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打断他们的争吵“我不想见她。”
爸爸转过身去,打开火机低昂了一根烟,“好儿子,有骨气。”妈妈乐呵呵的说。
“还是家里好啊。”酒足饭饱后我坐在客厅里对在一旁看电视的爸爸说。
爸爸摁灭了烟头说:“默默,这次回来你是作为一个留学生的身份,公司里已经给你安排了经理的职位。”
“恩。”我点点头,妈妈走过来递给我一条浴巾“赶紧去洗洗,一身的晦气,别带到了公司。”
我有些极不情愿的走进浴室,使劲的把淋浴开到最大,温温的随从巨大的莲蓬头里倾泻出来,淋湿了我的眼睛,迷离的视线了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走回的路,尽管它是那样的漫长,那样的不可捉摸。我在甚至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慢慢的蹲在角落里,水溅到我的身上有些冰冷的感觉,我抱紧了自己。
走出浴室,我就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对于他们的吵闹,我司空见惯,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偷偷的将自己的眼睛贴到了门缝上。
“你说什么。”爸爸有些疑惑的说:“让默默去装疯子。”他摆了摆手:“肯定不行,一个大活人干嘛要去装疯卖傻啊。”
“你想啊!那莫小米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要不干吗老是缠着默默不放啊。”她的话不轻不重的都想是一根有一根的钢针扎在我的心上。
“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弄好了。”爸爸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哎呦,徐光宗,你还真以为你的宝贝儿子有那么大的能耐啊。”她翘起了嘴巴胡乱的甩着头发“告诉你她徐默是我生的也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要让他好过,听到没有,否则有你好过。”
“可是这样对人家莫小米不公平。”爸爸说话的语气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强硬了。
“公平。”妈妈几乎是扯着嗓子说道“你说什么是公平。”她把矛头指向了坐在沙发上一直抽烟的爸爸,“你说,当年你公平吗?自己开了先例了,就别再埋怨别人。”
夏天走了,永远的走了,她的葬礼我没有参加,那天北城突如其来的下了很大的雪,和以往的冬天也是不一样,皎洁的雪花从灰暗的空中飘落下来,大片大片的雪花开始不断的点缀着宽广的路面,知道在路面是铺展开来一道又一道洁白的线,与灰黑的柏油交织相错着。我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细细的回味着夏天留给我的一切,突然又看到徐伯伯挂在墙壁上的相片,她笑的好美,是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美,我决定了不再住她的房子,因为我害怕这样的话自己的心里会不安,虽然执知道夏天也许早就原谅我了,或者说在她心里从来就没有嫉恨过我,齐奈去普罗旺斯的时候很多人都去送他,在机场,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大伙见我来,也都没有说什么,毕竟在一前大家都是朋友,但那只是以前,齐奈笑着说,以后他就不回来了,他要一个人去追寻两个人的梦想!,他不会让夏天失望的。
杜然坚毅的看着他,只说了四个字:“保重,兄弟。”他把兄弟说的很重,我听得出那两个字的分量。
齐奈对大家都笑了一下说:“没事的,大家都要好好的。”他又看了我一眼说:“小米,你更要是,夏天在最后还喊你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不够坚强起来,泪水也是愈加的调皮,不听使唤的流浪出来,齐奈走过来伸出食指抹去了我的泪说:“傻孩子,夏天看到你这样会不高兴的,我答应过她的,你要幸福,永远幸福。”
我有点牵强的抬起头,触到的却是他那完美的弧度,那翘起的嘴角和夏天笑起来简直一模一样,一向很少笑的齐奈今天笑的最多,也笑的最开心。但是往往越是这样他的心理也是越痛苦。直到,飞往法国的飞机带着刺耳的轰鸣在淡蓝色的天空里呼啸而过,巨大的气流冲破了飘摇不定的云朵,也撕裂了我的视线。一切仿佛都在弹指间被剥离的只剩下了*的基准色,突然有想起了杜然的那句话,我们不就像他说的那样一直就在染缸和浴缸之间光着屁股的徘徊着吗?这就是生活的变数,谁也逃脱不了的法则,谁也无法再虚伪的为自己蒙上那一层华丽的色彩,只能坦然的去面对,哪怕前面是满路的荆棘,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一往直前,不能后退,也许在决定沉默的时候早就吧退路切断了,我不是背水一战,只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方式去面对。
出来飞机场,他们都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我只能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一样远远的跟在他他们后面,我感觉时间过的很是突兀,反复试仙人掌上的刺刺在了手心里,你越是想要把它抓紧他就会刺的你越疼,而你想放任自流的时候低头就会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手掌,纠结,漫无目的的的纠结就好像是泛滥的黄河水一样一直蔓延下去,而且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司琦琦停下来,远远地看着我,我站在有些刺眼的阳光下,看到的她同样是那样的耀眼,暖暖的感觉让人止不住的想去靠近她,但是我没有这样做,我只能呆呆的呆在天边的白云席卷而来的阴影里,无所适从。
“小米。”司琦琦走了过来。轻轻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我。”我倔强的抬起眼睛,微微的白光瞬间注满了我的眼眶,刺得泪腺努力地发胀。“我对不去她,还有大家。”
“好了,谁还不能犯个错啊。”司琦琦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尽管我们的人生划满了错号,不也一路高歌的走过来了吗?”
我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今天她司琦琦能够过来送齐奈,就说明我们之间的故事就已经结束了。我没有理由不去在接受这样的现实。“可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