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心点,你没看爷还在休息吗?要是惊动了爷,你担当得起吗!”透过薄纱,能隐约看见亭外还站着一个人,此刻正压低着嗓音教训那差点让杯子落地的婢女。爷好不容易才睡着,这会儿可不能将他吵醒。
“对不起,对不起!”小婢女被他这么一斥,眼泪都快滚出来了。
“呿!还不赶快下去。”挥手让人退下,转头看看亭子里的人似乎仍旧睡得很熟,“哎!幸好没有醒来。”喜宝松了口气。
亭内的人是他的主子,年纪轻轻就官拜丞相之位,可见当朝统治者对其的看重。说到他这主子,是什么都好,不仅样貌好,头脑好,平日里脸上也总是笑笑的,但就是喜欢捉弄他,开心的时候捉弄他,不开心的时候捉弄他,无聊的时候也要捉弄他,简直就以捉弄他为乐,以捉弄他来打发时间。就像他说的,“喜宝啊,本相爷要捉弄你,那是看得起你。别人求着我,相爷我还不想捉弄呢。”说得好似能被他捉弄是他喜宝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似的。当然,他这当人下人的,自是不敢吭声。不过,除了这点,呆在爷身边是真的很不错啦,就不提每个月的工钱了,那自然是比其他人都来得高,而且时不时的还有其他而外的小费赏给他,平日里还能跟着爷到处吃香喝辣的,而且每次爷一露脸,必定是让所有人都注目的那种,尤其是那些姑娘家们,那种感觉岂止是爽字可以形容。
“在那傻笑什么呢!”慵懒的声音从薄纱后响起。
喜宝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入神,一不小心都笑了出来,“呀!爷,您醒啦。”
“能不醒吗!你那笑声就像雷打一样!”依旧慵懒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爷!我哪有!”他明明笑得很小声好不好。
“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本相爷的话了。”微微不满的声音透过薄纱传了出来。
“爷请息怒!小的知错了。”喜宝吓得赶忙双膝下跪在地,他怎么那么笨呐,还敢和爷顶嘴。
“怎么!刚才不是还很有勇气嘛!起来吧,那样跪着不累啊。”男人轻笑了声,“我说喜宝啊,你爷我是毒蛇还是猛兽啊。”
“啊?”喜宝一脸部解。
“不然,你干嘛老是那么怕我啊!”
“那个喜宝是怕自己做得不够,怕服侍得不周到,让爷不舒服。”总不能直白地告诉爷说,自己就是很怕他吧。嘿嘿,幸好他脑子转得快。
“恩哼。看来,你还挺忠心的嘛。”还事事以他这个主子为先。
“这是喜宝应该做的。”
“近来城里可有什么趣事啊!”
“唔!小的听说最近那百花楼里来了名新的姑娘,长得特漂亮,听说她一来立马就将花魁从文艳姑娘手中夺走了呢。”这百花楼可是京都第一大**。他同爷一起去过那,里面的姑娘各个都漂亮得不得了,要妖娆的有妖娆的,要冷艳的有冷艳的,要清雅的有清雅的,可而那文艳姑娘更是长得国色天香,而且多才多艺,这么长时间下来,都是百花楼的花魁,没想到那新来的姑娘居然一下子就打败她夺魁!真难想象那新来的姑娘究竟美成啥样子,还是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哦,找个时间,爷带你去瞧瞧那新来的姑娘。”男子说归说,可不甚热络的语气里里感觉不出他对那名姑娘有多兴趣。
“还有哦,爷!我那天路过大堂的时候,就听到老夫人又在同人讨论您的亲事了。据说,这次好像是大学士之女。”见主子对这事好像没啥反应,喜宝不由又捏了把汗,想到昨天老夫人和老爷出门游玩时对他的特别交代,让他要在爷耳边多多提下这件事。咽了烟口水,喜宝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听说这个大学士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岁,不仅容貌倾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城里许多公子哥儿都对她很是喜欢,上她家提亲的媒婆都快把大学士府的门槛给跨平了。”
“哦”慵懒拖长的口音,男子由原本的平躺改为斜躺在长椅上,一只手撑起头部,另一只手朝外面的人勾了勾,“进来!”
“吖?”喜宝一脸茫然地走了进去。干嘛?难道是爷又有什么好东西想赏给他?
“喜宝啊。你是不是也认为说我该娶妻了啊。”
“呃,回爷的话,其实不只喜宝一人,全府上下百号人全都希望爷您能快点成亲,尤其是老夫人。而且……”
“说下去!”
“爷您都二十八了,早就可以娶了。看看城里,与你同岁的那些公子哥儿,有的都不知道娶了几个了,有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爷也应该娶妻了,然后再生个娃,这样子老夫人和老爷也会很开心的。啊——”正说得尽兴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从站着变成躺着,而且是躺在爷的怀里。“爷”吞了吞口水,连动也不敢动,眼睛死盯着在自己脸上游走的大手。
“哎,怎么办呢!”男子的手轻抚着喜宝的脸,口气好似很烦恼,“相比那些女人,我觉得我更喜欢你呢,喜宝。”
“啊?”喜宝顿时哑然,当他了然到男子话中的意思后,一阵恶寒从脚底冲上脊梁骨再直往上窜到后脑勺,“爷,你,你开玩笑吧!”
“谁同你开玩笑了。”男子轻斥了他,“我说的都是真的呢。瞧瞧你这模样,多招人喜欢呐。你不知道相爷我早就想这样把你抱在怀里了好好疼你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