要弄些什么事端出来害大小姐,对于这位主子,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服侍才好。
江云丽转头看了秀金一眼,见她惊惊颤颤的就生气,劂了劂嘴,说:“你这丫头,一点用都没有!江家怎么请你这么一个白养的。”
说完,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慢慢走到江灵月的自行车后,一脚狠狠地踢过去,本来就骑不稳的自行车一下子摔了下来,两个人同时“哎哟”一声。
“小姐,你没事吧!”捷儿一急,马上把压在江灵月脚上的自行车翻起,着急地问。
江灵月捂住压疼的脚,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吖吖地大喊:“哎哟。”
捷儿更急了,不知所措地扶着小姐。
江云丽故意更大声地吆喝:“姐,你是怎么骑车的,这轮子没长眼睛,可人长着啊,把我的脚都压坏了。”
“二小姐,明明是您撞过来!”捷儿抬起头,劂着嘴,抱不平地说。
“哎哟!”江云丽夸张地捂住脚,说:“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撞伤自个儿了?来找你们麻烦?”
捷儿气愤之极,也没顾什么尊卑之分,就说:“这不是明白得很吗?”
江云丽对她的顶嘴一脸不悦,鄙视地说:“真是怎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老是没规举地乱跟主子顶嘴。”江云丽气势凌人,伸手要秀金扶了起来,边走还边骂:“不会骑车,骑什么鬼车!”
“小姐,你看这二小姐,说话就没个教养啊!”江云丽走远了,捷儿抱怨着。
“我们走吧!”江灵月伸手让捷儿扶着,可一站起又疼得跌下去。
“小姐。”捷儿担心地说。
“看来得做茧儿几天了!”江灵月逗着说,捷儿也笑了。
江雪丽慢慢地走了过来,向江灵月伸出了手,扶了她一把,江灵月抑头看着她,定了定眼后,把手伸出来让她扶了一把。
江雪丽自从进了江家,江灵月就从没见她说过一句话,总是沉默的做自己的事情:提诗,作画,弹琴,这些江灵月都认为最无聊的事,江雪丽却十分钟爱。对于一个富有诗情画意的女子,应该是友善的。
江灵月报以同样友善的笑。
在捷儿和江雪丽的扶持下,江灵月好不容易进了屋。
捷儿找来了药酒,江雪丽接过了,卷起江灵月的裤管,看脚上青了一大块,叹了一口气后打开药酒为她涂抹。
尽管轻轻地揉搓,江灵月还是疼得捂脚捂口,劂嘴扔鼻。
“大姐,二姐她从小就好胜,您就别怪她,她是有点难相处,您尽量迁就就好。”
“我看不是有点难相处,是太难相处了,我不犯她,她还处处来犯我。”江灵月瞪着眼说。
“大姐,您打从小就是千金小姐,这同一个爹的,二姐她却流浪在外,她这是妒忌您了。”
江灵月生气地说:“妒忌有像她这样的吗?处处伤害人,她就得到幸福了?”江灵月又摇了摇脑袋,得意地说:“像你这样,多亲切多好!”
听到这话,江雪丽的手顿了一下,心沉了下去,又继续帮她揉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