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毒辣的女子,真是太可怕了。不行,我这就去看看九娘去。”卢氏说罢,起身就走。
晋阳郡公府。
成亲三日,府里除了当日宴客时热热闹闹的,往后都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仆婢在府上走路时都是悄无声息的,生怕打扰到主子的雅兴。
两个痴缠起来,不知不觉又过一夜。
这天清晨,晓雾,略阴。
原本以为会下雨的,却不想,过了小半个时辰,又是阳光初绽,雾气渐渐散了。
奉珠先醒了过来,见李姬阳还没醒,终于轮到她得意了。
看吧、看吧这就是纵欲的下场。
她就说吗,明明是他在用力,怎么可能不会累呢。
自己爬起来,穿了衣裳,在这间卧室里转了一圈。
便见,此处竟是和扬州她的卧室是一模一样的,她知道是他用心了,便喜滋滋的看了熟睡的那人一眼。
床榻是一张牡丹花形的大床,在上面打个滚都还掉不到床下去,流苏宝帐是浅紫色的,颜色是她喜欢的,许是新婚的缘故,床褥用了大红色。
床榻左侧放置有她的嫁妆箱笼,右侧放的是她的梳妆镜,还有专门用来放置首饰珠串的精巧机关匣子。
这放置床榻的位置便如卧室里的一间小卧室一样,一应用物俱全,外头还安置了一扇没有门的框架,左右是多宝阁,中间上头挂了一幕珍珠帘子。
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帘子上流连了一会儿,便穿过珠帘往浴室去,浴室便在床榻后面,推开小门便可进入。
奉珠漱口净面,一会儿又进来,坐在妆镜前自己梳妆。
用花露擦了脸,胭脂抿了唇,自己梳了一个看起来端庄又不失娇俏的发髻,发上戴了一个红玉步摇。
自觉打扮的美貌非凡了,便在箱笼里找出一件石榴红的裙子穿在身上,在镜子前照了照,便爬到床上去骚扰李姬阳。
她偷偷的看他,怕把他看醒了。
好生奇怪,如今看他,竟是如此俊美的一个郎君呢。奉珠喜滋滋想道。
我的眼光总是不错的。
原来,若是他不睁眼时,便是如此的明澈阳光吗?
奉珠不禁开始想象着十年前的他,一个潇洒不羁的贵公子,就如二哥一样,无事便约了一二好友同伴,在野外打猎,野炊,嬉笑玩闹。
甚至……穿梭教坊,戏弄舞姬。
奉珠撅着嘴,肯定会有的。二哥那般洁身自好的人都还会应了好友的请求去教坊饮宴呢。更何况这个色胚。
十年前还不知如何放浪难训呢。
呜呜,十年前人家才五岁呢。
一生气,奉珠便偷偷解了他睡衣上的带子,露出他古铜色的硬实胸膛来,奉珠捻着自己一缕青丝画着他胸膛,挠他痒痒。
他眉头蹙了蹙,也不睁眼,还是不理她。
奉珠哼了一声。
生气做到妆镜前,拿着梳篦梳头。
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奉珠又自信的挺直了腰杆。管他以前有什么红粉知己,绿粉知己,他有了我房奉珠便别想有旁人!
“看来我昨夜不够卖力。”镜子里映出他的容颜。
奉珠本是生气的,可他刚醒来便要调戏自己,不免想起昨夜放浪形骸的自己,羞赧的垂了眸。
“夫人花容月貌,真是要将为夫迷了心魂去。”他从身后拥住奉珠,伸出手去摆弄奉珠的胭脂等物并好奇的问东问西。
“这粉絮是擦脸用的,这小毛笔是画眉用的,在胭脂膏子是抹唇用的。”奉珠倚着他胸膛,一一解答。
“这一排又是什么,都是画眉用的?”李姬阳指着妆镜前被挂起的小毛笔问。
“这是弄花钿用的,沾了不同的花汁草叶颜色在眉心画一些好看的图案。画眉用小毛笔还是我自己想到的呢,你看,用普通眉笔画的话,画出来的感觉不均匀,可若是将黛墨磨成细粉,再用小毛笔沾了描在眉上就会很均匀。”奉珠说起自己的这些化妆用具,别提多在行了。
说起来便是眉飞色舞,好不倾城绝色。
“匣子里的首饰可喜欢?若是不喜欢便再去让人打造。”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精心为她打造的首饰物品在她面前都失了颜色,本以为最好的该配她,可是当送到她的面前时才知,永远都没有最好的东西可以衬着她的容颜。
“我就奇怪,这里面的东西我一样也没见过,想着既然是我屋里的东西,那便是我的,果然,是你为我弄来的。”奉珠回身抱住他的腰身,感动道。
被她抱着,他心中便似溢满了海水,涨潮,翻涌,惊涛拍岸,他便再也忍不住将她抱起,抱到床上,两人一起倒在软滑的锦绣绮丛中。
一吻方歇,奉珠便要合唇,可他却不让,喘息的功夫也不给,紧紧的拥在怀里,唇舌勾挑,啧啧吮吸,仿佛这是琼浆玉液,饮之便可长生,便可羽化成仙。
鸳鸯枕上交颈舞,绫罗丛中共缠棉。
鱼水得欢。
便弃了红唇玉浆,啃咬着脖颈。
待争眸时,两目相对,两心便如火炉滚烫,恨不得入了水,化了,融了,合了,永不分离。
刚刚的穿戴打扮全没了用处,又被撕坏,又被吻乱。
奉珠实在没了力气,便捂住自己的嘴,再也不给亲了去。
不给亲唇,便不去亲,这样一尊玉,哪里不可亲。
舌功了得,也是逗弄的她连连告饶。
娇娇抱怨着,我的裙子,我的步摇,定要你陪。
陪,如何不陪。陪你十件,百件,件件都只能穿在房里,穿了便撕,撕了又陪。
自此他便有了这怪癖,找一个女裁缝,做一些别样勾魂的衣裳,给她穿上,穿上又撕去。
“不了、不了,好饿了。快放开我。”一番激烈缠棉,裙子成碎绸了,眼神妩媚了,香腮晕红了,胭脂吃没了,发髻也歪了。推推嚷嚷着要下床去。
“汪汪……”雪球和小狮子蹲坐在床前朝着床上的一对无良主人叫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