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梦乾清(九十二)给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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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出现意外,可指婚的事情,皇上一直没有提起。

我盼夜盼,就希望皇上尽快把那道圣旨下了,可,一直到乾隆六十年,九月,永琰被立为皇太子,皇上都没有下旨。

嘉庆元年,1796年,这一年,乾隆已经八十六岁了。

正月,举行归政大典,这位乾隆皇帝也在这一刻成为了过去,大清新的皇帝为永琰,但是他的名字改为了颙琰。

乾隆为太上皇亲自训政,立嫡福晋喜塔腊氏为皇后,侧福晋钮祜禄氏为贵妃,侧福晋刘佳氏为諴妃,侯氏为莹嫔,董氏为贵人,并于宁寿宫举行千叟宴,从准备膳食,到各种小点心,都是我和谭欣精心准备的。

颙琰身边的女人,该有封号的都有了,该有身份的也有了,唯独我,什么也没有,我现在开始怀疑,他对我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很脆弱?那么,扪心自问,我在他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忙忙碌碌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这一天,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现在才觉得,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一个人坐在床上,轻叹口气,颙琰啊颙琰,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我,还是那位小小的锦格格,日后,见到你,要行跪拜之礼,说难听点,就是你身边的女人,都比我的身份高,以后见了她们,也一样要行礼。

站起身,缓步走到古筝旁,坐在凳子上,拨弄着琴弦,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是为了我没有身份而哭,而是,他的身份越高,我们的距离就越远,泪水滴在琴弦上,手轻轻拨弄,泪水便四处溅开。

片刻,我竟然失声痛哭,胡乱的拨弄着琴弦,没有音律,虽说有音但是难成曲。

擦了擦两眼的泪水,翻身躺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才睡去。

我等?等乾隆高宗爷的圣旨,等了四年,现如今,大清的皇帝已经换了人,我还是没有等到圣旨,心中幽幽一叹,这种等待遥遥无期。

嘉庆元年,三月,第一夜,如往常一样在房间里发呆,我现在对颙琰已经不抱有幻想了。

可就这样放下,我又不甘心,在房间里待着发闷,想要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轻叹口气,缓步走出房间。

在第一夜的风中,漫无目的的走着,那一抹又恨又想的身影,映入眼帘,收回和他对视的眸子。。.。

迟疑了片刻,微微欠个身,转身往回走。

他在后面追上来,道,“秀锦,秀锦,别走,你别走,好吗?”

我再次欠个身,冷声道,“皇上,有事吗?”

颙琰道,“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冷冰冰的?你好像刻意疏远我。”

我冷笑一声,道,“疏远?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把疏远二字强加在我头上?倒是不知道,现如今,是谁在疏远谁。”话落,再次欠个身,转身,迈开步子,颙琰在后面拉住我,“你等一等,你听我说。”

我推开他的手,道,“您是九五之尊,在这里和一个奴才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奴才的命不值钱,也不在乎名声,倒是您,要注重一些。”话落,疾步向房间走去。

我和颙琰之间,都结束了,在颙琰的心里,几年的相处,一文不值。

到如今,他还质问我,为何疏远他?疏远?难道是我想要疏远吗?是身份,是身份的约束,我不得不疏远,要说真正的疏远,是“皇帝”二字成了我和他之间的阻碍。

我不是说他当了皇帝有何不妥,只是,我们相处没有以前那么轻松了,以前,我可以和他打闹,和他嬉戏,现在行吗?答案是不行。

就像我对他说的那样,他是君,我是奴才,虽说我有个锦格格的封号,可是,我到底是不是锦格格,谁都知道,只不过是个虚号罢了。

想见,却不能放开一切,不见,心里却不是滋味,如今,我倒是希望再失忆一次,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重新来过。

等待了四年的圣旨,一直没下,要是下了,我现在也和他身边的女人一样,可以和他说说话,聊聊天,想见的时候见上一面,想看的时候,偷偷看一眼,可这一切,都是妄想。

三月中旬,还没吃晚膳,门外,有人轻轻叩门,“锦格格,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我道,“就说我身体抱恙。”

“锦格格,皇上病了,就想见见您,您还是去。”

我道,“知道了,就来。”

颙琰坐在椅子上,双眸紧闭,我还没走到他身旁,他挥手示意,“周文山,下去。”

我微微欠个身,他突然冲过来抱住我,道,“若是不骗你,你就永远不会来了吗?”

