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若歌在幽白莲的目光下,得意地吃完了烤肉。
不顾满手油腻,就朝幽白莲的脸袭去。
幽白莲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一道冰冷的视线正盯着自己。
眼角的余光见到是帝凉寻,她顿了顿,还是忍着没躲开。
帝若歌沾满油腻和肉味的手成功摸上了她的脸颊。
她认真看她的脸,皱着小眉头,一脸同情:“好可怜哦,阿姨这么好看,却伤成这样。”
“阿姨你要吃多点东西才行哦,我妈咪说你是因为贫血才晕倒的,这样总是不吃,怎么行呢?”她跟个小大人似的教育她,“还有,我们小孩子都不挑食了,你们大人怎么还挑食了,烤肉是多好吃的东西啊……”
“……”
幽白莲再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朝她勉强的笑笑,干脆不说话了。
只有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将近掐入肉里。
于是这一个中午,幽白莲只吃了一小块压缩饼干。
还是从帝若歌兜里翻出来的。
结果一整个下午,她就拉了起码五次肚子。
本来就瘦,拉得更是脸色蜡黄泛白,看起来像是个病入膏肓即将归西的人。
走起路来,腿都是软的。
一副虚弱到了极致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她被蹂躏了几天几夜。
钱泽修走在后头看她脆弱的身躯,不由得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该不该佩服这个女人。
太厉害了。
真的。
他钱泽修甘拜下风。
连从帝若歌那个小恶魔兜里抓出来的东西,都敢往嘴里放,真的是太特么有勇气了!
难道不知道……那小恶魔全身上下都是毒吗?
别说是从她兜里亲自摸出来的食物,就是被她多看了两眼的东西,他都万万不敢碰的。
当初在帝家别墅里,钱泽修可是经历过血泪教训的。
今日一天走下来,幽白莲可谓是身心俱疲。
脸上的楚楚可怜和苍白柔弱,这下不用装,都能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了。
那副虚弱的模样,也确实惹人心疼啊。
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很爱干净。
天还未黑,他们确定好地方歇息后,几人在搭帐篷,幽白莲就拿了衣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找水源洗澡。
她一走,萧枫雪几人就互换了下眼神,眼中的意味,只有彼此明白。
半夜。
夜色浓郁。
外头烧着火,带来暖意。
今晚很例外,轮到萧枫雪值夜班。
帝凉寻和帝若歌在帐篷里睡着。
她裹着厚厚的毛毯,坐在火堆旁。
帐篷里忽然传来帝若歌软软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朦胧,含糊不清:“妈咪……妈咪你在吗?”
萧枫雪眼神一动,轻声应:“在。”
帝若歌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小手揉揉惺忪睡眼,好半响才看清她:“妈咪……”
“嗯?怎么了?”萧枫雪过去把她抱起来,见她穿得少,连忙用身上的毛毯给她盖着,“要尿尿?”
“嗯。”柔嫩小脸在她怀里依赖蹭了蹭,嘟喃道,“妈咪能不能陪我去……一个人有点害怕。”
萧枫雪看了眼四周,点头:“好,妈咪抱你去。”
帝若歌迷迷糊糊被抱走。
找好地方,萧枫雪才放她下来,在旁边守着她上厕所。
等她磨磨蹭蹭,上完厕所后,才把她抱回帐篷边。
这会儿帝若歌已经有点清醒了,被萧枫雪抱在怀里坐着。
“还不进去睡吗?”
她撒娇蹭了蹭她:“我想跟妈咪一起。”
萧枫雪眉眼流露出难得的柔意,轻轻点头:“好,那今晚就在外边睡吧。”
帝若歌点点脑袋,趴在她怀里昏昏欲睡。
还不等她睡着,帝凉寻的帐篷里,忽然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萧枫雪。
萧枫雪朝她轻轻勾唇,笑得很温和。
接着,帝若歌也笑了。
下一刻,她就从她怀里小心翼翼出来。
然后萧枫雪站起身,屏息朝帐篷走去。
帝若歌拉开帐篷的一瞬,她腰间的枪已经上膛。
直直指着帐篷里,幽白莲的脑袋。
她浅笑:“白莲小姐,你在我老公的帐篷里做什么呢?”
此刻的帐篷中,情景可火辣了。
幽白莲身上衣服半褪,只剩下了内衣内裤。
以极为火辣的姿势,跨坐在帝凉寻身上。
脖子正被帝凉寻死死掐着,但她面色没有多少变化,仿若没有察觉到死亡逼近似的。
男人墨眸深沉,杀意肆虐。
看也不看她一眼,将目光转向萧枫雪。
“小野猫。”语气里不由带了几分紧张。
怕她会吃醋。
萧枫雪递了个眼神过去,让他放心。
接着看向毫无畏惧一脸无辜的幽白莲。
幽白莲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你们做什么?雪姐姐……”
“你说呢?”萧枫雪温和的反问。
上去将她双手强行剪在身后,压着她出了帐篷。
一出帐篷,幽白莲就看到了穿戴整齐的钱泽修和洛凪晴站在那里。
眼中立刻闪现了一抹心虚。
洛凪晴上前,一脚狠狠压在她背上,强迫她跪下去。
钱泽修冷哼,看着她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跟了我们一路,果然是为了寻。”
“什么跟了你们一路?泽修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妹纸,少装了,你一大早就说漏嘴了。”洛凪晴在旁边优哉游哉说着,“当时我在帐篷里睡觉,你若不是跟着我们一路,又怎知帐篷里还有一个人?”
毫不留情的揭穿,让幽白莲一愣,睫毛颤了颤:“我只是看到那里一个帐篷,猜测而已……”
洛凪晴冷笑:“哦?那你猜得还真准。”
萧枫雪挂着浅笑,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面色温和问:“说吧,猎鹰的总部在哪里?”
“猎鹰?什么猎鹰?”幽白莲皱起眉不解,眼中的心虚稍纵即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只是迷路了……才跟着你们的,我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
“别装,”萧枫雪枪口已经抵着她脑袋,语气淡淡,带着漫不经心的优雅,“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头,但……再怎么神秘,总会怕子弹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