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姬阳心内也甚是激动,但他仍自持镇定,紧紧搂着奉珠道:“平常心,我们平常心对待就好。”
“嗯嗯。”奉珠一把抱住他,心里高兴的像煮沸了的水,咕嘟咕嘟的快乐直想往外冒,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李姬阳怕她又要失望,接连又说了好几句,平常心,平常心,可是天知道,他也快乐的要飞起来。
这日晚间,喂奉珠吃了药,二人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李姬阳抚弄着奉珠光滑的肌肤,似有若无的亲吻着奉珠的脖颈,求欢之意不言而喻。
奉珠堵着他的嘴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娇柔道:“九郎,你忍着些,还有十天,十天之后,我们就可以播种了。”
听着奉珠这样说,他禁不住笑起来,大掌覆上奉珠宣软的小腹,调弄道:“肥沃的土地在休息。”
“去你的。”奉珠笑着捶了他一记。
“我心里有数,只是要亲亲你,抱抱你,并不做什么。”他低低的道。
“九郎,我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平淡淡的,甚是充实。我还喜欢,晚上的时候,你我二人小声的说话,虽然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我就是觉得心里暖烘烘的,那感觉甚是美好。不然,我们就隐居在此,再也不出世了吧。我们回去把阿翁也接过来,你说好不好?”奉珠窝在他的肩窝里低低的和他道。
“珠娘,若是我们有了孩子,总不能和我们一样一辈子窝在这山谷里,孩子大了,长了翅膀都是要飞走的,为了自己的理想或者自己想要的权利,作为父母,我们是不是要为他们准备些助力,比如保留王爵。”
奉珠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此时,只是她一个人想要在此隐居罢了,她不能代表九郎,更不能代表孩子们的意愿,想到此,奉珠便道:“九郎,我都听你的。”
“珠娘,抱着我。”他挨着奉珠,磨蹭着她的身子,却仍是觉得不够,便要奉珠紧紧的抱着他。
“九郎,你很想要吗?”奉珠翻身趴在他的怀里,笑嘻嘻道。
“忍得住,相信我。”
“九郎……”被这样对待着,她舒服的想叹息。
“还有十天……十天……”
“不要了……要坏事了……”奉珠娇声细喘道。
窗外的月光照到床上来,便见那床上,锦被之下,动来动去的,且动摇着这该死的木床嘎吱嘎吱响。
每到此时,夫妻二人都十分的想念浣花野墅里的那张牡丹大床。
正在奉珠哼哼唧唧着推着男人时,她略略睁眼看向窗外,忽见窗外正贴着一个黑影,奉珠身子一僵,瞳孔一缩,惊叫道:“九郎!”
“窗外有人!不,有鬼!”奉珠吓的缩着身子往李姬阳怀里钻。
闻言,李姬阳猛抬头往窗户上看,便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影子,这影子不但不是树枝或者什么死物的倒影,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东西正贴在窗户上,往亮着灯的屋里看。
李姬阳也惊了惊,用锦被裹了奉珠,他自己迅速披了袍子下床要去看那黑影究竟是何物。
“九郎,你小心些。”奉珠略略稳了稳心神道。
“嗯。”李姬阳在床头拿了自己的宝剑,问了一声,见那黑影不说话。
李姬阳便道:“莫怪我不客气!”
他一剑刺上去,奉珠便听到了一声兽吼,紧接着,那东西发怒,猛的一爪将木板窗户扯烂,露出一个狰狞的头颅来。
奉珠的心一下提起来,她忙起身穿上裙子,在床头摸到一把短匕首,这把匕首还是当初那位吐蕃使者甘布送她的成亲礼物,吹毛断发,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借着屋内昏暗的灯光,奉珠便见那是一个有两只圆耳朵,浑身黑毛的大动物。
“是熊瞎子!”李姬阳道。
正在此时,奉珠听到隔壁木屋里传来锦画的惊叫声,紧接着,便又听到绿琴的惊呼声:“蛇!”
“蛇!”奉珠对猛然垂挂在她眼前,吐着红色蛇芯子的三角头,惨叫一声。
李姬阳回身,一剑将那细长的绿竹蛇头砍掉。
“九郎,这是怎么回事。”奉珠紧紧握着李姬阳的手害怕道。
李姬阳沉默着,他心里在思忖着此事的机巧,孙药王在此居住了数月也不见有山中野兽来袭击,偏偏他们在此住了半个月就有了此等事情发生。
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姬西泽弄不走他,便要出动家族的势利来擒拿他。
若是麒麟血族的人,他毫不怀疑,他们能驱动得了山中野兽。
“主子,你们没事吧。”安庆破门而入,便见房中死了一条小孩手臂粗的青竹蛇,一头大黑熊正卡在窗户上。
“没事。其他人如何了?”李姬阳收了剑,问道。
“奴没去看,奴在睡梦中忽然惊醒,发现自己房里进了一头黑熊,紧接着便听见您屋里传来主母的惊叫声,以及锦画娘子等人的惊叫声,奴担心您,便先来看看。”
说话的空当,宝庆等人也来了李姬阳这里。
“主子。”宝庆手里正拉着受惊的锦画。奉珠见锦画也是紧紧着了一件襦裙,便知他们夫妻的情况很可能同自己一样。
“孙药王那里如何了?”
“师父睡觉之前会在他自己的屋子以及人参娃屋子周围撒上特质的药粉,该不会有事的。”安庆道。
一时,屋里静悄悄的都没人说话。
距离此处山谷一里外的湖泊岸边,姬西泽正哼着曲优哉游哉的烤兔肉。
月色暗沉,正被一片乌云笼罩。姬西泽觉得差不多了,便如月夜狼嚎,吼了那么一嗓子。
这明明是个绝色的俏女子,可从她嘴里出来的却是兽吼声,若是有人当面看到,定是以为自己见了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
随着她一声兽吼,周围的林子里发出嘶嘶声,以及什么东西踩碎枯枝的声音。
落叶厚密的地上,簌簌的,一条绿竹蛇从里头钻了出来,这蛇立起身子有一个婴孩那样高,那吐着蛇芯子的三角头冲着姬西泽点了点,好像在和她禀报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