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景天接到这公告时,高兴得一整天合不拢嘴,他的宝贝女儿有着绝美之姿,又是福泽深厚,生来就是当太子妃的。回府后,他立即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知给妻子女儿听,但他没想到妻子祯卫当场就坚决反对将女儿送进宫。对此夫妻俩足足谈了一夜,得出的结论是让妹妹韩希仪代替进宫,而韩希如就和希仪的未婚夫季少轩成亲。
得知此事后,韩希如就大闹了一场。她当场表示她不进宫可以,不当娘娘可以,嫁给季少轩也可以,但韩希仪站得比她高就绝对不可以……更是在当场将韩希仪要送进宫的画像上点上了一点丧夫落泪痣。而韩景天也只能由着她胡闹,谁让她的性子是让他宠的呢?所以后来当韩希如‘希望’韩希仪一起陪嫁过去时,他也答应了,一点也没有顾虑到他另一方妻子女儿的感受。
季少轩是韩景天好友季刚的长子,跟韩家姐妹算是青梅竹马。他对从小受姐姐欺负的韩希仪是心疼不已,对仗着大人宠爱作威作福的韩希如却是感冒不已,所以当他掀起红盖头,看到新娘居然成为了韩希如时,满腔的愤怒使他在新房里就跟韩希如吵了起来。后来家人的劝阻跟韩希仪的委屈让他转身拂袖离去,再也不曾踏进过新房一步。
韩希如此生哪受得了此等羞辱,她将所有的怨气都出在了韩希仪的身上,常常有事无事就恶整她。但每一次欺负完她之后,季少轩就会为她出头跟韩希如大吵一架,这使她更加怨恨他们。
他们三人之间的爱恨纠缠,令双方的父母也无能为力,只盼着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随着季少轩高中状元,季府举家迁往都城苍州,三人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变化,就这样僵持了三年。后来,如果不是发现韩希仪有了身孕,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他们俩共同的欺瞒,让她的愤怒达到了最高点,以至于让她做出了同归于尽的蠢事。
“最后,我就昏迷了三个月,而在这三个月中季府没有一个人来关照过我,是吗?”听了韩希如的事迹,上官果儿明白了她在这个季府已无立足之地了,“那韩希仪呢?她怎么样了?”
“嗯……二小姐因为救治的及时,跟胎儿都平安无事。”珍德看主子无任何情绪,很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小姐……”
“怎么了?”上官果儿抬头询问她的欲言又止。
“那个……这个……”支吾了老半天,她还是不敢问出口。
上官果儿看她那难言的样子,明白她又在担心了,也替韩希如真心的高兴还有一个如此忠心的人在她身边:“说吧,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生气的。我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顾虑。”
“小姐,你还恨二小姐吗?”珍德问得小心翼翼。
“恨她?为什么?她对不起我吗?”她是上官果儿,不是韩希如,虽然现在借用了她的身体,但是没有必要去恨一个对她来说是陌生人的人。
“因为她抢了姑爷啊!”脱口而出后,珍德后悔死了自己的不经大脑,她这不是又让主子记起她的伤心事了吗?
“姑爷?季少轩?”上官果儿还真忘了‘她’现在是有夫之妇的身份,“你不是说了吗?他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韩希仪,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何来的抢呢?强求的,会幸福吗?”
像是询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珍德只能摇头以示回答。以前主子虽然蛮横骄纵,经常欺负人,却不失善良,是一个快乐的人,但是在季府的三年里,主子为自己的改变身陷痛苦之中,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深,想抽身而出时,已经来不及了……
“珍德,你弄得到男装吗?”上官果儿睁着大眼直勾勾地望着她。
“男装?”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她一下反应不过来。
走到人群中后,上官果儿那最后一点的希望也落空了。只有她和珍德两个人的时候,她还存有一点侥幸,说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但是走出季府后,周身的一切让她再一次掉入了深渊。她究竟是被神所眷顾呢?还是被神所抛弃呢?她不知道。她至今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一醒来会是在这里?那作为上官果儿的她是死了吗?现在是让她作为韩希如开始吗?到底谁能为她解答呢……
珍德跟着她已经走了大半天了,望着主子意志消沉,漫无目的的乱走,她真是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恢复精神?
“小……不,少爷,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虽然都城的夜晚治安很好,但是两个女人在外乱晃还是让人不安心,即便小姐改了男人装扮,难保没有被揭穿的时候。
“呃?”上官果儿听到珍德的叫唤,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无意识地走了一个下午了,“嗯……珍德,你饿了吗?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好吗?”
“噢,好,让我看看。啊……”珍德看清她们身处在何地时,立刻呆愣在当场。
“珍德,你怎么了?不会是连你也迷路了吧?”那真是糟糕了,虽然迟早要离开季府,但是还没有详细计划之前,她跟珍德还不想义气用事为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比……比这个还糟。少爷,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珍德慌张地抓住她的衣袖,想快点拉她远离这里。
“哦……”上官果儿不为所动,好奇地向四周张望,她感觉不出这里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我看很繁华,很热闹呀!”
珍德看到更多的人向她们投来注视,这让她越来越心慌了,一心只想快点将主子带离这里:“少爷,这里是花街啦。”
“花街?红灯区?”噢,总说那里是男人的天堂,以前一直想去见识见识,却没有勇气,现在机会近在眼前,应该把握才是,“走,我们进去瞧瞧。”
“少……少爷,你……你是开玩笑的吧?”珍德多么希望她刚刚是耳背,听错了主子的话。
“不是呀,我是认真的。难道珍德你不想去看看吗?男人为什么这么留恋于此?”她想去看看那里是怎样的啦,“而且我饿了,就到里面随便吃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