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说完了他与素白之间的事情,便询问南浔有关她的事情。
南浔只一句,‘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提呢’就把金陵给打发了。
金陵见南浔不肯说也不好再问,便笑呵呵的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
南浔道:“这么久没见素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金陵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不好了,我今日来这就是奉了素白的命令来接你去玄狐馆的。”
南浔没说话扭头看了看周丹娘。
周丹娘笑道:“你和素白姑娘这么久没见不如趁这个机会去瞧瞧她也好。”
周丹娘见南浔不吱声又道:“我一个人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南浔心里琢磨了一番,她这一走只怕若是想回来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与其把周丹娘一个人留在这倒不如让她和他们一起去玄狐馆,如此一来的话她也好照应她,毕竟当初她没少劳烦周丹娘。
“丹娘,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南浔不等周丹娘说话又转过脸对金陵说,“金陵,你看这样可好?留丹娘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是有点不放心。”
金陵虽说是第一次见周丹娘,但是周丹娘的名字他早就有所耳闻,再加上南浔这么说他也不好拒绝南浔的提议。
当下便说道:“你就是不说我也应当接她一起去,当初你落悬崖那会我听素白说,可是她救了你呢,如此大的恩情自然该报答!”
周丹娘见南浔和金陵都想让她去不好再推辞,点头应允了下来。
由于南浔和周丹娘的行李不多,当她们收拾好东西又托邻居照看之后,金陵早已帮她们备好了马车。
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朝着玄狐馆的方向走去。
过了几日,左凌天还是有些不死心,再次来到了南浔以前居住的地方,瞧着锁上的房门,左凌天的心先是一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婶见一个男子站在南浔的家门口迟迟不走,便凑上前去问道:“你可是来找这在这里的人?”
左凌天点了点头。
王婶道:“她们一家子前天已经搬走了,说是有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还说要是有人想要住房子的话,就让我帮她瞧着卖呢……”
左凌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他站在门外听到的那个男声。
难道南浔和周丹娘是跟着这个男人一起走的?
该死,她怎么能随随便便和一个男人一起走呢,真不愧是块木头,依他看她不但是块木头还是块傻木头。
“她们有没有跟你说去什么地方了?”左凌天问道。
王婶想了会说道:“说了,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她跟我说的是什么地方了……好像是叫什么关药房”。
王婶又想了会才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东关药房’。”
………………
真月问见水蓉坐在抄手回廊上打盹,在经过水蓉身边的时候故意咳嗽了几声。
水蓉猛的一下被咳嗽声惊醒,她抬头一瞧竟是真月,忙行礼,结结巴巴的说道:“少爷不在府上,少爷去……去陪同僚说话去了……嗯……是陪同僚去了。”
真月瞧着吓的浑身发抖的水蓉,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她还什么都没问呢,水蓉却直接说左凌天不在府里,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真月也不拆穿,说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始终看着手指上新染的指甲,“不知道少爷今天是陪哪个同僚说话去了,他有没有说打算几时回来啊?”
此时的水蓉吓得浑身上下像是筛糠一般,她早就说过她根本就不会撒谎,偏左凌天还把这事交待给她去办。
“回少夫人的话,少爷没交待,奴婢不知……”
真月转过身子面对水蓉,抬起手用细长的指甲来回的在水蓉脸上摩挲,惊的水蓉差点没吓的瘫软在地。
“啧啧啧,这皮肤还真是水灵,多大了?”
水蓉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真月一不小心将她的脸给划花了,她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少夫人的话……奴婢过了年就十五了!”
真月收回了落在水蓉脸上的手,似笑非笑的说:“年龄倒是不大,不过这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倒是不少,你是打算让我亲自罚你呢,还是自己掌嘴呢?”
水蓉当下双腿就软了一下,她忙朝着真月磕头道:“少夫人,奴婢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少爷的确是出去找同僚去了,他临走的时候怕您问起这才交待奴婢,一会将他出去的事告诉您……奴婢是万万不敢撒谎欺瞒您的……”
水蓉毕竟是跟在左凌天房里一直贴身伺候的丫鬟,她才刚来府上没多久,若是因为这事而责罚了她,只怕这以后难以服众,便摆了摆手道:“好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何至于吓成这样,起来吧!”
