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真的在劫难逃?
“我韩湛何德何能,居然引得这么多人的‘亲崃’,既然你们步步紧逼,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似乎被逼急了,韩湛眼中闪烁着一团怒火,想把人灼烧。他抄起地上的剑,信手朝那些杀手刺去。
明显被韩湛突如其来的剑吓到,他们的动作一那么一瞬的停顿,但很快便恢复了,场面变的一派混乱,以前从不知道韩湛的剑法如此精湛,如此看来,他比紫寒也是旗鼓相当。
我们也很快投入战斗,紫寒和我继续以双剑合璧击退敌人,开始我们占尽上风,可惜施展剑阵极其耗费体力,很快我就体力不支,只能用剑勉强撑住。见紫寒一人奋力挡住刺向我的剑,心中是又急又气,却无计可施。
“啊”,冷不防,一剑刺中了我的手臂,雪吟应声落地,看着殷红的血液从我的手臂流出,我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原以为会就这么继续被刺,突然,手臂被人一拉,顿时离开了原地,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我抬首,黑色的眼睛对上柔情的双眸,是紫寒。“没事吧?”关切之情溢满眼眶,“没事,”我回以他坚定的眼神,后从怀中掏出手帕,简单的将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了,继续并肩作战。
只顾着这边,却忘了韩湛那边情况危急,毕竟他才是这些杀手的目标。想到他的处境,身边仅有一个不会武功的高泰,我焦急万分,极力想脱身去帮助他,却苦于眼前人数之多,也是无奈至极。
不断的挥舞着剑花,想把他们砍尽杀尽,奈何他们似水,抽刀断水水更流。
看着韩湛渐渐湮没在黑色之中,恨不得插了双翅膀飞到他身边。紫寒也在一旁奋力搏斗,他的体力早已到达极限,只是强硬撑着不倒下。
“少爷,我来帮你。”救兵从天而降,原来是落影,他刚才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出现,只见他边说边砍死了几名杀手。真是深藏不露,落影也是剑家高手。
落影的及时到来,我们多了一名帮手,也较先前轻松许多,但形势仍是不容乐观。
天色已趋昏暗,激战仍在继续,谁都无法脱身帮谁。
僵持许久,那些杀手动作也开始变的迟缓,眼见情况不妙,刚才说话的那名黑衣人腾空而起,举剑直刺韩湛,眼见那剑离韩湛只有几分之远,“不”,我持剑在远处声嘶力竭的吼着,却无计可施,当场呆住。
韩湛也被这幕怔住,没缓过神,待发现时早已躲不开这致命的一剑了。正当我们都认为韩湛要命丧当场的时候,一灰衣人奇迹的出现挺身挡在了韩湛面前。那黑衣人见到那人,手上动作明显一愣,但却早已收不住剑势,剑直挺挺的刺入了那灰衣人的右胸。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所震惊,哪里会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灰衣人,此人到底是敌是友,为何要替韩湛挡去这一剑,不过既然是救了他,该不会是敌人。
看到韩湛安然无事,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为什么?”那黑衣人不解的开口问灰衣人,但他并没有等灰衣人的回答,便率众离开了,离去前望着那灰衣人幽怨的目光让人难忘。
他们就这么走了,我还怔在其中没回神,就这么走了吗?真是太戏剧性了。
很快,广袤的大地上除了死去的人,就只剩下我们几个活物,风吹过耳,携带着鸟叫虫鸣。韩湛抱着那灰衣人坐在地上,不远处,云汐抱着霏烟前来会合我们,我急忙过去查看霏烟的伤势,幸好血已经止住,她也似乎睡着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同样的问题出口,不过这次发问的却是韩湛,我愕然,难道他知道灰衣人的身份?看向他怀中的人,突然屏住呼吸,那分明是个女子,虽然蒙着眼,可是那玲珑的身姿,和胸前隆起的部分是绝对骗不了人的。她到底是谁?
脑子完全混乱,有谁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韩湛慢慢的揭下她的面纱,全部的人都惊呆,是欣昭仪,那躺在韩湛怀里的人居然是欣昭仪,那个默默无闻,朴素淡然的欣昭仪。只是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当日的英气焕发,蜷在韩湛怀中,气息微弱,那双想触摸韩湛脸庞的手举到一半就快速垂下。
“欣儿,”意识到她的虚弱,韩湛急忙摇了摇怀里的人,半晌没反应,他慌了,“来人,快来人,找大夫,快找大夫啊。”韩湛怒气吼道。在他身边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这么紧张欣昭仪,虽说她是为了救他,才命悬一线,可看到韩湛的着急,我内心仍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云初,你的手没事吧?”云汐看到我手臂上的伤口,关心的问候我。我多想让韩湛知道我也受伤了,所以刚云汐问我之时,我期望他能听见并有所反应,但当我再去追寻他的身影时,我彻底失望了,他只是抱着欣昭仪,整个人像雕像似得,不会动弹,根本顾不上我手上的伤。强忍着内心的伤感,我告诉云汐我没事,让他放心。
将欣昭仪和霏烟分别抬上马车,韩湛匆匆上了欣昭仪的那辆车,全然没想到我,我只能失落的上了霏烟和云汐的那辆车上,一路上我失魂落魄,虽然强颜欢笑,但根本瞒不过云汐,他照顾完霏烟,抬头看我,似乎在窥探我的心事。
“哥,你说欣昭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呢?”即使失落,想知道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云汐正担心霏烟,听见我在问他,他也不知这欣昭仪突然出现的缘由,“不过我看皇上好像很清楚她来的原因,只是,他肯定不会告知于我们。”云汐说的这些我早就猜到了,韩湛啊韩湛,你的心里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快马加鞭之下,马不停蹄的赶了半夜的路,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
夜半三更,辛苦了一天的村民早已歇息。镇上唯一的大夫郑一正睡得香沉之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谁啊?”,刚惺忪的打开门,就被人提溜着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