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半莲初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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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烟瓦阁。

慕瑞熙看见进门来的人,一愣,转即满脸怒气:“糟糕,坏事了。”

夏紫映同样也是一脸的震惊,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好了吗?”

慕瑞熙懊恼地跺跺脚,怒道:“那两个狗奴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肯定把纸条给弄混了。”

夏紫映一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被简哥哥知道了,我就惨了。”

“少废话,快去看看,可千万别浪费了本王的‘千岁媚’。”慕瑞熙当机立断。

原来,幽禁得到解除之后,慕瑞熙打算以牙还牙,花了大手笔大价钱从番外弄到了极烈春药——“千岁媚”,定要毁了沈青婵的清白。

而在宴前,无意之中听到夏紫映对慕以简喋喋不休的抱怨,出于“好心”,要帮助夏紫映。在两个地方安排就绪,等看到谢谦容的时候,越发觉得天赐良机。

本来沈青婵该到烟瓦阁,夏紫映到湘碧轩,结果因为两小厮无意中弄错了人,才造成错乱的局面。

本以为这一次肯定十拿九稳了,如今是要看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果然,等他们到达的时候,湘碧轩早已人去楼空。

而这一晚,还有人也在找沈青婵。

“你说什么?人找不到?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慕曜凌一拍桌子,厉声道。

周安垂首道:“的确找不到人,谢三公子好像也在找人。”

“真奇怪,若是谢谦容在,婵儿肯定会想方设法,两人见上一面。如今又是跑哪儿去了?”慕曜凌很是疑惑。

周安有些不满:“爷,那女人害得爷要去安岭受罪,你何苦还要在意呢?

慕曜凌摇摇头,叹息道:“就当是本王欠她的。”

就算她敢如此对待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见她,想问问她,这般,她可解恨?

真不知爷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如此心软,周安无奈叹气:“爷,还有一事。”

“什么事?”慕曜凌有些心不在焉。

周安顿了顿,道:“忆霜姑娘想见你。”

听到这名字,慕曜凌面皮一紧,道:“她还有脸来见本王?吃里扒外的家伙,敢和慕瑞熙一起陷害婵儿。没良心的东西。”

“可是,”周安略有犹豫,还是继续说道,“她说她知道一个秘密。”

“她能知道什么秘密,也敢来向本王邀功。”

“说是关于十殿下慕瑄尘的。”

慕曜凌微微一怔,立马说道:“宣。”

昏暗的房间里,慕以简一脸阴沉地站在床边。

床上的沈青婵已褪去外裳,只着白色中衣,脸上潮红更甚,焦躁难安。

孙晋说,千岁媚是番外极烈的媚药,只对女子起作用。

别无他法,唯一的解药就是同房。

若不然,只剩死路一条。

慕以简心里很清楚,沈青婵迟早是自己的女人。

可是不该以这样的方式,她会恨他的,不会原谅的。

生平第一次,对于自己的隐忍产生了深深的憎恨。

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却还是保护不了自己珍爱的人。

如果今晚自己没去湘碧轩,后果将会怎样,自己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幸而老天优待。

闭上眼,再睁开。

慕以简眼中眸色坚定,默默脱去外衣,刚坐到床边,沈青婵便如小猫般偎依过来。

也不知谁先起的动作,他的唇,她的唇,贴合在一起,先是温柔吮吸,只是极短,便如干柴烈火,星火撩原。

沈青婵似乎有点满足,一声娇喘如蛊惑般钻入慕以简耳中。

饶是再清明,也抵挡不了如此直白的邀请,慕以简的呼吸一下子加重,双手轻柔地解去她的里衣。

雪白的皮肤,光滑细腻,柔软的双峰,温热而隐秘,令人血脉贲张。

唇齿相交,肌肤相亲,细密缠绵,直攀云层。

沈青婵早已软瘫无力,似想抗拒,可身子却不由自主渴望更多。

唯一的执念,隐隐约约,幸好是他。

幸好是他。

慕以简的手指,带着暖意,从锁骨,到双丘,再到粉红的蓓蕾,一路直下,拨开秘密花园,轻柔慢捻,芳津弥漫。

蓄势待发,强硬直入。

“啊”地一下,沈青婵痛呼出声,又悉数隐没在慕以简的唇中。

短暂而难耐的痛楚之后,慕以简尽量克制着自己,慢慢律动,再缓缓加速。

情如潮水,爱似波浪,是入云端,还是跌落云泥,早已不辨是非。

沈青婵的指甲紧紧地扣着慕以简的背部,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将欢愉与不堪一同释放。

满室旖旎,有淡淡的莲香,萦绕周旋。

沉浸在云雨之中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沈青婵肩头的半朵莲花正在徐徐绽放,青色的叶子,玉白色的花瓣,清洌如佛眼,妖娆似曼珠沙华。

相府别院。

黎明破晓前的曙光,微亮,淡青色的天空挂着几颗残留的星影。大地朦朦胧胧,如同轻纱半笼。

庭院中,锦词一夜未睡,翘首以待。一见谢谦容回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见到了吗?”

