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某个没心肝的丫头不曾注意。
吃过早餐以后,宋锦丞换了正装,准备出门。
可是,他刚走到门口,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他停住脚,重新返回客厅。
意料之外,陆吉祥今天居然没有看电视!
"吉祥!"
他喊了声,返身朝卧室方向走去。
然而,房间里面却并没有人。
宋锦丞敛眉,旋即又去了书房、厨房、甚至是阳台,都没有陆吉祥的身影。
"宋老师,你在找什么呢?"
周姨走了过来,奇怪的问向男人道。
宋锦丞心底有些不安:"吉祥呢?"
"吉祥?"周姨怔了怔,答道:"她应该在卧室里吧,我没看见她出门啊!"
宋锦丞稍作思忖,即刻迈步走向卧室。
他目的性明确,进了卧室里以后,直接推开了浴室里的门。
果不其然,陆吉祥还真就躲在浴室里。
"你在干什么!"
宋锦丞呵斥,目光不悦的看着女孩儿。
陆吉祥缩起脖子,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我...额,我在、在洗脸啊!"
宋锦丞面无表情。
"我叫你的时候为什么不答应?"
"我没听到!"女孩儿回答得毫不犹豫。
宋锦丞眯眸,目光打量着女孩儿的全身。
陆吉祥缩了缩脖子,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最终,男人的视线定格在女孩儿受伤的右手上,那里缠着的绷带似乎被人解开了。
看到这里,宋锦丞的脸色骤然沉下。
"你在拆夹板!"
他陈述出事实。
陆吉祥使劲的摇头,不愿承认:"没有没有,我没有拆啊!"
男人根本不信,直接一步便迈到女孩儿跟前,正要伸手,便见这女孩儿忽然从原地跳了起来,嘴里直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宋锦丞深吸气,小心的抓住她的右手手腕,低头望去——好样的,这丫头竟然真的在拆夹板!
他阴沉沉的盯着她。
"为什么!"
质问的声音,宛若淬了寒冰,极冷!
陆吉祥咽口水,浑身直哆嗦:"我就是、就是有点痒,我想挠、挠痒痒..."
宋锦丞听了这话,忽然有种想抽人的感觉!
他闭了眼,继续深吸气。
片刻后,他复又睁眼看向女孩儿,只是那双眸仁里的黑,就像是无尽的苍穹漩涡。
至少,陆吉祥很没骨气的低了头。
"对不起嘛,我只是想挠个痒痒..."
她既是在认错,也在为自己辩解。
宋锦丞可不会听这些。
他火气很重:"陆吉祥,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若是下次你再敢碰你这只手,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凭什么!这是我的手,我想怎样就"
话还没说完,便在男人毛骨悚然的视线里,悻悻闭嘴。
"你再说一遍!"
男人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他。
陆吉祥也不傻,此时此刻,她哪敢在老虎头上捋毛?这不找死么!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她喏喏的认错。
宋锦丞没说话,并不温柔的把女孩儿拉出浴室以后,将人摁坐在床上,重新将她手上散开的夹板恢复原状,并再次冷声警告道:"记住了,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碰你这手,包括你自己!"
"是,我记住了!"
陆吉祥耷拉着小脑袋,心里很郁闷。
她没说谎啊!她的手是真的好痒啊!
呜呜呜,受不了!
中午,宋锦丞离开以后,陆吉祥也出门去了学校,并将自己的论文一并上交。
随后,她乘车向往郊区,翟耀的私人别墅!
当她到达郊区别墅的时候,时间已是下午的四点多钟。
她才刚下了车,管家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陆小姐,您终于来了!"
陆吉祥循声抬头,对上管家的目光。
她笑了下,有些歉意的道:"真抱歉啊,来的路上遇到堵车了,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管家连忙摇头,一边说道:"潇潇小姐知道您今天要过来,所以从早上起就一直等着您呢!"
"是吗?"
陆吉祥答了句,低头顺着石阶往上走,边道:"她在哪?"
"二楼卧室。"管家答道。
陆吉祥点头,按照管家的指引,她穿过客厅以后,顺着楼梯往二楼卧室走去。
途中,她问向管家:"潇潇她怎么了?"
管家顿了下,回答得简单:"小姐最近在养病。"
"噢,这个我知道!"陆吉祥闻言并未多想,只是继续问道:"什么病啊?"
她从昨天就已经知道周潇潇生病了,可是,至于具体是生的什么病,她却是一无所知的。
而这边,管家忽然变得迟疑起来。
"这个这个..."
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如实相告。
"你说啊!"陆吉祥奇怪的看着他,很不明白:"到底是生的什么病啊,不可以说么?"
"唉..."管家叹了口气,带着人走到卧室门口,只是道:"潇潇小姐受伤了,最近一直在养伤,但在前天的时候不小心沾了水,发了一宿的高烧!"
陆吉祥张大嘴。
"烧了一整宿?"
"是的!"管家点头。
陆吉祥有些犯楞:"这么严重..."
管家没再说话,径直抬手敲响了卧室房门,一边朝着里面出声道:"潇潇小姐,您的朋友陆小姐到了!"
话刚落音,门内即刻传来周潇潇的声音:"吉祥,你进来!"
好奇怪的感觉!
陆吉祥怀揣着疑惑,最后看了眼管家,继而推门走了进去。
诺大的安静卧室内,一张大床正放在房中央,落地窗边厚重的暗花描金窗帘已经被拉上,使得屋内的光线很暗淡,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儿。
"潇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