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已经脏了,再伤一点再脏一点都没有什么所谓了?”误雪并没有抬头只是淡然的声音毫无任何的情绪而言,平静的犹如一汪湖水,静寂无波。只是她言语里面的理所当然让上官御的心脏猛然地抽搐着。
“因为婚约的关系小唏从小到大一直将自己视为墨言的未来的妻子,她世界里面的一切都是为了参与墨言的世界而存在着的。这样的她,如果失去墨言那她的世界就会崩溃的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快乐平静。”
“所以呢?”误雪笑了,将手里的文件夹丢在一边的沙发上抬眼看着上官御。满眼的雪色和唇边的微笑形成强烈的对比。
“拜托……请你离开吧。除了墨言你还有任海……”
“噢?看来在上官叔叔的眼里我也应该是那种只要是男人就该觉得ok了的女人。毕竟,我是司徒语风的女儿,是这样的吧?”误雪抚着冰凉的指尖,墨玉般的眼眸闪现着一波波的涟漪。
“所以我们的存在就该是从东床挪到西床?”
“我不是这个意思。”上官御急急地否定,抬眼间却看见了误雪眼底的清晰可见的嘲讽,“我只是……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你所说的大家,指的就是你们一家人吧……上官叔叔,我早就想要跟您说了。身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父亲,让你的家庭稳定,你的妻子女儿幸福快乐的生活是你的义务。如果你做不到,就请你卸下那两个身份。把你的无能转嫁到一个爱你的女人身上,近而让她去承担你的那份责任,你不觉得自己活的很可笑吗?”
“你,胡说什么?”
“一个默默无名的乐者既没有雄厚的财势也没有漂亮的家世,凭什么就可以在短短的几年里摇身一变成为国际知名的钢琴大师?”
误雪自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与透明的杯子不经意地碰撞发出当当的声响……
“不要那样笑……求求你不要像她那样笑……”上官御右手无措地抚着太阳穴,言语里面有着被痛苦深深碾过的裂痕。
“像她吗?这样的微笑很像她吗?那……”误雪微笑地欣赏着在他的眼底缓缓显现的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过往记忆。
“看着你如此痛苦的神情是不是这样的微笑让你想起那个淫荡到可以和任何赋予你利益的男人上床的女人?”
“别说了。”上官御眼底恐惧的描写,眼前的这张脸像是一段尘封记忆被揭开的开始,一页一页将那些早已沾满灰尘的过往一一展现。他恐惧着她的一切,尤其是那双墨玉般的眼眸……
流动着……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睡。两个人……最起码不会冷啊。’
这是她对自己私生活的结论。她的身边每一天都重复着不同的男人,她任由他们拥抱着亲吻着,微笑的跟他们谈笑着。
上官御,迅速成名的背后……
铺天盖地的报纸、平面、电视媒体,疯狂地报道着,在他人的眼底他看见的只是鄙视和唾弃。
他的海报、他的DVD被随意地丢弃,踩踏。
‘状况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我可以处理……’
‘怎么处理?’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在维也纳的那场演出定在后天晚上八点,你明天要飞过去参加彩排。’
“别再践踏我的人生了……没有人要你那么做……明明没有人要你那样做啊……”上官御的瞳孔渐渐地失去焦距,痛苦地对误雪说着。
“……”误雪眉头微微地皱起,上官御扭曲的面孔错乱的话语让她意识到现在的状况有些糟糕,放下手中的酒杯,只是在她还来不及有下一步的行动时候喉咙早已被死死地牵制住。
“我恨你!没有人要你那么做的啊……我有拜托过你那样做吗?啊?我恨你司徒语风!你该死!该死……”
“……”误雪本能的想要推开他环在自己颈项的双手,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地飘来,她才猛然间发现这样的场景太过于熟悉了……
‘要是没有你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啊?’一双手死死的掐在她的喉咙上,可那时候的她只是双眼挂满诧异看着眼前异常美丽的女人,她的双眼里灌满了血色。
误雪的眼底被窗外夕阳的残红晕染出异常的美丽的,呼吸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被打翻的红酒在雪白的地毯上蔓延开来。
怦——怦——怦——怦
‘妈妈……妈妈……’
这是什么声音?
那是……
“该死的,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随着一声阴森到结冰的声音,她感到钳制在喉咙的双手瞬间松开。
夕阳下她的身体犹如枯叶般的坠落……
“误雪!”
呼吸里面有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还好吗?误雪……误雪……”
墨言轻拍拍她苍白的面孔,只见她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沾染着血的颜色跌落在他的衣袖上。
救救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墨言注意误雪想说些什么,而下一刻随着她嘴型一张一合着,墨言灰色的瞳孔不可思议的放大……
“你说,小孩?……救……救我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