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批阅文件,工作量还是很大,明天上午那个丫头就该放出来了,他还是想回去看看她。
想到明天上午要回去看看她,他就加紧了工作速度,希望能把手里的工作做完,明天好回龙云山庄去。
晚上在办公室里叫了餐饮部送了两份饭菜上来,这两天陈辉耀也不来和他们吃饭了,自己躲在一边吃饭呢。
龙云海知道他在和他生气,因为这次夏子心的事情,他也懒得理他,干脆天天和杜雪雁一起吃饭。
“表哥,这么晚才吃饭呢?”陈辉耀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杜雪雁和龙云海正在吃饭。
“嗯,你吃了吗?要不要再帮你叫个饭上来?“龙云海觉得奇怪,这个家伙不是不来和他吃饭了吗?
“吃不下。”陈辉耀眼泪含着泪水。
“怎么了?你情绪不对?”龙云海听他的声音不对,赶紧问。
“你的第七任妻子,夏子心小姐终于被你整死了,你该高兴才是。”陈辉耀冷冰冰的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龙云海手上的碗都掉了,冲动的站起来,抓住陈辉耀的肩膀,急声的问。
“王叔刚才来电话,玉珍说的,这两天送的食物根本就没有动过,昨天晚上玉珍在窗口叫她,她还有回声,今天中午玉珍又送饭去,叫她却没有一点回声了,今天晚上也一样,”陈辉耀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了。
“通知上官堂,赶紧过去,”龙云海咆哮的喊,自己已经如闪电般跑出了这间总统套房。
夏子心,你就想死了,门都没有。
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呢,我抢都要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
他疯狂的开着车,什么红灯绿灯都不管了,只知道往前冲。
夏子心,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去的,你还没有帮我怀孩子呢。
玉珍和王叔站在这个暗房外边默默的垂泪。
他们没有办法啊,龙夫人说一切按家法办,没有人敢去求情。
“那天表少爷跪在地上求情都没有用,我不敢去给龙夫人说。”玉珍流着泪说。
“是啊,我刚给表少爷打了电话,希望他能说服少爷,能赶回来才好。”王叔也叹气。
这时,上官堂赶到了,看见玉珍和王叔站在这里,邹邹眉头,“开门啊,我好进去救她。”
“没有龙夫人的命令,谁敢开门啊?钥匙在龙夫人哪里呢。”玉珍流着泪说。
“哎,这少夫人真是不走运,怎么老是犯家规呢?”上官堂不明白,也只有等了。
玉珍和王叔都没有啃声,龙家的事情多呢?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也不能说,心里明白就是了。
龙云海的车已经停在他们面前了,走下车来,却看见大门紧锁。
“王叔,怎么不去拿钥匙开门呢?还要等什么?”他冷冷的低吼。
“没有龙夫人的命令呢,拿不到钥匙。”王叔赶紧解释,他何尝不想把门打开。
“把门撞开,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等钥匙了。”陈辉耀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赶紧说。
王叔立刻叫了两个附近的保卫过来,没有两下,门就撞开了。
龙云海第一个冲了进去,夏子心倒在地上,头发上和脸上还被狗血弄得红红的,地上全部是毛笔字写的《朱子家训》。
陈辉耀捡起一张白纸,上面写满了六个字,‘名为妻,命如鸡’。
这样的情景让人心酸,连上官堂都深深的叹息,这样的少夫人,谁愿意做啊?
龙云海痛心不已,抱起她,赶紧往龙园走去。
没有时间来细看她的情况,最重要的是先抢救她。
上官堂赶紧跟上,玉珍和王叔在后面帮他拿仪器。
陈辉耀也赶紧跟着一起去龙园。
龙云海把夏子心放在床上,看着那没有一点生气的脸,心竟然剧烈疼痛。
上官堂赶紧过来检查,她手脚冰冷,全身冰冷,要不是鼻子那里还有一点气息,他几乎都以为是死人了。
没有怠慢,赶紧挂上药水,所有的仪器一样一样的检查。
陈辉耀看着床上的夏子心,心里也疼痛加剧,这是个什么女孩子啊?
才嫁给龙云海两个月,就受了这么多的磨难,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玉珍,去拿一些热水袋来,她全身没有一丝热气,这样怎么行。”上官堂检查完毕,赶紧吩咐玉珍。
“是,我这就去。”玉珍赶紧跑下楼去,只要还有救就好,她边跑边流泪。
龙云海子在房间里默默的看着,心里也懊悔不已。
自己这次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收拾她呢?
