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等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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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执矫健地从窗口钻了出来,纵身一跃,落地并不算从容,咣的一声尘土扬了大片。他站直身,拍了拍裤脚,朝我走了几步,站在院子中央。

周森不走旁门左道,从屋门出来,站在小执旁边。

“正说到你。”周森对我的飞檐走壁饶有兴致。

“你们继续,我不过是练练身手。”我又要遁去。

“我爸说,”小执脱口而出,“以后你要有什么断手断脚,他就不要当我爸了。”

周森纠正:“我说的不是断手断脚,是‘不测’。”

“那她被狗咬了,摔个狗吃屎什么的,也干我屁事?”小执不服。

周森点点头,表示是的。

“还不下来!”小执对我吼道,“怎么上去的再怎么下来,给我扶稳了!”

我被他的大嗓门儿震得耳朵发痛,手脚愈加滑溜,索性吼回去:“礼貌!学校没教过你文明用语吗?请下来,请扶稳了,谢谢,OK?”

小执被我噎了个语塞。周森大概是也受不了我们这音量,无奈地揉了揉耳朵。

乡下都是那种与屋同深的大通铺,底下烧热了,便会隐隐约约闻到柴草的纯朴味儿。

周森从柜子里抽出不伦不类的鸭绒被来,足足四床,我们三人,还富裕一床。都是上等的品相,鹅黄色的被面,柔暖得不像话。这便是他了,你才觉得他吃得了艰苦,他当即就向你证明,吃得了是一回事儿,不去吃又是另一回事儿。

周森睡在中间,我和小执一人一边。这大通铺足有五六米长,我们谁都井水不犯河水。我本来是打算睡在小妹那边的,但小执不同意,他说你睡那边的话,我爸半夜会去和你幽会的,还不是扔下我一个人?

周森公平公正地脸朝上躺着,我偏过头。这里连个窗帘都没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会儿,银白色的月光倾洒在周森的面孔上,像是精致的雕刻品,被淡淡的水墨晕染着。他没准儿睡着了,朝下缩了缩,半个下巴都埋进了鸭绒被里,好不享受。

我睡不着,鬼鬼祟祟地朝周森伸出魔爪,可还不等我得逞,小执抢先一步,卷着被子咕噜两圈,滚到了周森的旁边。

再怎么说也是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太矫情,小执只是背贴着周森,不一会儿便不胜酒力,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周森翻身,面向我。

我将手伸出被子,意图明显。

周森这会儿反倒尤其的不爷们儿,多弱不禁风似的,犹犹豫豫地才舍得让手离开了柔暖的被窝,和我握住。我强行和他十指交叉。

“说。”

“我想……生个孩子。”我也只动嘴,不出声儿。

“我也想。”周森没半点迟疑,“等回去的。”

我羞臊地抽出手,咕哝了一句“好冷”,便背过了身去。

回程时,小执自然和周森同一辆车,我开着我的大奔,孤零零地随在后面。周森先前的那句话倒不是凭空杜撰的,乡亲们真的有议论纷纷:森子媳妇儿的车,比森子的还高级呢。

周森对小执说了,我和那个叫毕心沁的阿姨结婚了。小执问他:“所以你不是不要我,是不要我妈了是吗?可是我妈说,你不要我了。”

即便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周森也没敷衍小执,他对他说,我们回北京后,会找你妈坐下来,谈一谈。

我日复一日地攥着手机,等着崔西塔的经纪人陈小姐打给我,目前至少还有个好消息是,到今天崔西塔仍没有在合璧和Mr.Right中作出抉择。单喜喜胳膊肘朝我这儿拐:“你话到底有没有说明啊?那姓陈的,会不会压根儿没领悟你这程咬金的意图啊?”

“就我这势单力薄的,真要把话说明了,她们只会当我想要吃天鹅肉,就这么吊吊她们的胃口,我也许还有机会。”我话锋一偏,“对了,你回去和庄小强说一声,我走运赢了的话,他想办的事儿,由我来办我一样会给他办得妥妥的。”

“什么事儿啊?”

“我有生以来最钦佩他的一件事儿。”

从河北回来后,小执就由周森亲手交还给了许诺。当时许诺的小眼神儿可到位了,惶惶地滴流着,吃不准周森有没有把钱大成的事儿向小执和盘托出。

周森置身事外。后来还是小执的小眼神儿让许诺安了神,他殷切地:“以后你和我爸是一人管我一个月吗?还是一个星期一换?”

他还是管周森叫爸,和从前无异,所以钱大成还是隐形的钱大成。

赵炽通知了我,说许诺以匿名的形式将文件递交至了检察机关,由于匿名举报往往石沉大海,所以她不得不联手刑海澜,会借着媒体再将此案推上风口浪尖。那么一般情况下,三个月之内,检察机关便会着手受理此案。

“我们对她够宽容的了,可她是不可能回心转意的了是不是?”一时间我的愤愤涌上心头。

赵炽赵律师将杯中余下的咖啡一饮而尽,便要告辞:“连小执都认同了她和周森的有缘无分,她也够绝望的了,不是吗?”

我顾不得干掉我的咖啡,追上赵炽:“等等。”

咖啡馆外北风呼啸,吹得人腮帮子都在抖。我追在赵炽旁边:“你呢?你还不够绝望?干吗不回去奥克兰呢?走吧你,国内的律师少你一个不少,奥克兰多你一个也不多。”

赵炽没说话,雷厉风行似的一拐弯儿,下了地铁口。

刑海澜没有如期地呼风唤雨,因为她的另一组竞争伙伴,拿到了周森的专访。

前一阵子周森用自个儿作筹码,换得那一组即刻报道钱大成的勾当,直捣了钱大成的酒吧时,便早早埋下了这伏笔。周森仪表堂堂地配合那一组,做了个类似回忆录的专访,他举手投足间好不迷人,表明了无辜,也承认了疏忽。电视台的决策层不满了:无辜?他当然会喊无辜!毫无新意!可说归这么说,这有形有色的专访当然还是压过了刑海澜干枯的文字。

刑海澜被封了口。而专访被当作了宝,只等时机一到,那案子纸包不住火了,独家播出。

许诺这回出师不利,再去联系其它媒体,人媒体怕就怕失实报道,从此再翻不过身,所以对她这连实名都没胆子报的举报者,真真没法重视。

在周森的那间地下室里,我美人出浴,单单裹着条不稳当的浴巾,走着猫步搔首弄姿。

周森正在打高尔夫,那一小段迷你球道,只一个缓缓的上坡,便是洞口。周森熟稔地推杆,小球入洞。

近来他倒是越来越有情调了,这高尔夫是其一,其二还有一套瑞士产的咖啡机。他头头是道,说这样可以省钱。是啊,他省钱也只有这么个省法,因为速溶的全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其三,碍于这地下室空间有限,他才没弄个吧台回来。

周森看都没看我:“过来,我教你。”

我簇簇的小火苗熄了灭,只好把浴巾掖了掖紧,接下球杆。

我站稳了双脚,这才认识到,周森这会儿才没有教学的兴致,我的出浴到底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他站在我身后,双臂倒是伸来了前面,把持住我的手,可一句教学的言语也没有,双唇纵火似的啃上我的耳垂。

无疑的,他想给我一个最完满的他,像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善于享受,善于拨弄人心弦的无所不能的他,他想让我拥有一份最欲罢不能的情爱,不要从始至终陷在杂念的追逐中,不要有半点的遗憾。

我嘶地鼓足仅有的气力,推杆出去,那小球索性逃出了球道。

“教不严,师之惰。”我板着脸责备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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