水蓉因害怕吓的是双腿发软,好不容易扶着柱子才勉强站了起来。
水蓉刚站定,左凌天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水蓉心中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转身瞧瞧的溜走了。
真月见左凌天回来,慌忙迎了上去,她一边挎着左凌天的胳膊一边问道:“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左凌天瞧着刚溜走的水蓉的背影,假装叹了口气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一帮酸文人。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怎么没多睡会?”
真月此时对左凌天在外面做的事情再无疑心。
她一脸娇羞的摸了一下稍微有些隆起的肚子道:“他在肚子里闹得我睡不着,刚起来寻思着趁今个这好天气出来转转。”
左凌天看了一眼真月的肚子,“太医怎么说的,一切都还顺利吗?”
“太医说孩子一切都好,叫我没事的时候多躺会说是对孩子好。”
左凌天道:“既然太医都说了让你多躺会,那你就乖乖的再去多睡一会好了”,他不等真月反驳又说,“好啦快去吧,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把他养好,一切都要按照太医说的来做,不然的话我可是要生气了!”
说着左凌天便把真月往房间里推,真月嗔道:“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躺着总行了吧,他还这么小就被你这么宝贝,等出来了你指不定要多疼他呢?”
左凌天轻轻的刮了一下真月的鼻子,忽然神情有一丝的恍惚,不过很快他便回过了神来,“我有多疼他就是有多疼你,谁让你们现在是一个人呢!赶紧快去躺着吧!”
真月笑着道:“好,那我去了!”
“快去吧!”
左凌天看着刚才刮了真月鼻子的右手食指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
当初他每次刮她鼻尖的时候,她总是会一边笑一边往后躲,可是如今却……
不管在外人的眼里如何看待南浔,她在他眼里却始终和从前一样,虽然他生过她的气,恨过她,可是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爱又哪里来的恨呢?
左凌天随后召了小厮然后让他出去打听‘东关药房’的位置。
小厮以为他是要给少夫人抓几剂保胎安神的药忙不迭的跑去忙活了。
………………
素白听说南浔要来不仅按照南浔的喜好把房间收拾妥当,还亲自盯着厨房做了几样南浔爱吃的糕点。
一听见底下的人通报说金陵到了,她便慌忙去门口等着迎接。
南浔更是没等马车停稳便跳了下去,为此还差点扭伤了脚脖子。
再次见到熟悉的人,两个人站在那四目相对尚未开口说话,两人已经纷纷落下泪来,过了好大一会子,素白才紧紧的上前握住了南浔的手。
她哽咽着对南浔说道:“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却没想到……”
说着便泣不成声。
她们两个人站在那抱头痛哭,惹得在一旁站着的周丹娘都不禁掉了不少眼泪。
金陵见状,凑上跟前劝慰道:“如今能够再次相见是件该高兴的事情,别动不动就哭鼻子,若是被旁人看到说不定连肚子给能给笑破!”
二人一听噗嗤一下笑了。
“没想到金陵现在不仅话多了,就连这说话都变得这么有意思,素白,你真的是捡到宝了。”南浔忍不住夸赞起金陵道。
素白趁机白了金陵一眼,“你还说呢,他现在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要不是你临走的时候交待他这么做,他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贫嘴。”
南浔笑道:“听你的意思这事好像还都是我的错了,要不是金陵骨子里就是个话唠,凭我就是磨破了嘴皮子只怕他也不会变得这么多嘴呢,要我说你应该多感谢我,要不是我发掘到了金陵的潜在能力,你现在能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素白连忙求饶道:“好了,你就饶了我吧,他一天到晚的嘴都没闲着的时候,我这耳朵都被他给磨成茧子了,要是你再这么不停的说下去,我迟早要被你们两个给折磨疯了不可。”
金陵此时接过话茬说:“你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们这样是为了防止你提前衰老,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你说是不是南浔?”
南浔笑而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