我轻推开他,微低头,道,“皇上,若是没事,奴才先行告退。”

颙琰死死拉住我的手腕,道,“秀锦,你到底怎么了?以前,我们不是挺好的吗?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他一遍遍的追问,不禁心里一阵泛酸,双眸蕴泪,低泣道,“我怎么了?什么我怎么了?我倒想问问,我们怎么了?你不觉得我们越来越远了吗?就这样等下去,你要我等到死?我从乾隆五十六年,等到现在,我等到了什么?”

再次迈开脚步,他环腰抱住我,“你别走,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身份。”

双眸紧闭,泪水夺眶而出,问道,“颙琰,你还是我认识的永琰吗?是以前的永琰吗?”

他扳着我的肩膀,使我转过身去,和他四目相对,他道,“我一直没有变,真的没有变,你再等等,我一定给你一个身份。”

我低声道,“还要等多久?”

他道,“我会尽快的。”

此时,周文山走过来,道,“皇上,侍寝的牌子送来了,请您翻牌子。”

颙琰挥手示意,道,“晚点再说。”

我瞄了一眼牌子,道,“想翻就翻好了,我什么也没看见。”话落,转身向外走。

牌子?他身边那么多女人,给我一个身份又怎样,倘若真的成了他的枕边人,还不是一样天天等着他翻牌子,若是幸运,一年可以翻到几次,若是不幸,恐怕到死,都不会被他翻到,那样的日子又何尝不是煎熬。

还没走到门口,谭欣就向我走来,道,“姐姐,你去哪了?晚膳吃了吗?”

我笑道,“不吃了,不饿,进来陪我坐坐。”话落,推门而入。

谭欣在我身后,道,“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一会了。”

叹口气,坐在凳子上,给谭欣倒杯茶,道,“去见皇上了。”

谭欣道,“你们最近怎么样?”

我抿了一口茶,道,“基本没戏,他让我等。”

谭欣皱了皱眉头,道,“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道,“说不准,一年两年,或者等到死,都只凭他一句话。”停顿了片刻,又道,“谭欣,你怎么样?你没想过自己的事情吗?”

谭欣道,“我不着急,还想在宫里多待几年,陪陪姐姐。”

回望谭欣,道,“你今年有二十六了。”

谭欣笑道,“可不嘛,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进宫八年了,想想当年,要不是姐姐硬是把我从段公公手里要下来,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呢。”

站起身,道,“是啊,那年你才十八岁,如今,都二十六了,也该嫁人了。”

谭欣走到我身边,道,“都说了再待几年,姐姐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我转过头,和谭欣四目相对,轻轻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道,“你要是真的有心上人,一定要过了我这关,随随便便就嫁了,姐姐我可舍不得。”话落,和谭欣相视而笑。

谭欣走后,就翻身上了床,想起周文山请颙琰翻牌子,心里就不是滋味。

几天后,周文山又来了,在门外轻轻敲两下,“锦格格,皇上请您过去。”

我不耐烦的吼道,“就说我死了,别来烦我。”

周文山怯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怒道,“还不走?”

周文山道,“您还是去一趟,奴才回去没法交差。”

我愤愤的走到门口,打开门,道,“怎么那么多事?”话落,甩袖而去。

周文山尾随其后,不快不慢,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道,“他找我什么事?”

周文山微低头,“奴才不知。”

我撇了撇嘴,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

颙琰看我走来,挥手示意,周文山无声退下。

我微微欠个身,道,“皇上吉祥。”

颙琰缓步走到我身边,道,“你能别每次见我都这样吗?”

我道,“那您希望我什么样?”

颙琰围着我转了转,道,“你生气了?”

我微低头,脑海里闪过翻牌子的事情,沉默不语。

颙琰停住脚步,看了看我,道,“今天,别回去了。”

我向后退了两步,道,“皇上,您没什么事了,没事的话,奴才先行告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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