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多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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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想,若仍会见到你,时隔经年。该如何和你招呼,以眼泪,还是以静默。期待永远,不知不觉中却被时光冲散。为何始终不能醒悟,不是不想醒悟。原来,那些思念,不是因为脆弱,不是因为单薄,不是经不起风雨,不是经不起平凡……)

也许,这些诗,没有人能够理解得了。也许,只有我自己才会懂得。但我还是相信,我永远都相信,你一定会懂。可是,可是你已经离我那样远,那样远了……

一叶孤舟

在平静的日子

跃上

阳光织成的网

帆浸在水中

吸引着那些鱼

风,趴在船头,睡着了……

雨点打碎了太阳

网,碎了

日子便不再平静

却听不到,声音

从水中,探出了身子

张望

桅杆苦涩地摇了摇头

鱼,流泪

风,紧贴船舷,睁大了

眼睛……

是谁的手

颤抖着,颤抖着,举起

一颗欢跳的心

仿佛,很沉重

记忆是一只迷途的

鸽子,风笛,时间空白了

天空眩晕了

然后

掉进湖里……

一只脚掉进了过去

另一只脚掉进未来

于是

矛盾就实实在在了

无法解答

太阳,哭了……

没有风,孤独

舟倒扣过来

翻了,鱼儿散了

于是

无际的水

没有栏杆,没有两岸

一个弧形的桥

飘着,孤独地

一动不动……

阳光,红着脸

担心地编织着

那已昏黄的网

心咚咚地跳

等待雨点再次将它

打碎

影子,甩开风的搀扶

没有人劝阻,茫然地

独自

从清晨,走向傍晚……

我开始变得爱做梦了,而且我也开始相信梦了,而且非常虔诚地相信一些梦,如基督教徒相信他们的天主耶苏那样。我又能有什么样的办法呢。我想你,但是却见不到你,而且也不能再给你写信了。我只有把这份凄楚而真切的情感寄托到梦里。只有在梦里,我才会感到一些安慰与解脱,我也只有这样了。

夜晚

心开始游走,奔出窗外

忽一回头,仿佛

掉进了一只黑色的眼睛

涩涩的,心

在涩涩的水中,飘浮……

一只隐藏着神秘的夜龚鸟

张开利爪

凄厉地咆哮,俯冲

啄空了第二次的希望

啄伤了这心

惊呆了

这心竟充满了苦涩的相思……

风,把帆扯向黑暗

又扯起镂空的记忆

重复那悲凉的老调

最完美的也许是

孤独

如果孤独算不上完美

又该怎样地重复期待

人生的坦然……

心变成漩涡

四肢是静止的河流

头颅是山脉

血液是风

掠过了山脉

掠过了河流

到漩涡里徘徊

不去看鹰在低空盘旋

仰望着大地

大地如飘动的风烟

正拉起她的黑的面纱

在风中微笑……

闻不到米兰的呼吸

叹息

一束鸢尾花

在最耀眼的空间傲立

为谁而开放了忧伤

风里

幽幽的泪光……

烛熄了

黑暗里亮的是星星

熄了灯烛的血液是风

出去时是另一种恐慌

漆黑的恐慌

笼罩了一级级的石阶

一级级的石阶通向黑暗

泅浮于恐慌之中

只有快速飘游

心才平静缓和

记忆黑黑的

背上的眼睛闭着

风更轻柔……

起点就是终点

终点又是起点

拥有会变得颤栗

颤栗着被拥有

拥有也是毁灭

毁灭又是再生

需要寄托

生命需要寄托

那只石膏做的白兔

吻到唇边时碎了

心承受不了太大的负荷

汹涌的快乐和伤痛

对一切都是一种压力

弦上的太紧

弓会被拉断

时间是条长长的河流

心是河流上的风筝

一条无形的线

在记忆的手中挽着

血液是风……

希望在任何地方都会生长

在任何时刻都会熄灭

风若沸腾

心就剧烈震动

河流也汹涌

无形的线在记忆手中

重复单调的动作

拉紧,放松

放松,拉紧

谁在流着泪计算

这线

何时会断……

梦最忠实于我。

我也只有在梦中才会找到些许欣慰。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实现,无法靠近,无法解释,又无法抹去的梦。我常常在想,你或许会带给我一个真实的梦,你或许会在某一个晨日里,悄悄来临……

我开始变得冷淡了,我也不想再给平日的那些朋友们写信了,我觉得心快要停止跳动了。或者,心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多么希望你能听我解释,你能再给我那么多的关怀和鼓励,我多么希望能再看到你的清纯的微笑。我想还是给你去封信吧,最好能把你约出来,当面和你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讲清楚。我觉得,如果不这样,我会被憋闷死的。信发出去以后,我感觉轻松了一些。信,写得非常短,非常简单,就象一份通知书那样。

我希望你能来,我希望能再次看一眼你。

雪飘落之前

最想

拥一只火炉

坐在温暖的木屋中间

雪花敲响小路、篱笆和窗檐

把木柴

轻轻扔向燃烧的火焰

烫一壶酒

走进一首古诗里面

一行足迹循着冬天

踏雪而至

静静

出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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