希望这次之后,她能变乖些才对,都是因为她不乖惹的祸。
他又回过头来想,也就没有太多的愧疚了。
“子心醒过来没有?”姑奶奶走进房间就大声的问。
“还没有呢,正在抢救。”陈辉耀看龙夫人都来了,赶紧回答。
“我就说这个家法不能用,现在好了,眼看不到一个星期就过年了,家里不把人逼死就不想过年是吧?”姑奶奶是真的很生气。
龙夫人听着自己的姑妈这样说,心里有点不悦,虽然她也有点后悔,但是别人这样说她,她就不舒服。
“上官堂,没有什么事吧?”龙夫人赶紧问,毕竟龙云海自己赶回来救夏子心呢。
“现在还没有过危险期,你们都下去吧,这么多人围着也没有用。”上官堂赶紧说,毕竟病人需要休息。
“那我们就下一楼去等吧,”龙夫人带着姑奶奶走到一楼去了。
“舅妈,这些是表嫂写好的《朱子家训》,我整理了一下,可以定成十本手抄本了。”陈辉耀把自己在暗房里收起来的白纸写的《朱子家训》递给龙夫人。
“天啦,子心是用毛笔写的,这是行楷体啊!”姑奶奶看着这些手抄本,惊叹的说。
“现在还有人能用毛笔字写行楷,太厉害了。”姑妈也在一边赞叹,“谁说夏子心没有读什么书?”
“怎么没有看到我的原本啊?“龙夫人看着这些手抄本,心里也赞叹不已,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原本在我那里呢,表嫂说她会背,所以就没有要原本。“刘娉婷在一边没在意的说。
“会背?”龙夫人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看来她是一点都没有了解过这个夏子心了。
陈辉耀把写了其他字的纸拿上了三楼,他希望龙云海这次能吸取一下教训,以后不要再收拾夏子心了。
“表哥,这是表嫂在暗房里写的,你看看。”陈辉耀面无表情的递给他。
“名为妻,命如鸡。”“名为妻,命如鸡。”……
每张纸上都写满了这六个字,像在无声的控诉什么......
“名为妻,命如鸡。”“名为妻,命如鸡。”……
每张纸上都写满了这六个字,像在无声的控诉什么。
他看着这些白纸上写满了这样的六个字,不.禁心如刀搅,倒吸一口冷气。
“好漂亮的毛笔字,现在写毛笔的人几乎绝迹了,没有想到表嫂这么年轻,居然能写这么好的毛笔字呢。”陈辉耀感叹的说。
“什么毛笔字,这是书法,懂不懂?”上官堂也惊叹的说。
“不懂,这是什么书法啊?”陈辉耀脸一红,赶紧问。
“楷书,行楷。是行书和楷书的结合体。”上官堂解释着。
“云海,你老婆还能写行楷啊,读了不少书吧?”上官堂看着龙云海。
“人究竟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醒呢?”龙云海没有回答上官堂的问话。
他承认,她没有去了解过夏子心,也不知道她读了多少书,看见这么好的毛笔字,他也非常惊奇。
她不是在工厂打工的么?能读多少书呢?
他眉头深锁,看来等她好了,他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她。
“三天两夜没有进食,哪里那么快啊?何况现在身体虚弱的厉害,体内没有热气,”上官堂摇摇头,只能叹息。
“还好没有发烧,要是发烧就麻烦了。”上官堂有加了一句。
“要不给她喂点什么吃的吧,这样怎么能坚持呢?”龙云海有点焦急的说。
“怎么喂的下去?人都昏迷不醒呢?”陈辉耀没好气的说。
“只能打营养针,慢慢来,明天早上应该会醒过来吧。”上官堂叹了口气。
“你们去休息吧,守在这里也没有用。“上官堂摇摇头说。
“那你呢?难得你要守在这里吗?”陈辉耀看着上官堂,不满的问。
“我也要去休息了,等玉珍来这里守着吧,要换药的时候就叫我。”上官堂打了个哈欠,他也累了。
龙云海交代玉珍好好看着,就走出了这间房间,他一般都是在书房睡的。
“辉耀,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少夫人又犯了哪条规矩啊?”上官堂看龙云海走了,才敢问陈辉耀。
“哪里犯规矩啊?还不是有人想收拾她,故意搞的。”陈辉耀叹了口气。
“是吗?收拾她?为什么?她惹到谁了吗?”上官堂更加奇怪了。
“惹到不能惹的人了吧。”陈辉耀可不敢说是龙云海,只能这样含糊的说。
“可怜啊,”上官堂摇摇头,“名为妻,命如鸡啊,很真切的描述。”
陈辉耀没有说话了,他也心痛不已,可是,还不能表露,谁让这个女孩是自己的表嫂呢?
玉珍看着床上的夏子心,默默的垂泪,这样的少夫人,谁愿意当啊?
天天等死不说,还要受这样的磨难?
她怎也想不通,这个夏子心怎么就这么多的磨难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