谁知谢谦容有些垂头丧气,一脸落寞:“瞧见了。没说上话,转眼就找不到人了。”

“怎么会这样?”锦词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球。

得知沈青婵没死,锦词是满心雀跃。一夜等待,满心希望落空。

“你别急,”谢谦容蹲下身,拍拍手,安慰着,“我会再想办法的。一定可以见到的。”

“那你瞧见了她可还好?胖了还是瘦了?”

谢谦容摇摇头,道:“虽活着,她在宫里也不好过。”

于是将昨晚寿宴上发生的事和自己打听来的事一一告诉锦词。

锦词一边听着,一边望着自己可能再也站不起来的腿,默默垂泪。

但也正是这些话,彻底改变了锦词。

从前天真浪漫的锦词,一去不复返了。

这是后话。

清晨的鸟鸣,唤醒沉睡一夜的君影草,优雅地屈膝行礼,白色的裙摆,齿裾分明。

慕以简睁开惺忪的睡眼,昨夜的种种涌入脑海,下意识转头张望,枕边空无一人。

心里一急,慕以简猛地撩开床帷,起身喊道:“婵儿?”

梳妆镜前已妆扮妥当的女子,转过身来,轻轻一笑:“你醒了?”

慕以简莫名紧张的心一下子放下,却在看清沈青婵的脸色后,又一点一点提回来,不是他预想中的娇羞。

沈青婵慢慢站起身来,静静看着慕以简,扬声道:“孙晋。”

慕以简直觉皱紧眉头,看着孙晋战战兢兢地捧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放着一口简单的白瓷碗。

沈青婵端起来,轻轻一嗅,仰头一饮而尽。

慕以简有不好的预感,他有些难以置信,艰难地问道:“这是什么?”

“你……”慕以简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女人,怎么敢,怎么敢,自喝避子汤。

孙晋委屈地缩在一旁,不敢答话。

“是避子汤。”沈青婵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残汁,轻描淡写地说道。

“砰”的一声,白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只见沈青婵的唇边挤出一丝笑意:“七殿下,奴婢已经喝完了,一滴不剩。还望七殿下就当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说完,转身离开。

慕以简呆呆地愣住了,沈青婵的背影决绝,没有半分留恋,让他忽然生出一种错觉,自己才是戏文里被抛弃的女子,在经历初夜之后。

孙晋小心翼翼地靠近慕以简,轻声问道:“爷,您没事吧。”

慕以简慢慢地瘫坐在地上,喃喃仿若自语:“还是错了。”

孙晋哭丧着脸在一旁跪下:“爷,奴才也没法子。沈姑娘逼着奴才,没想到她对自己也这么狠心。”

“她定是恨极了。”慕以简无力地闭上眼,任凭心潮澎湃。

孙晋道:“爷,你为沈姑娘做了这么多年,可她一无所知,会有误会也难免。”

慕以简摇摇头,轻声道:“她已经够苦了,我不想再给她负担。”

孙晋不想慕以简沉浸在刚才的突变中,转移话题道:“昨晚咱们的人候在湘碧轩,说是看见大殿下和紫映小姐来过。”

“果然是他。”

听到这事,慕以简的眸光里有幽幽的火星簇簇燃起。

沈青婵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努力忍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身下的肢体没有一处不泛着酸疼,私密处估计隐约还有血迹。

虽说昨晚被下了媚药,可是那种感觉却在醒后,更为强烈。

昨晚的来龙去脉,孙晋已经告诉她了。

她知道不能怪慕以简,可是强烈的自尊心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慕以简选择了远离。

更因为免死金牌,就好像一道墙,无形中竖起了怀疑。

对于****,无论怎样的女子,总会多思多疑。

就算飞蛾扑火,也会义无反顾。

可是,发生了太多事,忽然之间,不知该如何去信任。

而信任,有如依依垂柳,春夏之际,青葱碧绿,秋日渐渐枯黄,最后只能再等来年春天。

而在等待中,往往因为未知的变数,很多事,很多人,南辕北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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