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回头的就跑进了医院,乔兰萱默然地站在医院门口,为自己对乔惠的态度有些自责,千错万错,都不是小惠的错,犯错的是她的爸爸,而自己怎么又能对乔惠这样,狠心地拒绝她对自己的依恋。
自责着,心中难受着,乔兰萱准备再次返回到医院楼上去找乔惠,陪陪她,在她妈妈刚去世的时候,夜晚是很可怕的,而自己是她的姐姐,她需要自己。如此一想,乔兰萱立刻提着大包小包的又上到了楼上,当她出现在乔惠的面前时,张开双臂对着乔惠绽开一抹微笑,乔惠含着泪愣了几秒钟后,扑到了乔兰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乔兰萱,手上的大包小包早已被乔兰萱扔到了地上,当低头安慰着乔惠,看到那一地的衣物,乔兰萱突然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又固执的男人,他总说那条丝巾很配自己的这身衣服,也不知他是什么眼光。
轻轻地拍了拍乔惠,乔兰萱的一颗心在宽容对待乔惠时,得到的是更多的自我安慰,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结束了。小惠说的对,而她也不准备宽恕乔耀庭,她要让乔耀庭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
乔贤叫上了王芳菲帮乔惠处理许如凤的后事,王芳菲虽有些不情愿,但爱乔贤极深的她,也只能去帮这个和乔贤没有血源的妹妹,说实话,王芳菲的压力也是极大,尤其是当家里人得知了乔耀庭的一切事情后,他们是极力劝王芳菲和乔贤离婚的,他们要她和乔家的一切人断了关系,乔家那样的家庭,是王家极不愿意结交的,也是他们现在让别人极为看不起的。
父母的压力,亲朋的压力,一波接着一波,让王芳菲还没有从乔耀庭是个潜伏了多年的杀人犯的事上消化过来,就又陷入了一个让她矛盾万分的难题之中。乔贤,她是真心爱着的,否则以乔贤对她那不冷不热的样子,她早就把他一脚踹出去了。可是,乔家也确实是让她抬不起头来的,摊上了这样的婆家,竟管自家在上流社会有些地位,可嘴长在人家的脸上,她不能封住那些指指点点背后议论她的那些人的嘴巴,但让人家那样议论说她的不是,她又很是生气,于是,这些日子王芳菲食不下咽,为乔贤的取舍,也为自己成了被别人耻笑的人而气恼。
“嫂子,谢谢你。”
乔惠乖巧地拿了一瓶水递到了王芳菲的面前,这个时候没有来几个悼念的人,也许就是不会再来什么人了。
“不客气,我全是为了阿贤。”
王芳菲的直言并未让乔惠感到难堪,她依在王芳菲的身旁坐下,侧过头去对王芳菲认真地说着,“嫂子,大哥是个好人,他的心很软,他被爸爸养大,但他决不会是爸爸那样的人。如果有一个人爱大哥,陪着大哥渡过这段最苦最难的日子,大哥他会对那个人一辈子好的。”
有些吃惊乔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王芳菲讶异地张了张嘴,发觉自己还不如这个小女孩看的透乔贤。
“这个时候爸爸该是被判决的时候了吧,嫂子,说实话,我是他的女儿,亲女儿,可我没有大哥对他好,以前他说是我太小,不会孝敬,可我现在知道了,想通了,不是我太小,而是我和他一样,是冷血的,所以,我遗传了他不好的那些缺点,我和他一样是恶毒的人。他们离婚时,我不管,他们爱离就理。妈妈出了事,我发现了他向妈妈说的那些话的录音,我猜疑,我恐惧,最后,知道那是他的真面目。于是,我也把这条罪证给寄到了法庭。嫂子,我是个坏人,我指控我的亲爸爸,你说,他死了后会不会拉着我下地狱去?”
王芳菲听的半懂不懂的,但也瞧出乔惠心里的难受,正要出言安慰,却看到一个人进了灵堂,直直地往许如凤的遗相前走去。王芳菲张大了嘴巴,连手里拿着的矿泉水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而乔惠在看到来人时,也是吃惊的无以复加,呆呆地看着那个人向许如凤鞠了三个躬,上了一柱香。
“你?”
“你们好,毕竟相识一场,我来拜拜她。”
“你?”
“你爸爸他判了死刑。”
“啊?”
乔惠重新跌坐在椅子上,说过自己要坚强,不去管他的事,可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他不认罪,他说那些恶毒的事是另一个他干的,他有精神分裂症,他要求上诉。”
“妈妈,你听到了吗?爸爸还是执迷不悟。”
乔惠哭着奔到许如凤的遗相前,失声痛哭。
“小惠,你别哭,该哭的是你爸爸,他杀了人,他害了那么多条命,他就是死也抵不了这些人的命。”
“你一直在法庭听审?”王芳菲有些激动地问着。
“是。”
“那你看到……”。
“放心吧,我看到他,但他没有瞧见我。”
乔惠哭倒在地上,王芳菲也顾不得来人,忙上前去扶着乔惠,好不容易安慰着乔惠不再嘶声力竭地哭喊时,再回头去看,方才的人却是已不见了踪影。
路边的电视上传播着记者在法院前采访乔兰萱等人的画面,当看到被押往警车的乔耀庭出来时,他眼里那抹恶毒久久地印在看着的人眼中。
可笑的乔耀庭,居然会辩称那些记录十五年前他犯下罪行的文字是他一时的创作,他又不是作家,他创作什么?十五年前杀了兄嫂,十五年后,他又逼得一个下属铤而走险,最后,那人也死在了要杀他却被警察击毙的枪口之下,他调拨李杰和柯雨的关系,他让李杰误认为柯雨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让李杰手中拿着那些他制作的柯雨和靳楚轩他们三个人的照片,他是害死柯雨的真正凶手。他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