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宁!”阿斌走过去扶住亚宁:“你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吗?”
我也想啊,可是,你怎么办?伯母怎么办?都是撞一起的事,你让我说那一件?亚宁委屈地含了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阿斌!安怡黯淡了目光,原来他们果然在一起了!她痛苦地闭了闭眼。
李伦也过来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凭我对亚宁了解,亚宁绝对不是一个漂浮不定之人!”他转向钟太太:“她是工作室的员工,她跟老板在办公室里谈话有什么不妥?”
是啊!丁晓想起,对噢,钟太太的指责……她用力点头:“对啊,老板狮吼着要亚宁进去……是亚宁的错吗?”
“啊?”钟太太吃了一惊:“她是工作室的?我怎么没见过?”
嗯。钟执维迟疑了一下:“她是……她以前常戴着黑框大眼镜!”
黑框大眼镜?钟太太努力回想:“你……你倒是蛮懂扮清纯的!”
我靠!老太太讲话总是让人这么不舒服?丁晓也站到亚宁身边:“亚宁只是颗蒙尘的珍珠!她偶尔不想太高调!我们只想低调的生活!”她握住亚宁的手,我相信你!
李伦难得的质问了:“为什么关门?这个,请老板给我们一个解释!”
众人的目光聚来,钟执维只得:“只是讨论工作的事!”
“昨天的那个老妇人,我想我可以解释。”阿斌沉声道:“她是张锡宇的妈妈!”
“张锡宇?”丁晓变了脸:“他还来找你干吗!”
亚宁忘了丁晓这茬:“那个,那个……”
李伦的思路永远是敏捷的:“是不是他爸爸的鼻咽癌又复发了,找你帮忙看病?”
亚宁嗫嚅:“我……”
“没错,亚宁又在帮那个烂人出钱出力!”安怡也站到了亚宁后面,亚宁……祝你们幸福!我……只能怨我自己没有争取……她低低地道:“张锡宇那个烂人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没敢告诉他爸他妈,他现在的老婆是亚宁曾经最好的朋友!”
“王亚宁,你是猪啊!”丁晓蹦起一丈高:“你想气死我不是!”
她,就是这样,总是委屈自己……阿斌,你喜欢亚宁,就是因为她……你说的娴淑温柔吗?我确实没有亚宁这样的胸怀,笑对伤害自己的人……安怡强笑着:“丁晓,就是因为你,亚宁才一直偷偷摸摸的!”
有这种事?钟执维不相信地看了被围了中间的亚宁,原来,她是早被人抛弃了?那么,她挨那一掌……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那么,‘安亚宁’,又是怎么回事?”钟太太不服气地抓了最后一个还没有解释的事。
“这个……”亚宁看了阿斌,该你啦:“安姐。”
安怡垂眸:“我祝福你们!”
“有一个人,他把你偷偷地放在了心底……”亚宁眼又一酸,她扬着脸使劲笑了一个:“也许他不高大不英俊,不是有钱人……他没有车,他只有一套要还贷二十年的期房,他一辈子只能买得起这么一套房,他把他今后的人生都投入这间房这个家……他也许不是最好的,不过他一定会是最爱你的,这个男人,安姐,你愿意接受他吗?”
我……安怡偷偷瞥了阿斌,那个男人,是你吗?
亚宁!阿斌只能又红了脸。
亚宁叹气:“斌哥,难道你真想跟我各人四块五?”
“我……”不要再开这个玩笑啦!阿斌涨红着脸慢慢转向安怡,垂着眸:“亚宁说……”
大家都跟着阿斌。
“什么四块五?”丁晓忍不住问。
李伦:“闭嘴!”
“我已经攒到了哦!”亚宁故作轻松,加油,斌哥,让我在离开之前看到你和安姐幸福吧!她把手里的戒指用力褪下,拉过斌哥的手,把它放到掌心里:“斌哥,我已经帮你帮到这里了……如果你还不说……我们等一下就去四块五!”
“安,安怡……我,我……”阿斌红了张脸完全不能把话讲下去:“我……”
阿斌吭哧了半天没放出个闷屁,李伦丁晓都急了,不顾现场观众需要,聊了起来:“斌哥喜欢安姐哦?”
“我们为什么从来不知道?”
“安姐喜欢斌哥吗?”
“好像有耶!”
徐燕在旁边爆料:“我哥有偷拍漂亮姐姐哦!”
“偷拍?”李伦跟丁晓对视了,大叫:“哇噻,**吗?”
丁晓马上抓了徐燕的手:“妹妹,好妹妹,照片在哪里?”
“给哥哥看一下,可以吗?”李伦也转了方向:“我们可以互相分享……哥哥有很多帅哥的写真哦!”
切!你们在讲什么!亚宁偷偷拭掉眼角沁出的泪水:“你们还让不让斌哥表白啊!”
“哦!”李伦搔搔头发:“是有更重要的事哦!我们等下继续!”他小声地跟徐燕讲完,接着大声地对阿斌喊了:“斌哥,继续!你就当我们不存在,把心里的话跟安姐说清楚!”
靠!不存在?有这么多的不存在吗!
不是把王亚宁顺利赶走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听着老妈和老爸在客厅里的声响,钟执维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早上的一顿吵闹,倒把所有的事情澄清了。王亚宁不仅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浪—荡—女人,相反,她忍辱负重,委曲求全,贤淑婉约,温柔可人……不止他无话可说,连鼻子朝天的钟老太太也无刺可挑。
她,有那么好吗?
钟执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一般。
按说,获得众人的支持,亚宁在被炒鱿鱼一事上不应该那样风轻云淡的,虽然她收了“封口费”。
但,她走了。她从阿斌手里拿过自己的包,对了大家盈盈一笑,说,这两天太累,想休息几天……走的就像她真的去休假一样。
安怡丁晓,她那么好的朋友,她都可以这么风轻云淡?挥挥手,一句再见也没有?那么……那个“我”卡在钟执维心底,办公室里亚宁左一句强—奸,右一句强—奸还声声在耳,在她心里如此不堪的我,想到亚宁真切的离去,他呼吸一滞,那么,没有她泡的富丁茶了?白切猪手,没有了?没有……他腹下一热——不行!在她搅乱我一池冻水之后,哪里能这样说走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