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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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儿臣确实听闻金陵城内发生了一些事情,儿臣目前正在竭力调查此事,相信不久便会有结果。所以当下儿臣还真是可不敢乱说些什么,毕竟儿臣也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或许是有心人做出来的阴谋也说不定……”

“阴谋?什么阴谋?你倒是给朕好好说说!”皇帝横眉一扫,语气之中全是威力,太子闻言,觉察出他的言语之中带着一些攻击,因此心中更是慌张了。

太子正在脑中措词该如何回应皇帝的质问,哪里知道皇帝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重重一拍龙案大声道:“别跟朕说这些,朕还不知道你?什么监管不严,朕看你分明就是知道这些事的,却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会让事情恶化成如今模样!”

“儿臣不知呐,儿臣确实不知,还请父皇明察!”太子听到皇帝一下便将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不禁着急起来,皇帝冷哼了一声,精锐的目光紧紧盯着太子,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贴身太监任何凑到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定王看着皇帝的脸色再一次变化,心里实在是高兴至极,此前他和东宫之间的争斗非常的激烈,可以说是谁也占不到半分好,所以如今东宫好不容易出事了,定王心里实在是高兴地简直要控制不住情绪。

他的这番神情变化自然也落在了太子眼里,太子心里百般彷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通斥责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混账!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非要把金陵搞得如此乌烟瘴气吗?朕实在是不知道你现在打算如何收场!”

“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儿臣真的不明白啊!”太子艰难地咽下口水,一脸不安地盯着皇帝,只见皇帝瞪了他一眼,随后摆手道,“让他进来!”

“是!宣!肃王殿下!”

太子刚才就从定王口中听说了肃王的事情,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可是从皇帝的神色之中,他不难推测出肃王一定是做了些什么十分过分的事情,才会让皇帝如此生气。

只是太子想不明白,肃王一直以来都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事,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更别提给自己带来灾祸了,所以听到肃王出事的时候,太子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侥幸。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的时候,太子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肃王,肃王今日脸上的神色很是古怪,说不出的奇怪,这让太子有些不安,他不敢想象肃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下,肃王屈膝跪下,慢慢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肃王!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你是想伙同什么人隐瞒什么事情不成?”皇帝一双老眼紧紧地盯着肃王,一直以来,他对肃王都十分的放心,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肃王会参与党争,可是如今看来,他俨然和东宫成为一派了。

如今东宫还没有完全地掌握实权,就能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也不知道将来在自己退位之后,整个宋国会发生什么呢!

皇帝想到这里很是担心地皱了皱眉,见肃王没有开口回应的意思,不由得越发生气了:“怎么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朕说吗,难不成你是默认了?”

“不,父皇,儿臣是失手错杀了那书生,儿臣自始至终并非有意为之。当时京兆府衙被百姓包围,京兆大人才托人请儿臣过去帮忙的,儿臣本想安抚民众,拿下带头造反之人,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肃王回想那时的场景,仍旧十分后悔,一条无辜的性命就这样白白地死在了自己手上。

太子闻言这才明白了事情经过,当下听闻肃王解释后,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父皇,肃王他不过是错手杀人,这……”

“怎么?你自己的事情都顾全不了,现如今还要去管肃王的事情吗?”皇帝却没有任何被太子说动的意思,反倒加重了语气又呵斥了太子一顿。

至此,太子便不敢再随便开口说话了,皇帝看向肃王,追问道:“朕问你,今日京兆府衙附近当值何人?”

肃王一愣,慢慢开口道:“是……是……常季扬……”

“在出现暴乱之后,他为什么没有及时出现在那里,反而是你带着人在第一时间赶到了那里?还有京兆府衙的人为什么去找了值守更为偏远的你,而不去找常季扬?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皇帝如今已经认定太子洗马是太子纵容才会如此任意妄为,肃王赶过去解决暴乱也是受了太子的意思。

肃王自然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了,常季扬为什么没有及时地出现在那里,他如何能知道为什么,可是此刻他听皇帝这么一说,却有些愕然。

因为他起初是抱着错手杀人引起民愤的心思入的皇宫,可是眼下听皇帝的意思,似乎事情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他下意识地看向太子,见到的却是太子一额头的汗,心里忽然有些明白过来。

皇帝这是为了太子洗马受贿卖官的事情而感到愤怒,而自己的做法又很巧合地踩上了雷区,这才会有皇帝这般质问。

“儿臣做出今日这事,实在是巧合,与任何人无关,当时发生那样的事情,儿臣真的是过去帮忙压制混乱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实肃王也没什么能说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皇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余光落在不远处的定王身上。

定王今日是来禀告前些日子临县的灾情的,没想到却赶上了这么一出好戏,可尽管如此,皇帝并没有从定王脸上看到什么窃喜的神色,依旧是那般的沉稳大气。

皇帝仔细回想这些年来定王所做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像今日这般生气的事情,他一直以来都是兢兢克克地完成,自己交代下去的每一件事情,从来也没有邀功的意思。

皇帝知道他有竞争皇位的心思,否则也不会如此努力地,尽量去完成自己所交代的每一个任务,倘若真要为宋国择一个国主,皇帝此刻竟然觉得定王比太子更为合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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